()步野又是左腳猛蹬地面,那顆專項小星帶給他的爆力讓他一下就幾乎躥進了6器懷里!
6器的寶劍根本來不及收回,步野的右手微抬,直接用手中斷刀的刀把朝6器臉上砸去!
「砰!!」
「 嚓!!」
步野這一下沒太使得上力,但仍然砸斷了6器的鼻梁骨,並砸得6器整個人都向後方倒去。冰@火!中文
可即便如此,6器在倒下時竟然還是右手疾揮,寶劍直接斬向了步野左腰。
步野一身冷笑,以右腳為支撐,猛地一抬左腿,曲膝直接撞向了6器的右手腕。
腿的靈活性是明顯低于胳膊的,若是以前,步野這一下不論是度還是準頭都會有欠缺,但是現在不同,他已經激活了左小腿里的那顆專項小星,完全可以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砰!!」
激活了十顆血星,又有專項小星的威力,步野的左膝簡直就像一柄錘子一樣由下而上撞在了6器右手腕上。
6器的腕骨都差點斷掉,更別提拿穩寶劍。
「嗖!」
6器的五指完全是不由自主地松開,寶劍也飛了起來。
步野眼疾手快,左手一伸,已是「啪」地一聲凌空抄住了劍柄。
直到這時,才听「砰」一聲悶響,鼻骨斷裂滿臉是血的6器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6器根本顧不上臉上的傷,雙手撐地,手腳並用想要拉大和步野的距離。但是,此時的他倒在地上,而步野還好端端站著,哪可能有步野快?
只見步野扔到了右手中的刀把,把寶劍交入右手,直接向前撲出!
步野的身體幾乎與地面水平,右手高高揚起,那四尺長的寶鋒從右至左,朝著6器的上半身掃去!
6器嚇得大叫一聲,主動向後仰倒,以躲開步野那一劍。
但是,步野手里的寶劍竟然只揮出一半弧度就停了下來,猶有余力變招!原來,步野剛才那一劍本就是虛招!步野仍然在凌空撲向6器,劍尖倏地前指,直奔6器面門而去!
這一下6器就有些反應不過來了,猛地向右偏頭,只為從劍尖前躲開。
「噌!!」
寶劍幾乎是貼著6器的左臉刺入了地面,而且,由于這一次步野完全沒留力,那四尺長的劍身竟是刺入地面足有兩尺,只剩下半截露在地面上!
6器還想跑,但是步野卻已經落在了他身上。
步野連寶劍都懶得拔了,直接向外一揮左臂,打開了6器抓過來的右手,右手握拳,重重地朝6器臉上轟去!
6器還想伸左手攔,但是度卻完全沒有步野快。他的手離步野的右拳還有半尺遠,步野的拳頭就已經轟了過去!
「砰!!!!」
那勢大力沉的一拳直接就從正面轟在了6器臉上,悶響起和骨裂聲直听的不遠處的士兵們心驚肉跳,嘴里苦,就像是那一拳是砸在了他們臉上。
但是,還遠遠沒完。
步野一拳砸過,右臂再次提起,第二拳和第一拳一樣猛,又砸了過去!
這個時候6器還想偏頭躲,結果完全沒有躲過,頭才只抬起了一點點,便在步野的那一拳下重重地撞回了地面。
步野的這第二拳幾乎把6器打暈了過去,神智都不太清醒了,再沒了反抗的可能。
步野干脆左手抓住了6器的衣領,右拳第三拳又要砸出。
「等等……」便在這時,已經被步野提著仰起了身的6器忽然開了口。
步野沒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由于步野第二拳正落在了6器左半邊臉上,此時6器的左眼已經完全睜不開了,只有一只右眼在看著步野。
6器眼中滿是畏懼,軟硬兼施道︰「放過我……事後我可以為你開月兌,不然的話,你一定會被全國通緝……」
步野還以為6器會說些他稍微感興趣的,沒想到卻是這種話。
無聲地笑了笑,他的左手繼續提著6器的衣領,右臂揚起幾乎到了最大幅度!
出拳!!
「砰!!!!」
6器的整個上半身重重地撞向了地面,面部深陷,已經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步野看都沒看6器一眼,直接起身,然後彎腰「噌」地一聲抽出了地上的那把寶劍。
此時此刻,那個被步野斬斷了右腿,心雲十星的隊正還躺在地上哀嚎,步野直接提著寶劍朝他走了過去。
整個過程中,遠處的戰陣里的士兵已經完全看傻了,連一個敢動彈的都沒有。
事實上像他們這種戰陣,只要步野不傻到主動沖上去,就對步野一點威脅都沒有。
那個心雲十星的隊正看到步野提劍走來,嚇得也不敢嚎了,以雙手在地上撐著不住後退,並出聲哀求︰「別殺我!別殺我!我只是听了6器的命令,不關我的事啊……」
那隊正神情極度恐懼、緊張,臉色蒼白,聲音顫抖,倒退的時候幾次手滑,差點摔地上,看起來是如此的絕望、無助。
但是步野卻並沒有因此放慢度,很快追近,並問道︰「如果是我被你殺了,也不關你的事?」
「都是6器讓我干的!都是他……」
步野不由冷笑,這種上下推諉的伎倆,對方還真是熟門熟路。上頭下令,下邊執行,一旦出了事,上頭下令的會說「的確是我下的令,但我沒想到他們會那麼干」,下面執行的則會說「我們只是執行上頭的命令,方法上可能過激了些」……
其實到底怎麼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們的方式方法從來都一個樣。
會不會出事?
這並不取決于他們,而是取決于他們遇到了什麼樣的人。
這一次遇到的是步野,所以出了事,可這世上又有幾個步野?
但這世上的6器、朱寬、余大沉卻多得是……
這種問題步野早就想過太多了,懶得再去思慮。他驀地加,從那隊正身邊一掠而過。對方還要說話,卻全卡在了喉嚨里。
直到一秒鐘後,那隊正的脖子處才出現一條筆直的血線,腦袋滾落下來。
殺了這個隊正後,步野只覺身心疲憊,差點就要一坐在地上。
但是,還不能。
他轉過了身,隔了大約五十米的距離,看向了那一隊官軍。
一方只有他一個,全身傷口錯落,衣服完全被血染紅,幾乎精疲力盡,另一方則是一百五十人左右,大都沒有受傷,休息了好一會了。
雙方就那麼對視著,對視著……
大約二十秒後,步野率先向那邊走去,最後在十米外停了下來。
這個過程中,戰陣中不知有多少人吞了口唾沫,並下意識地向後退了退。
而後,步野開了口,平靜問道︰「你們可以這樣保持陣形站多久?」
是啊,他們只有保持這樣的陣形才擁有自保能力,而非進攻能力,他們還可以這樣維持多久?
更重要的是,步野有的是辦法迫使他們散開。比如把營地里的馬群趕過來沖陣,比如放火燒帳蓬、糧草,直接扔進人群中……
他們以前絕不會相信一個心雲覺醒者可以滅掉他們一個一百五十人的戰陣,可當他們親眼看到步野一人殺了6器、朱寬、余大沉、兩個隊正,還有之前的四五十名士兵,他們是真的沒那個信心了。
步野的殺性之重,是他們平生僅見。
「跑啊!!」
人群中忽地有人了一聲喊,而後迅沖向了遠處黑暗中。
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成片成片的士兵跑了出去,有的甚至連兵器都扔下了。
轉眼之間,那一百五十人左右的戰陣竟然只剩下了五六個人。
那秋堂山也留了下來,不是他不怕死,而是他沒臉逃。除他之外還有四人,那四個,莫不是表情凝重,看向步野時是又畏又恨。
步野沒有再管秋堂山那些人,又走回6器身邊,彎腰解下了6器的劍鞘,又向著東邙村村民那邊看了一眼,直接走向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