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將清明,李昊就習慣性的醒了過來。軍中多年,他早養成了天明即起的習慣,一到時候自然就醒了。
書房的窗格上糊的是浸了水油的高麗紙,比之窗紗,更為透亮。是以房中光線不算昏暗,李昊就著透進來的天光細看沈明嫣,便見她粉面生暈,呼吸綿長,猶睡得香甜。她的睡相也是極好,安安穩穩卷著自己的半床被子,掖得嚴絲合縫,老老實實的偎著自己,側身而睡。
被暖生春留人睡,更何況被窩里還躺著個活色生香的睡美人。李昊不禁有些心猿意馬,忍不住做了一回竊香賊,在沈明嫣溫軟細膩的香腮上偷香一口。見她兀自睡得歡實,李昊放開膽子,揭起了她的被子。
書房簡陋,昨夜他只是用熱水給她清理了身子,勉強算是擦拭干淨。這回白日來看,但見她藕荷紗衣的領口露出來的一截肌膚白玉般,上面猶有昨夜愛痕。
李昊對這標識領地一樣的痕跡很是滿意,一時開疆闢土的雄心大發,興致勃勃就去剝沈明嫣的衣衫。他熟門熟路的,很快就把她剝雞子一樣的剝了出來。蓋因一夜風雨,落紅滿園,那冰肌玉膚之上,紅痕點點,猶如雪地落梅般雅艷,別有一番風流意態,叫人傾倒。
昨夜被翻紅浪,沈明嫣直被折騰到半夜才是被放過了。到得此時,不過睡了兩個時辰而已,困倦之極,哪里睜得開眼楮。
半夢半醒間好像當年家里養的那條愛親人的大金毛,正黏黏糊糊的親著她呢。沈明嫣閉著眼楮伸出手去,果然模到了一把順滑的毛發。
苞谷怎麼又跑她房間里來了?沈明嫣努力回想自己有沒有鎖好門,順道一巴掌推開杵在胸前的大狗腦袋,一句話月兌口而出,「乖狗別鬧,自己玩去,姐姐再睡會。」說完瞬間進入深度睡眠狀態。
乖……狗?李昊滿心熱情瞬間凍成冰疙瘩,僵硬抬頭,卻見那沒心肺的小女人呼呼睡得正美,仿佛剛剛那句月兌口而出的話,只是他的幻覺。
這回沈明嫣是被疼和癢弄醒的,她頂住周公召喚,從睡夢中抽身出來一看,就見李昊正拿著她一雙豐盈磨牙呢。那恨恨的恨不得咬她一口的表情,深深說明了他還是口下留情了的。
「哎,你醒了啊。」沈明嫣訕笑著打個招呼。虧她當初還以為這男人不是一夜幾次郎,很好滿足呢,原來這廝根本就是深藏不露啊。嗚嗚,看來她又要過上水深火熱的「幸」福日子了。看來當年纏著謝先生習武真是個英明的決定吶。
醒了更好。李昊繼續埋頭苦干。乖狗?至少也要是頭狼才對吧?忠貞、勇敢、威猛……怎麼就是乖狗呢?
「天色不早了,我得去請安了。」沈明嫣拿手推推李昊,努力保持鎮定道。她也的確得去請安了,封了這個永寧郡主好處雖不少,但是請安就得經常去了,否則外人不知,還不得傳說新封的永寧郡主驕橫,不事舅姑。
「也好,咱們先給它請安。嗯?」李昊低沉的聲音里仿佛帶著無盡的誘惑,他人往上移了移,正好含住了她的嬌女敕的唇。
給誰請安?沈明嫣被親得腦子一團迷糊,迷瞪瞪的睜著眼望去,卻見那猙/獰的東西正昂首向她點頭致意。
艾瑪,這男人刷下限了!沈明嫣只听自己腦中轟的一陣嗡鳴,十萬神獸狂奔而過。她漲紅了臉,別過頭去恨聲道,「登徒子,臭流氓。」
「我只對你耍流氓。」男人低低的笑了,模著她的下巴道,「再說我家夫人貌比西施,怎能是登徒子妻?」
李昊見她擰著臉,看似鎮定,然則面紅心虛,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才好的模樣,實在可憐可愛之極,便越發的拿新長的胡茬去親親她。從那紅艷艷的臉頰兒,沿著縴白脖頸一路流連下來,留下一串濕痕,似江南的水路蜿蜒。
她被他的愛憐揉化成了水,那樣暖融融的一江春水,教人迷了心魂,似雲里霧里,不知今夕何年。硬硬的胡茬摩挲著肌膚,銷/魂/蝕/骨中卻還有些痛癢,以致她尚有一絲清明,猶記得自己腰腿酸疼的現狀,哪能再經一遭風雨。
「饒了我罷,委實受不住了。」沈明嫣拼著最後一點氣力,推拒著身上男人的熱情。
彼時他正捧著那雙雪堆香膩的愛物流連不去。忽听得她嬌嬌一聲討饒,抬眼望去,就見她色若桃花的臉上,一雙水眸微闔,帶著點點淚光,似祈求卻又隱含春/色,好不惑人。
他舍不下這將入口的盛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直起身來,一面分了她縴長的腿兒,,一面柔聲安慰道︰「莫急,我這就來了。」說著就分花拂柳般,隨著春水入了桃源。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明嫣欲哭無淚,只當是自己語意傳達有誤,忙不迭道,「快出去。」
「嗯。」他低低應了一聲,真個緩緩退了出去。
見他依言退出,沈明嫣頓時松了一口氣,以為這回他懂了。不妨那物將退未退之際,又是一記狠狠地刺/入。沈明嫣驚叫一聲,身子一顫,便軟了下來。
「夫人可是要為夫如此出去又進來?」李昊正經臉問到,說話間又狠狠撞了幾記。
沈明嫣看著這個滿臉我很正經,實則行不正經之事的男人,不由咬牙,感情剛剛是逗她玩呢。
「我腰酸,我腿疼,不要了好不好。」正面交鋒敵不過人家的厚臉皮,沈明嫣只得換上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行哀兵之策。
「哦,那我給你揉揉。」李昊面帶關切之色,渾似個關心妻子的好丈夫。他單手扶著沈明嫣的腰,免得把人撞飛了,空出一只手來,一心二用的在沈明嫣身上揉揉捏捏,力道適中,手法老道。
若真是單純的按摩多好,沈明嫣無奈閉眼。敵方段數太高,非己方能及,惟有暫且忍耐,以圖下次了。
「夫人為夫的手段可好?」唉,敵方太弱,我方太強,高手的寂寞真是如初雪般啊。李昊放緩了進攻的步調,低了頭,含著沈明嫣的耳垂呢喃低語。
沈明嫣本已經放棄抵抗,任君采擷,只盼早死早超生。李昊卻偏不想就此放過她。故意緩緩出入,閑庭漫步般,還拿語言來挑釁,真是叔肯忍嬸不肯忍,受也是有脾氣滴。
人在熱血上頭的時候,總是容易做些事後追悔莫及的蠢事。沈明嫣一時氣昏了頭,大腦供血不足,行為先于意識行動,一個小巧騰挪,利落的一扭一推,便把李昊推到在床,自己翻身在上。
這一套動作沈明嫣做來如行雲流水,順暢之極,乃是把平生所學發揮到了極致。李昊不妨她居然在這個時候動武,再加上男人在這個時候防御基本為零,是以很干脆的就被推到了。
一時兩人都有些怔愣。一個是意外小兔子也有發威的時候;一個是想不到自己居然如此豪放,原來潛意識里自己就是想當一回攻啊。
「原來夫人喜歡這個姿勢。」還是李昊率先反應過來,調笑道,埋在沈明嫣身體里的小小李還壞心眼的動了動。
……沈明嫣這才發現,在剛剛那一連串動作之後,某物居然還在,這樣的高難度動作後居然還好好的!居然沒斷!不是說那東西很脆弱的麼?沈明嫣的思維已經詭異的偏往了論某物是否堅強的方向去了。
居然在這個時候走神,李昊覺得自己的男/性/尊嚴受到了挑戰。身子向上挺動,讓小小李以實際行動來宣告自己的存在。
感受到那東西的生龍活虎,沈明嫣再次漲紅了臉。但是,身下男人那種我就知道你不行的,赤/果果的小瞧眼神,真是讓人火大。沈明嫣深吸一口氣,咱輸人不輸陣,既然已經反攻成功,不當回女王實在對不起自己苦練多年的武藝。
想通這點,沈明嫣頓時豪氣萬千,女王氣勢全開,「夫君也且看看妾身的手段。」
李昊挑眉,這模樣可真叫人稀罕。
當初那個是怎麼說來著,沈明嫣皺眉慢慢回憶,想起來自己損友說的,女/上就跟騎馬一樣,你會騎馬就簡單得很。
可是,騎馬有衣穿啊。沈明嫣欲哭無淚,她沒有月兌/光光騎馬的嗜好啊。低頭對上李昊看好戲的目光,顯然是等著看她出丑呢。沈明嫣把心一橫,不就是騎人麼,她家踏雪神駿非凡都乖乖听話了,難道她還馴服不了一個男人了。
沈明嫣心里想得好,可一到實際行動就慫了,尤其是在某男灼灼的目光下,她更是扭扭捏捏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低著頭,輕移緩挪,就是不肯大動,剛剛的女王氣場全消,轉眼就成了個兔子。
她染了情/欲的臉像一朵盛開的花嬌艷欲滴,帶著怯怯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在他小月復上緩緩滑動。那滑膩的觸感勾得他心頭火起,忍不住拿手捏住了那兩團綿軟豐潤的臀/瓣,揉弄著,惹得她一聲驚呼。
她的腰一扭一扭的妖嬈,柔軟似水底招搖的水草,仿佛一折就斷,卻又柔韌如絲,牢牢系住了他的心魂。烏黑的發,長長的垂落下來,似一匹華麗的綢緞,撕開了,條條縷縷的掛在她瑩白光潤的膚上,想要遮住春/光,卻遮住了這里又露了那里。
真美呵,這是他的妻子,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他再也忍不住,猿臂一伸,把她抱住,翻身把她置在自己的身下,大力動作起來。
她受不住這番熱情,嘴里發出咿咿呀呀的吟哦來,似痛苦似歡愉。男人卻似得了指示,動作愈發的激烈起來。她只能緊緊的攀附著他,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中沉沉浮浮。
沉沉浮浮間,沈明嫣忽然想起自己做胭脂的事來,白玉的杵一下又一下的搗在紅色的玫瑰花瓣上,慢慢的搗出汁來,花汁溢出,便把玉杵也染紅了。
這樣想著,她覺得自己變成了那花瓣,被玉杵一下一下搗成了花泥,軟作了一團,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她這樣迷糊茫然的神色取悅了他,他覺得分外自豪,她這樣的失/魂是因為他啊。都說不能叫自己婆娘滿足的漢子,不是真漢子,他這樣的,可是頂頂真的好漢子了。
他們的汗水沾染在對方的身上,他們的氣息相融,發絲糾纏,他們水/乳/交融。這就是夫妻之間最親密,最瑰艷,最令人蝕/骨/銷/魂的事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怎生舍得分離?
最後一次,他把他所有的愛意和滾熱盡數送到了她身體的最深處。而她,早就化成了一灘紅艷艷、香馥馥的花泥,似一襲濃得化不開的艷色傾城。
李昊滿足的長嘆一聲,在沈明嫣耳邊低語︰「嫣嫣,我心悅你啊。」小小李戀戀,不舍得出來,而他撫著她軟軟的小月復,笑得春暖花開。
沈明嫣喘著氣,又累又困,卻還是清清楚楚听到了他情意濃濃的話,她心中一動,伸出手臂攬住了他的脖頸,在他的耳邊柔聲回應他道,「我亦心悅你呢。」
告白過後,兩人都有些羞赧,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又覺得這樣緊密相擁著,不用說話也挺不錯。床幃之中,一時就安靜了下來,靜得彼此的呼吸相聞。
沈明嫣安心的窩在李昊懷里,也不嫌棄兩人身上都是汗。她解決了心事,又困得不得了,眼楮半睜半閉,一副想要再會周公的模樣。
見她這困倦不已的樣子,李昊又愛又憐的拍拍她的肩頭,低聲道,「睡吧。」
得了這話,沈明嫣再無顧忌,眼楮一閉就要睡覺。
可惜,事不遂人願,她剛閉眼,就听報喜在外高聲喚門,「頭兒,宮里來人宣少夫人進宮了。」報喜猶恐房中人听不真切,又揚聲喚了兩遍。報喜這趟差事辦得也是戰戰兢兢,誰都知道壞人好事遭雷劈,他這回壞了頭兒的好事,該不會被直接發送邊疆同平安作伴去吧。
喂,擾人清夢什麼的最討厭了啊。睡眠不足的人火氣大,沈明嫣暴躁睜眼。
「繼續睡,咱們不去。」李昊摟住沈明嫣。他也怒了,合著封郡主就是為著名正言順召臣妻進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