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 第17章

作者 ︰ AnTico

()四個人走在街上,口中濕熱的氣體在空氣中凝結成白色的霧氣,程文川和寧遠都很是不自在,他們對謝亭歌有隔閡,連清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把人帶出來,也讓兩個人有些吃不消,一心想說點什麼,卻見謝亭歌站在那邊,話到嘴邊只能咽回去。(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連清第一次帶謝亭歌出來,對他的喜好沒有了解,再加上寧遠和程文川幫他忙了一天,自然要吃頓好的,早就在飯店訂好的位置,進了包間,幾個人把外套月兌到一邊。

程文川坐在柔軟的沙發椅上,還不忘顛顛,樂呵呵的說,「這飯店肯定特貴吧?」

「咱們累的要死要活的,他請咱吃頓好的,那也是應該。」寧遠話里帶刺,拿過水沖杯子,他對連清帶了謝亭歌這事相當的不滿。

連清看了他一眼,把菜譜給他一份,又給了程文川一份,怎麼說他跟寧遠也是這麼多年的哥們,他自然不會生氣,「看看想吃什麼,今天就別跟我客氣了。」

說完在菜單上把自己喜歡的幾樣勾下來,又問向一旁的謝亭歌,「有你喜歡的嗎?」

兩個人挨的極近,微微側向一起的腦袋幾乎踫到一起,不知不覺間他們似乎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距離,沒有一絲的不適感。

謝亭歌若有所思的看了會兒,最後瞪了連清一眼,小聲的咬牙切齒說,「你知道我看不懂!」

連清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不是謝亭歌看不懂字,只是他不懂這些字後面代表的是什麼東西,帶著一絲微妙的竊喜,又點了幾樣。

「你很開心?」謝亭歌挑眉。

「額……還好啊,今天搬了新家,你不開心?」連清嘴角蕩漾著的笑意怎麼也掩蓋不住,連眼角都彎了起來,整個人都顯得很溫暖。

謝亭歌不懂他的感覺,卻很喜歡他笑的樣子,冷冰冰的臉也融化了不少,「你開心就好。」

「我擦,水撒了!」程文川一轉頭,嚇了一跳,寧遠一臉扭曲的瞪著對面的人,也不管水撒了一褲子。

「沒事吧?」連清看過去,就見寧遠手忙腳亂的擦著褲子上的水。

「我去洗手間。」寧遠生硬的站起來,匆忙的出了門。

連清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的背影,從門的縫隙里看見一抹熟悉的影子,眉頭皺了皺,有些疑惑,但沒有想太多。

程文川是個實打實的吃貨,就是胃不好,不能吃太多東西,以往都是周禮在控制他,現在終于拋開了那個家伙,他都有點忍不住流口水了。

「唉,你還沒介紹呢,快介紹介紹。」程文川長著一張女圭女圭臉,非常的討喜,他對謝亭歌的感覺沒有寧遠那麼壞,倒想跟他了解了解。

連清看了謝亭歌一眼,也沒隱瞞,「你也見過的,我們幾次都是他幫的忙,謝亭歌。」

程文川瞪著水汪汪的眼楮連連點頭,「這個我知道,不過好象我挺倒霉的,兩次都是被揍的很慘的時候被看見。」

謝亭歌全身上下都是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也虧得程文川能跟他說話,好在連清跟他有的聊,也不至于冷場。

「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瞞你,最近周禮那邊出現了不少奇怪的人,我想都是沖著咱們學校這塊來的,我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程文川收起嬉皮笑臉,面露擔憂的神色。

連清看了眼謝亭歌,「確實學校最近的氣息越來越不對勁了,不過我們恐怕也幫不上什麼忙,自身難保是真的。」

程文川听到他的話頓時瞪大了眼楮,不可思議的說,「你是這麼想的?我以為你會跟我們站在一起,保護學校!」

手下的杯子一頓,連清遲疑的問,「我們?還有誰?」

「會有很多人!如果被那些鬼怪跑出來,到時候我們誰都跑不了!」程文川顯得有些焦慮,突然,他看向謝亭歌,猶豫了一下說,「我們大家都知道你不是平白無故出現的,你有什麼目地我不想管,但是陰陽路,你一定知道。」

謝亭歌挑起耳邊的頭發,細長的眼楮掃過他,卻沒有說話的意思,程文川被這麼無視,不爽起來,「連清知道這麼多,和你少不了關系,我不知道你還跟他說了什麼,但是我想,你一再幫忙就是不希望他有事。」

見他話里有話,謝亭歌終于是抬眼看向他,「你最好別猜測我。」

程文川笑了,「就是說我猜對了,那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你根本不是威脅。」

謝亭歌簇起眉頭,周圍的氣壓瞬間降低下來,連清趕緊抓住他的肩膀,認真的對他說,「你不要鬧,吃飯。」

好在點好的菜也逐漸好了,服務員一個接一個的進來,為包間增加了不少人氣,也不再顯得那麼尷尬,連清安撫著謝亭歌,另一方面他也在揣測程文川的話,謝亭歌是在保護他,所以他不會有危險。

等菜全部上齊了,寧遠終于是推門走了進來,褲子上的水跡也不再那麼明顯,他皺著眉坐回位置上,一臉的不爽。

程文川打趣說,「你這去個洗手間是掉進去了吧?這麼久,我們都吃上了。」

寧遠沒有跟他逗趣,反而有些嚴肅的抬起頭,對連清說,「你猜我剛才看見誰了?」

「恩?誰?」連清夾了塊雞肉放進謝亭歌的碟子里,幫他倒了些飲料。

「童謠。」寧遠說的神秘兮兮。

連清愣了一下,仔細一想他才哦了一聲,想起這人是誰,說起來童謠不是別人,就是那天他在樹林里見到的女同學,他納悶的說,「見到她怎麼了,這麼驚訝。」

寧遠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咬著牙提醒連清,「你忘了她是貧困生?這是什麼地方?她怎麼有錢來這消費,而且你知道我剛才看見什麼了嗎?」不等連清他們說話,他又接著說,「我剛才去洗手間,看見她和一個男人在門口拉拉扯扯的,男廁所!」

連清等他說完,按了按額頭,「你怎麼這麼八卦。」

「就是,還不許人家有個富二代男朋友?你不會是惦記著人家呢吧?」程文川也跟著打趣,剛才聚集起來的緊張氣氛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寧遠氣的想砸自己的腦袋,「反正童謠很不對勁,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是哪出了問題,但是她肯定是不對。」

幾個人都當他是又鬧了小少爺脾氣,沒再說這件事,連清給謝亭歌夾著菜,也從中看出來,謝亭歌也是個肉食動物,尤其是對雞肉。

一頓飯後面吃的還算愉快,程文川和寧遠也不再找謝亭歌的麻煩,而謝亭歌也懶得去搭理他們,只顧一個人吃的開心。

從飯店出來已經是晚上10點多,寧遠和程文川搭伴走了,連清才帶著謝亭歌打車離開,看著車駛向的方向,連清莫明的有種奇妙的感覺,走了二十年回家的路突然變了,不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卻是與另一個人同行——

分割線——

似乎是吃飽了,謝亭歌一路上都很愜意,臉上也難得溫和起來,連清想起當初被他戲弄嚇的半死,整天惶惶不可終日的樣子忍不住發笑,誰能想到他現在不僅絲毫不怕這個家伙,甚至住在一起。

冬天的夜晚寒風瑟瑟,就算是坐在車內也讓人舒服不起來,連清望著窗外移動的景色,枯黃的燈光照亮了街道,每一處都帶著神秘的蕭瑟。

連清並沒有讓車把他們送進小區內,而是在門前就停下了,小區建成沒多久,並沒有多少住戶,尤其是夜間,望著一棟棟的房子,鮮少有亮著燈的。

連清拉緊衣口,縮了縮脖子,謝亭歌看向他,「冷?」

「有點。」連清點頭,即使他穿了羽絨服,也不可能完全抵擋寒冷,這也是屬于冬天特有的感受。像是想到了什麼,連清問道,「你冷嗎?」

謝亭歌看了他一眼,搖頭,「不會。」

連清一愣,再想他身上一直是冰冷的,又怎麼會感覺到冷,只這樣一想,他不免又想到謝亭歌是個異類,跟他是不一樣的,心中原本存在的熱度,瞬間低了下來,也許是在一起久了,他差點忘了對方並不是人。

見他臉上露出淡淡的失望,謝亭歌平靜的沒有說話,兩個人徒步走到了門前,連清打開密碼鎖,迅速的按下數字,門開後連清突然頓住,對謝亭歌說,「密碼是……」

「我知道。」謝亭歌攔下他的話。

連清一想也是,就算他不知道密碼,也是一樣可以進來的,自己果然是想的太多了,無奈的聳了聳肩,正準備進去,就听到謝亭歌在身後說。

「我不會讀心術,並不是所有事情都知道,所以你要跟我講,我不喜歡去猜。」

明明並不是什麼好听的話,卻讓連清心理有些頓痛,眉頭皺了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謝亭歌的話,而謝亭歌已經從他身邊走進去了。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門響,連清疑惑的轉過身,見一個少年從里面走出來,一身家居服,腳上是一雙可愛的熊頭拖鞋。

今天忙活的一天,本以為旁邊的房子是沒人住的,沒想到他居然有個鄰居,連清回過神來,見少年有在看著他,立刻友好的露出笑臉,「你好,我今天才搬過來。」

少年打量了他一下,點了點頭,「你好。」然後提了提手上的垃圾袋,「我去扔垃圾。」

「那就不打擾你了,有時間一起坐坐。」連清跟少年說完話,就轉身進了家里,換下拖鞋後掃了眼客廳,整個家里都安靜的仿佛沒有一個人,他疑惑的站了一會兒。

才走向樓上,推開房間的門,果然見謝亭歌坐在沙發上,連清想了想,走到他身邊,「去洗澡。」

謝亭歌倒是很配合,跟在連清的身後,他太久沒有出來過,對現在的一切都不熟悉,不過他倒是很願意去適應。

浴室全是最新的設備,玻璃門隔開的單人淋浴,另一邊是一個浴缸,連清把水打開試了試溫度,「毛巾放在這里,這是開關。」

臨走前連清還用不信任的眼光瞧了瞧謝亭歌,他真的有點擔心這家伙會……不管怎麼說就是放不下心。

回到房間里,他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明天還要去上課,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連清嘆了口氣,眼楮也有些睜不開了,把一套新的睡衣放在床上,人就倒了下去。

謝亭歌在浴室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全身**的走出來,黑發的長發緊緊貼在身上,他有些惱火的拽了拽,冷著臉走進房間找連清。

原本有些不耐煩的怒氣,卻在看見連清平靜的睡臉時漸漸消散,他甩了甩頭發,**的頭發瞬間干了,柔順的披散。

手下放輕力道,把連清放進被子里,他也鑽了進去,手掌模著灼熱的身體,有些貪戀的停不下來,將整個人抱在懷里,慢慢閉上眼楮。

連清醒來時,外面的陽光已經照進了房間,身體被緊緊的禁錮著一個懷抱中,他側過臉,正對上謝亭歌雕刻般的面孔,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他伸出手模了下,就抽了回來,輕手輕腳的從他懷里鑽出來。

他下午還有課,這時已經到了中午,難得謝亭歌能睡的這麼安穩,他也不準備叫醒了,匆忙的熱了牛女乃,和早就準備好的面包,因為他和謝亭歌都不會做飯,在飲食上就沒有辦法自給自足了,只能簡單的吃一些,晚上帶外賣或者出去。

臨近考試,連清也忙了起來,很多課都是必上的,他也不能再逃,給謝亭歌準備了一份飯就拿起書包去了學校。

還沒等到班上,就隱約听到了一些閑言閑語,這些八卦是常有的,就像當時的溫思良,只是他不知道而已,到了班上,就見寧遠對著他招手。

連清把書包放下,疑惑的問,「他們說童謠怎麼了?」

寧遠本來也是個愛八卦的青年,但是此時臉色卻很凝重,連清就知道恐怕那些話是真的,「我昨天就說她不正常,你還不信,她被打了。」

「啊?」連清嚇了一跳,雖然說爭風吃醋的事不少,不過大打出手的倒是不多見。

「還是咱們年級的,這些女人……」寧遠翻了個白眼,頗為無奈的搖搖頭。

「到底怎麼回事?」連清印象中童謠確實是個不錯的女生,為人開朗,又樂于助人,很難想象她會被人打。

寧遠見他這麼想知道,也沒繞彎子,「就是男女那點事,听說是她喜歡一個男生,結果那男生有個女朋友,她就動了不光彩的手段去爭,結果被對方的兒女朋友知道了。」

「亂。」連清只得出這麼一個結論,「什麼時候打的,就剛才?」

他們兩個人正說著,前排愛好八卦的同學也轉過身參與進來,神秘兮兮說,「可不就是剛才麼,要說咱們跟童謠也四年同學了,真沒想到她是這種人,不過也真長見識了,我就听說過降頭,沒想到還真有人用。」

他這麼一說,連清和寧遠都是一愣,瞪大了眼楮看著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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