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迪帶著早餐匆匆趕來。
「流年今天要做檢查,要禁食禁水陸慕錦從洗手間出來,眉眼間神采奕奕。朱迪知道,陸慕錦在這里一夜沒睡,流年病了,他反倒心情倒是這樣好?。
朱迪一愣。一夜時間,流年的臉頰縮進去一圈,一雙眼楮越發的大的可憐。朱迪心中痛惜,「都怪我,昨天沒有接到你。若是……」
「是我自己的問題流年微笑起來。能干如朱迪,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滿腔心事?若不是這場風波,恐怕自己和七叔就會這樣生疏,甚至漸行漸遠。
「流年今天要做檢查,這幾天我都在醫院。公司的事情,你和小楚看著辦,處理不了的,就給我送到醫院
環海公路的事情迫在眉睫,加上莫市長的刁難,總裁竟會丟下一切泡在醫院?朱迪驚訝的看著一貫工作高于一切一般的總裁,心理暗暗乍舌。
「好了,該做檢查了陶玉成推門進來,神色已經比昨天好得多。
幾個護士過來,要扶流年,陸慕錦沉了臉,眼楮一瞪,那幾人嚇得立刻後退。
陸慕錦在病床邊蹲下,拍著流年的手背溫聲軟語,「好了,咱們去做檢查。很快就回來,你就可以吃飯喝水了
流年掀開被子,才要起身,陸慕錦已經打橫抱起流年。流年心頭一驚,極其自然的勾住陸慕錦的脖子,一雙清澈黑眸對著陸慕錦,盈盈如水洗珍珠。
溫軟在懷,陸慕錦心也軟起來,對著流年笑的也柔軟的不像話。
听到一聲吸氣,流年的臉色立刻羞紅。這才記起,終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雖然是七叔,終究是男女有別,自己也不是不能走路。
望著遠去的兩人,朱迪和陶玉成對望一眼,微不可查的搖頭。
「你也覺到她們之間的不正常了麼?」
「我只知道,這麼多年,我沒見過總裁笑的這樣溫柔過。你見過總裁允許哪個女人接近過他?」
「朱迪,你是女孩子,怎麼可以這樣驚世駭俗!」陶玉成顯然不能接受朱迪的寬容。何況,這樣的事情,毀掉的,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人。
「命運如此,你又能怎麼著?」朱迪笑的悲涼,「我去看阿榮,常常在想,若是當初我不那麼理智,會不會遺憾就少些?結局會不會就改變了?玉成,于千萬人海中,遇到彼此,是多麼不容易,為什麼不能好好的相愛,非要到最後彼此痛苦,彼此後悔?」
「可是你也知道,陸七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多不容易。你確定兩人真的是男女之愛?畢竟陸老大當初撫養的陸七。是不是,陸七在代替大哥履行父親的職責?」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擔心?天還是好好地,何須去學杞人憂天?」朱迪笑起來,腳步輕盈離去。流年好好地,那就好。活著,比什麼都好。
阿榮,若是有人真心相愛,是不是就該得到一切寬恕?
一圈檢查下來,陸慕錦終于呼出一口氣。抱著一沓子檢查結果,陶玉成自言自語,「真是奇怪,陸家待流年也如珠如寶,怎麼會叫流年收到那樣嚴重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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