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慕錦思索事情,流年也不敢打攪,只是靜靜坐著,月光照在了陸慕錦清雅的面上,竟像月亮般皎潔。當天的月色是如此美麗,卻不及他的面孔一半優美。他突然對著流年輕輕一笑,眼神似帶著三分醉意,熾熱如火卻又柔情似水。
那笑容一下子猛然撞入流年眼中,讓她不禁一陣恍惚,竟是連嗓子也啞了。
「怎麼,天天看,還沒看夠?」陸慕錦低低地笑,戲謔的捏一捏流年的鼻子。
流年眼波流轉,淡淡側顏,竟是美若彎月。笑聲清泠如珠,「自然看不夠了。若是這就看夠了,這一輩子可怎麼過?」
這一輩子!陸慕錦的心軟下來了。又是一輩子,那麼,我便許你一輩子。即便真有什麼禁忌,那我便逆天又如何?
一時間,星光漫天,銀白的月卻只在兩人光潔的面上留下一層微笑的影子,清輝朦朧,那緊緊偎依的身影,驚艷了月光,裝點了夜色的沉寂。
安城看的唏噓不已。陸慕錦和流年這一路走來,他自是看得分明。有了流年,陸慕錦變得像一個活人,會說會笑會生氣,不再是那麼冷冰冰的疏離客氣。有了人心疼他,大家都替他高興。這女孩子,無論容貌人品還是聰慧,都配得上陸慕錦。
只是,最最不能明白的是,為什麼,流年要是他的佷女兒?難道老天竟是連陸慕錦的下半生,也不給半點的幸福?
何況,還有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人。便是路人,又怎會同陸家人那般對待七少?
安城心底的悲傷涌上來。忍不住回頭,看車子後座的兩人。流年伏在陸慕錦懷里,疏朗的光線下,陸慕錦的眼楮發出幽譚般的光澤。
「七少,我覺得小姐足夠聰慧,也不是哭哭啼啼的嬌小姐,有些事情,應該叫她知道,不然,小姐怎會知道人心險惡?」
陸慕錦輕撫流年面頰。這道理,他如何不懂?只是想著,能拖一天是一天。人心態涼薄。自己已經給淡漠人情冰凍的渾身冰涼。他舍不得流年心里印上那些黑暗污穢。
「七叔,若要站在你身邊,必要學會自保。安城說得對,我不是嬌滴滴的小白花
如今這情勢,七叔不說,她也知道,必然詭譎多變,極其凶險。自己是七叔唯一的弱點,早就是他們砧板上的肉。
更何況,他們的前方,沒有光明,沒有出路,她怎麼忍心七叔一人孤身作戰?即便浴血,至少還有包扎傷口的。哪怕要一路披荊斬棘,步步踩著刀尖,鮮血彌漫,徹心徹肺的痛著也要頑強地支撐下去,硬生生陪七叔殺出一條血路!
陸慕錦覺察他心底的澎湃,眼神變得明澈溫柔。他的丫頭,果然足夠站在他的身邊!
輕輕捧著流年的面頰,「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一路打拼,是男人的事情,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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