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陸慕錦神色,流年也知道,必有什麼重要事情,非要陸慕錦親自去不可。便笑盈盈握了陸慕錦的手,「七叔,你放心去,這里,有楚叔叔,有安城,你放心好了
對上那明淨雙眸,陸慕錦心一顫,將流年緊緊抱在懷里。他的丫頭,本該躲在他的羽翼之下,由他承擔這世上風刀霜劍,如何能叫他的丫頭也走到前邊,受那些荼毒?
「七叔,我沒事。我不是小白兔呢。何況,兔子也會咬人是不是?」流年在陸慕錦耳邊低語。這里不是魅影,那些人,還不敢在這旋轉餐廳公然擄人。
陸慕錦手臂又是一緊。雖不放心,卻知道,流年並非真正軟弱可欺。且事情層出不窮,流年總要學著自己應對,狠狠心,松開手,柔聲道,「等我回來
孫潔儀已經起身,拿過陸慕錦的外套,殷勤遞過去,「七少,你有事情,你先忙去吧。這里,我們會照顧好流年,你不要擔心
陸慕錦的眼神如冰,落在孫潔儀拿著外套的手。孫潔儀面上的笑容凝固,訕訕的,將外套放下,心里卻將流年罵了個稀巴爛。
陳笑到,「陸七,你放心,至少在這里我不會把你流年怎麼樣。你若再不走,只怕陸家真就翻了天。何況,這位孫小姐,心里指不定怎麼罵流年呢
他看出來了!孫潔儀心驚肉跳,偷眼看陸慕錦,見他眼神越發冰冷,雙唇微抿,神色冷厲,只好訕訕笑著,乖乖後退。何必解釋?這里的人哪一個都是人精。
陸慕錦竟然看也不看那外套,說聲失陪,轉身走去。流年起身要送,陸慕錦一蹙眉,「你穿那麼少,起來做什麼?這世上,沒人值得你起身,你給我記住了!」
清冷視線掃過眾人,轉身大步出去。
這令人無法呼吸的低氣壓出去,孫潔儀終于松了一口氣,看著流年,輕聲一笑,「流年,你七叔可真是疼你。你說,你七叔這樣愛你,若是世人知道了你們的戀情,你七叔會承受什麼,你會承受什麼。你知道麼?」
流年笑,「將來的事情,我不知。我只知道,你若是做什麼,我七叔越是厭煩你。一個女人,若是連自知之明都沒有,當下就被全世界厭棄了,還有什麼將來?」
孫潔儀怫然變色,「陸流年,沒有陸七,你什麼都不是,你囂張什麼!」
流年笑茸層層疊疊展開,如花般綻放。清冷眼神,如山巔冰雪,清冷高貴,迫人眼目。
孫潔儀給這眼神瞧得極不自在,臉色又是一變,「我不敢把你怎麼著,陳少呢?你以為,這次陳少來,是來和陸七敘舊的?喬雪芬給陸七藏起來了,你說陳少會不會藏起來你?」
流年嫣然,「那是我和陳少的事情,孫小姐,和你有關麼?就算你想和陳少聯手,你配麼?你不過是仗著你們在美國有幾年共同的經歷,所以今晚才可以進來。你以為,陳少會和你合作?你還不配!而且,跟在後面撿漏,也許撿到炸彈呢?」
陳縱聲大笑。很好很好,這白兔露出爪子來了,竟然是只老虎呢。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不由湊過去,幾乎貼近流年面頰,笑容魅惑,聲音如蠱,「流年,你怎麼就這樣懂我的心?你說,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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