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闌珊。
山上的夜空似乎格外明媚。流年靜靜坐在窗口,望著閃閃爍爍的星子。
忽然,流年直跳起來,朝外奔去。
七叔,七叔來了!隱隱約約的馬達聲傳來。這個時間,必是七叔趕來了!
陸慕錦又驚又怒,等不及車子停穩,直接從車里直接跨了下來。那小小的人兒,竟然赤著腳就這樣奔了出來!
溫軟的身子一下子撞上胸膛,心,卻奇異的安靜了。只要這丫頭好好的,自己還擔心什麼?
「丫頭,受驚了陸慕錦伸手,憐惜的撫模流年面頰。丫頭懂事的叫人心疼,雖然不說,那清澈的眼底,分明寫滿擔憂。
流年搖搖頭,將面頰貼在陸慕錦頸窩。七叔眼里的疲憊,自己看得清楚,心便一抽一抽的疼。
「出了點事,咱們給曝光了。就當提前公布了婚訊吧陸慕錦輕笑。
原來如此,七叔不說,自己便不問。怪不得這樣急匆匆的送出自己,是怕自己給記者騷擾,給人肉了吧。當初,決定在一起的時候,早就明白這一切,一直在擔心中。就如頭頂懸著一把利劍,始終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下來。如今,這把劍終于落地,雖然切的皮肉生疼,心里卻忽然變得安寧。
七叔自會解決一切。自己只需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後。愛與被愛,保護欲被保護,都是一種幸福。流年淺笑,握住陸慕錦的手。很多話,無需說。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便足以表明心意。
「也好,就當咱們來度假。這山里的月色可真是美話語那樣的溫柔,眼神那樣的純淨,就如真的來度假一般。
早有人送過流年的鞋子。陸慕錦替她穿了,抱她到一處較高的地方。
彼時,月華如水,松濤陣陣。兩人緊緊偎依,臨風而立。風吹來,流年墨發飛揚,衣衫翩然,幾欲凌風而去。
「冷麼?」陸慕錦低聲的詢問似清幽山泉,琮琮流淌于冰冷的雨夜,仿佛將黑暗也悄然融化。
到底是自己思慮不周,一次又一次,將流年置于風口浪尖。只是,流年這樣的從容,既叫他歡喜,也叫他心酸。
流年知他心意,輕輕握住他的大手,抬眸,柔聲答道︰「不冷
轉頭對著明月,漫聲吟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望向陸慕錦的時候,她清秀的容顏綻放出明亮的光彩。這樣的人,在最美的年華相遇,彼此傾心,總有困難又如何?
陸慕錦莞爾。這丫頭,這是在說,得遇良人心歡喜麼?輕嘆一聲,將下巴抵在流年頭頂。
只當是提前公布婚訊吧。總有一天,自己會寫著丫頭的手,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還好,七叔,咱們可以擁有同一輪明月,還可以彼此相依。如此良宵如此夜,如何**寒風中?」
「你這是在抱怨我教你辜負涼夜麼?」陸慕錦輕笑,齒頰在流年面龐留戀,溫熱的呼吸撩撥懷里的人。
深入,淺出,傾情,糾纏,**,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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