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回到封印之地,回到被封玉硬生生轟出來的樹洞里面,封玉就把那根大地之精用獸皮簡易的包好,一層疊一層,直到空氣中大地之精的味道近乎沒有的時候才停下來。
「干嘛包的這麼嚴實,妖獸又進不來封印之地單藍水月大感不解。封玉說︰「除了妖獸對這大地之精垂涎三尺,人類對大地之精的向往可是一點也不亞于妖獸。我記得你說過,艾萊可米亞現在被你們人類改成了試煉之地,封印之地妖獸進不來,但是對于人類而言可是形同虛設
單藍水月驚起一身冷汗。能夠來艾萊可米亞的人類都是在天才巔峰戰里面過五關斬六將拼出來的天賦高,實力也變態的天才中的天才。單藍水月雖然自信,但是絕對不自傲。大地之精,何等的寶物,就是那些背景雄厚的天才也沒有見過,更不用說用了。即使是司默那樣的身份,恐怕也是只聞其名,未見實物。
大地之精,需要大量的靈氣滋養,恐怕也只有艾萊可米亞這種幾乎沒有人的空間才能產出。在大陸上,最好的玄根就是地母玉玄了。至于大地之精,那是一個傳說。
封玉正想和單藍水月討論一下這塊大地之精該如何服用的問題,忽然之間听見一聲淒慘的狼嚎聲。♀單藍水月臉色一變,那是小紅的聲音。小紅在艾萊可米亞的食物鏈里屬于低級的食物,難道有妖獸要吃了小紅。
單藍水月和封玉對視一眼,然後一人一魔飛快地向封印之地之外小紅的所在地飛奔而去。小紅是妖獸,不能進入封印之地,所以小紅住在封印之地外面一個小小的樹洞里。
當單藍水月看見小紅之後,只看見小紅一只妖獸,單藍水月正要拍一下小紅表示不滿,封玉連忙扯住單藍水月。「不要靠近小紅,它在進化
單藍水月一頭霧水,進化?只听說過進級,還沒有听說過進化的。
「水月知道不知道妖獸其實是分血統的。凡級血統的妖獸最多凡級九級,黃級血統的妖獸最多黃級九級,其他等級同理。血統的分級和妖獸的實力等級一模一樣。但是血統的進化,卻遠遠比實力的進步難上千倍
「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小紅應該是在進行血統進化。♀所以才會這麼痛苦封玉靜靜地對單藍水月說,並且還用了大幻魔的秘術——幻音。讓單藍水月冷靜下來。
「每一只妖獸血統進化都會這麼痛苦嗎?」單藍水月還是好擔心。
「血統進化是逆天的,所以不論是哪一個種族血統進化其痛苦都相當于死了一回封玉解釋,「血統進化會改變身體結構,等于把妖獸拆開再重新組裝。其痛苦可想一般。而且,血統進化如果失敗,很有可能會死亡。
小紅眼楮里是對力量和生命的渴望。「小紅,一定要挺住!」單藍水月在心中默默的說。
此時的小紅緊閉雙眼,心下冷哼,縱然被池水凍得全身僵硬有如何,比起前世毒藥穿腸之痛還是要來的輕一些,就讓疼痛來的更猛烈些吧。仿佛是為了印證她此時的想法,單藍水月只看見小紅手腳一陣抽搐,「 嚓 嚓」,那是小紅的前腿骨骼碎裂的聲音。單藍水月心中狂罵「娘的,妖獸進化就像去了半條命啊!」
「 嚓 嚓」仿佛為了回應單藍水月的想法,小紅的後腿骨骼也開始碎裂,單藍水月分明能看見小紅的嘴角有絲絲縷縷的鮮血流下,「小紅,你這條死狼,要是被這種程度打倒的話,我一定扒下你的狼皮
「封玉,為什麼小紅進化的時候,骨骼會碎裂?」單藍水月緊張的問封玉
經過了漫長的一天一夜,小紅全身的骨骼全部被撕裂,然後重組,期間,小紅發出一聲一聲淒厲的慘叫,全身浴血,猶如鳳凰涅槃般,饒是有了心里準備,單藍水月依舊被嚇了一大跳,雙手使勁的捂住嘴巴,生怕自己打擾到小紅。忽然之間,小紅開始膨脹,再膨脹。
單藍水月終于看不下去了。
「大地之精能不能減少小紅的痛苦和增加進化成功的幾率?」單藍水月再也忍耐不住了。小紅陪伴她一個多月,她已經把它當成了自己的朋友。更何況人都是有感情的,而且小紅也曾經在很多次戰斗中間接救過自己的性命。
封玉點點頭,大地之精是天地至寶,能夠擴寬人類和妖獸的經絡,減少進化時妖力對經絡的沖擊,當然可以減輕痛苦。而且如果小紅能夠服食一根指頭那麼多的地母玉玄的話,雖然不是完全沒有痛苦,但是比起正常進化來說,無疑是減少了一大半的痛苦。而且進化的成功率幾乎是百分之百。這還只是地母玉玄的功效而已,更何況大地之精。但是水月為什麼這麼問,是想干什麼?封玉忽然之間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果然單藍水月開口說︰「掰一小塊大地之精給小紅吧!」「為什麼?小紅它只是一條再普通不過只擁有黃級血統的紅狼,進化之後也頂多擁有玄級血統妖獸,你舍得為它浪費一塊無價的大地之精嗎?你要明白,一小塊大地之精可以買下一只地級血統並且擁有玄級實力的高級戰獸了封玉在听到單藍水月的話之後幾乎是月兌口而出。
為什麼呢?為什麼要做這樣一個傻子都知道不劃算的交換呢?
單藍水月堅定的對封玉說︰「小紅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的性命,值得世界上的一切寶物。就像如果今天進化的是你,而你需要全部的大地之精,我也不會拒絕
封玉震撼了。朋友嗎?人類和妖獸,不是從來都只是利用嗎?水月她真的把妖獸當成和人類一樣的對待嗎?不過封玉沒有問出來。只是感嘆小紅運氣逆天。
然後就快速的回到封印之地,掰下一小塊大地之精扔給小紅。小紅一口吞下,暴漲的身體沒有那麼膨脹了。而小紅的叫聲也明顯沒有之前那樣淒厲。
單藍水月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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