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身為我曹家長子,卻不學無術,整天跟那些個阿貓阿狗鬼混!平日里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算了,今天你卻給我捅出五千白銀的簍子,明天你就要將我整個太守府拱手送人了不成!」曹仲賢雷霆盛怒,帶著七分壓力的聲音震響在大廳內,震得曹佳才耳朵嗡鳴頭皮發麻。♀
「俊兒,你來說,今天我不給這個孽子一點教訓,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爹,是這樣的……」
曹佳俊像說書一樣將曹佳才什麼時候離開曹府,又什麼時候進的雲涌,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最後又是怎麼出來的仔仔細細講了一遍,末了,看曹仲賢越發鐵青的臉,他「好意」為曹佳才開月兌︰「爹,我看大哥是被那 犀小子給耍了,這才釀成大錯。還請爹爹從輕發落。」
「你跟蹤我?」
听完曹佳俊不差毫厘地說出他今天一天的經過,曹佳才氣不打一處來。
「哼,你還有臉說!都快到加冠之年,被一牙沒長齊的毛小子耍得團團轉還渾然不知,我曹家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爹,犀弟可是一直在幫孩兒,只是最後不知是那個混蛋陷害,才讓孩兒丟盡顏面的,您可不能听二弟信口開河啊!」
曹佳才想著靈犀的一舉一動,怎麼樣都覺得人家是在費盡心機地幫他呀,怎麼到了曹佳俊這里就變成害他了,真是見不得有人站在他這一邊麼?
「蠢貨!」曹仲賢怒不可遏,一腳揣在曹佳才肩膀上,曹佳才痛呼倒地,嘴角一絲鮮紅流出,面容扭曲,「爹……」
曹佳俊覺得是時候開導開導他這腦袋浸滿水的大哥了,一開口,滿是同情。
「大哥啊大哥,你真是糊涂啊!不說別的,就說那最後一局,我問你,整個賭坊誰壓的不是你的注?誰又願意為了陷害你將自己的錢白白輸掉?誰,早不扔遲不扔,偏偏在你那犀弟喊停的時候將石子不偏不倚地朝你手腕扔?」
曹佳俊那張臉就這樣慢慢地湊近曹佳才掛著一線血絲的臉,笑得快要滴出水來︰「哈哈,什麼久聞你曹佳才的大名,你自己有幾斤幾兩還不清楚?人家若真是想幫你,直接將那順手牽過來的匕首拱手送與你豈不是省事?何必大費周章,誘你開賭,還旁敲側擊得你主動開價五千白銀,你當真以為他為的是你那一星半點的小施舍麼?」
一時間,曹佳才只覺得頭腦中的嗡鳴聲比剛才老爹施壓時更加厲害,撐地的雙手一軟,身體軟倒在地上,臉色煞白。
是,是 犀算計他?
他與他素未謀面,更談不上結仇,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似從曹佳才表情中讀到了他心中所想,曹佳俊的聲音再次響起︰「爹,我看這 犀不簡單,要不要……」
「不必,一個乳臭未干的市井小子罷了,不足為患。你好好準備虞山論劍之事吧,務必要拿到頭彩!」
「是,孩兒定當不負爹爹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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