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爆喝一聲,身體已經從馬車上飛出,腰間的劍立即出鞘飛落在手,劍氣將空氣割開一道細小的口子,帶起一道勁風狠狠朝帶頭的山賊劈下。♀
山賊立在遠處紋絲不動,一道劍光劃過他側目微笑的眼楮,在那帶著戾氣的劍刃就要落在臉前三寸處,兩根修長的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將那劍刃生生夾住,時間就在這一刻靜止。
車夫倒立在半空中眼睜睜看著自己全力劈下的劍就這樣被人像夾紙片般輕松夾住,來不及大駭,便听得一聲一陣 當之聲,劍身碎裂,在明晃晃的陽光下,碎出道道灼目的光。
一陣罡風迎面撲來,車夫在空中被震得直接朝後劃出一道不太優雅的弧線,最後撞到後面一棵樹,又在地上連滾了三圈,才稍稍穩住身形,嘴角掛著一汩鮮紅。♀
帶頭的男人輕輕吹了吹自己的手指,一臉嫌棄。
「真是個不懂規矩的奴才。」
話音未落,便見一陣風吹過,恰恰將那緊掩的車簾挑起,車廂內赫然出現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子。
一個淡黃清秀如新春初抽還未見陽光的女敕柳,白里透紅的腮幫子一起一伏,似在極力隱忍著憤怒。
一個紅衫鮮艷如彤彤朝霞,烏黑發絲高高束起,露出半分英氣半分稚氣的小臉,肌膚勝雪,臉頰上帶著不知是因驚嚇而出現的還是天然凝成的淡淡嫣紅,如誘人的鮮果讓人一看便想上前咬一口。
光從穿著便可一眼看出這兩位一黃一紅的嬌人是一僕一主。♀
山賊們頓時個個眼楮睜大如銅鑼,在這燥熱的驕陽下,頓覺口干舌燥心血澎湃。
「姑娘,你遲遲不願出轎,是想讓哥哥抱你出來嗎?」帶頭的男人一語一出,立即引來一陣猥瑣大笑。
這時黃衫女子忍無可忍,一道縴細的身影從馬車上騰空而起,像一朵沖天之野菊在空中開出最燦爛的花型。
「小羽,回來!」
車內紅衫女子大喝,下一秒,便見頭頂一團紅雲飄過。
隨即兩片偌大的以追風列電之速追向那朵野菊,在那野菊離帶頭的山賊僅有一丈距離處,像活了一般,自動彎卷,牢牢將野菊裹住,狠狠往後一拽,野菊被摔倒路邊。
帶頭的山賊臉上笑意未褪,他的手停在眼前,呈一個花朵狀的爪形,那爪心中還有微微肉眼可見的氣流涌動,下一步,那爪便要將空中即將落下的野菊牢牢抓在手中,再狠狠將那花瓣一瓣瓣剝落。
辣手摧花,他想很形象的表演這個詞語來著。
「算你還是個有頭腦的。」
男子面上微露可惜之色,眼光卻落在衣袂飄飄地紅衫女子身上,帶著一絲饒有興趣的玩味兒。
「錢既付,人已看,還請公子遵守諾言,給我們讓個道!」
紅衣女子強忍著羞辱,一遍一遍告誡自己一定要忍,不能隨便生事。只是一向嬌生慣養的她哪里受過這種氣,雖然話是說得句句在理,但語氣里卻仍帶著平日里的傲慢囂張。
那帶頭的山賊看了兩人的容貌之後又怎麼會輕易放過?而她語氣中的囂張更是讓他生了大玩一場的念頭。
「兄弟們,這兩位美人生的不錯,抓回去當壓寨夫人!」
一聲令下,他身後十幾個兄弟大聲呼和,操著大刀長矛便開始搶人。
黃衫女子從地上爬起,手中亮出一柄雪光透亮之劍。
紅衫女子臉色氣得與她身紅衣成了一個顏色,手中的衣袖瘋長,像軟皮鐵片般向山賊很掃過去。
為首的山賊翩然往後一退,給自己的兄弟提供表現的機會。
那些山賊本領個個都不是三腳貓的功夫,幾十個回合下來,有幾個身上也被劃開巨大的口子,紅衫女子的衣袖也被砍去數截,再想使出那軟皮鐵片已是不能,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好幾處。
靈犀坐在馬車里,正在 昱懷中打盹,听得外面一陣打斗,閉著眼楮輕聲對著駕車的喬劍勇道︰「繞道。」
喬劍勇得令,正準備調轉馬頭,卻見一衣衫狼狽的黃衫女子朝這邊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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