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不簡單!
那張臉在離她只有公分只差處停住,若有所思道︰「奇怪,我的臉應該是正常人的樣子了啊……」
靈犀不懂他說啥,只看到眼前一雙劍眉微微皺起,極美的赤瞳沒有一絲雜質,露出一絲孩童般的困惑,似乎真的在為自己的臉是否是正常人的樣子而苦惱。
「你去照照鏡子,正常人有長你這樣的嗎?」靈犀故意順著他的話道。
「啊,啊?什麼?真的嗎?我剛剛用你的眼楮照了照,沒看出異樣……糟了糟了……我很少久沒這樣出現在人前過了,快快快!哪里有鏡子,快讓我照照……不然等我哥看見了又要挨罵了!」
炎上大驚失色,急急松了她的手,在房間里掃了一圈,飛快地撲到了梳妝台上仰著腦袋仔仔細細照了起來。
靈犀在床上看得目瞪口呆。
有這樣一種人,長著一張妖孽臉,卻有著一顆孩童心。
這個奇怪男炎上就是其中之一。
昱哥哥風姿賽仙,曲直攝魂邪魅,而這個炎上,卻是單純妖孽。
三個皆是她見過的人間極品,卻完全迥異。♀
如此奇怪的一個男人,她卻感覺不到他的惡意。
他到底是誰?
「你到底是何人?怎麼會出現我房里?」靈犀從床上一躍而起,悄然靠近正在認真照鏡子的人,一根銀針對準他的耳門穴。耳門穴是人體死穴之一,這一針扎下去,不死也殘。
「我說了我叫炎上啊。來來來……快告訴我,到底哪里不像正常人了?啊?」照鏡人完全不把她手中的銀針放在眼里,大手一拽就把靈犀拉到他前面,臉伸得老長,抓著她的手胡亂在自己臉上指了一番︰「這里?還是這里?快點告訴我,到底是哪里不像了?」
靈犀臉色一冷,她剛剛低在他耳門穴的銀針力道拿捏得精準,稍微一動便可扎進去,他就那麼隨便一拽,不但避開了她的銀針還一下把她帶到了前面,他到底是有意裝純還是無意為之?
「嘶嘶——」小青突然抬頭,信子差點吐到炎上那張妖孽臉上,看上去有些興奮。
「小青?你想說什麼?」靈犀不解,小青對炎上似乎並無敵意。
「嘶——」本在照鏡子的炎上突然一個眼神掃過來,紅光一閃,小青立馬縮回了信子,悻悻縮了縮了腦袋,老老實實又成了鐲子狀。
「小青……你對了它做了什麼?」靈犀對上炎上的赤瞳,這一次,銀針直抵他的咽喉。剛剛小青明明是想跟她說什麼的,他那一個眼神就讓它閉了嘴。他到底是何人,小青為何會如此懼怕他?
「沒有啊,我就是問它我哪里不像人了啊?喂,你把這東西拿開好不好,很危險的……」明明銀針已經挨上了他的皮膚,而他說話時喉結一上一下地滾動也沒能讓針扎進去一絲一毫,他表面上說著危險,但她從他臉上卻看不到任何驚慌。
跟她賣關子是吧?不怕扎是吧?
靈犀眉眼一挑,手指一用力,銀針成功扎了進去,頓時一滴比他的眼楮還紅的血珠順著他如玉的脖頸滴落,滑至鎖骨,更有幾種驚心動魄的妖孽之美。
炎上不吭一聲地伸手往脖子上一抹,看到指尖的鮮血後,頓時跳開靈犀老遠,鬼叫起來︰「啊!啊!血!你這狠心的女人,你還真扎啊?」
「大清早听見你鬼喊鬼叫,到哪里都不得消停!」滿富磁性的聲音隨風而入,下一秒,曲直便直接繞過夸張地捂著脖子鬼跳著的炎上直接來到了靈犀面前,二話不說拿過靈犀手中的銀針朝那團紅光射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