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不然他不會這麼一本正經地向她提出來的。♀
「我的消息放出去有兩日了,蕭將軍那邊目前仍無動靜,我擔心事情有變,你跟在我身邊較好。況且,幕須也跟著來了,我估模著那小家伙必定想見你
「幕須也來了?烈王不知這次的事有關你‘故意’叛變之事嗎?怎麼還放心讓他過來?」
「蒼耀皇點名讓烈王派出一名王子,索爾為大,適合在烈王身邊學習管制之事,幕須尚小,心智尚幼,來這邊呆上幾年蒼耀皇也不會心生太多疑慮,是作為質子的最佳人選。而且,這次質子之事,是他主動向烈王提出的。呵,那家伙,年紀雖小,心智未必幼弱
靈犀剛才發怒的心瞬間平靜下來。讓幕須當質子,看來蒼耀皇對曲直「叛變」之事並未撤去疑心。
「蒼耀皇的尋醫告示已經粘貼出來三天了,你打算讓我什麼時候出手?」那天小青咬完蒼耀皇後回來告訴她它並沒有將蒼耀皇體內的毒吸干淨,還留有一丁點兒,足以讓他在病床上躺個十天半月的了。
「再等等吧,這一時半會兒,他死不了的曲直語氣冷靜而臉色陰沉。
靈犀知道他這是為冰璇出氣,每次看到他這樣陰冷的一面,她就覺得看到他那冰冷的金面一樣,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心疼。他真心笑起來是那麼迷人,這種陰冷,不該屬于他。
「對了,寧王,跟你什麼關系?」靈犀轉移話題,打破這種陰冷的氣氛。
「只是合作關系還是一如剛才的陰冷。
一句話,靈犀差點沒站穩,呼吸突然出現一瞬間的一窒。
只是合作……
他跟她,也只是合作麼……
是啊,的確只是合作。
可是這突然的不適又從何而來?難道她在期待什麼嗎?
靈犀苦笑著甩甩頭,假裝輕松道︰「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真跟蒼家有什麼關系呢。不然要真下起手來就麻煩了
外面天色已暗,偶爾的風吹得樹枝呼呼作響。
爐下的炭火靜靜燒著,許是煉藥房內溫度太高了,靈犀頭腦微感不適,道︰「你那傻弟到現在還在冰池中泡著,你去晚了恐怕撈出的就是尸體了……」
「哈哈,小犀兒,你是在替我擔心嗎?」一團火跳到眼前,夸張的笑將靈犀嚇了一跳。
曲直一把將阻隔在他與靈犀中間的炎上拉開︰「你要是再離她近于三尺,你的反應可就不只是癢了
炎上嚇得趕緊後退兩步,不敢置信對靈犀道︰「你真隨身攜帶了各種毒藥?」
「你可以試試被他這麼一鬧,靈犀剛才的不適也沖淡了不少。
「切!我才沒那麼傻呢。真是個奇怪的女人,哪天毒到你自己就好了!」炎上縮縮脖子躲在曲直身後,活月兌月兌一個小孩樣。
「哥,小犀兒,你們都還沒用膳吧?在冰池里呆了一天餓死我了,快快快,咱們用膳去!」
整個用膳期間,都是炎上一個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一會兒問扈都有什麼好玩的地兒,一會兒讓曲直帶他哪天去宮里轉轉,一會兒又問靈犀是怎麼跟曲直認識的,一會兒又不停地給她夾大塊大塊的肉說她太瘦了,要像他一樣多吃肉才有體力拍碎敵人的腦袋……
靈犀仔仔細細地听著他口若懸河地說著毫無規律的話題,希望能听到一絲一毫關于他跟曲直的出生以及他們的家鄉類似的話,但直到用膳結束她也沒听到任何關鍵詞。
整頓飯下來,她就知道了炎上跟曲直已有兩年未見,炎上從小以曲直馬首是瞻,勤習武功也是為了能有朝一日助曲直殺蒼耀皇得天下一臂之力。而他的愛好便是玩和殺人,玩各種好玩之物,殺所有該死之人。
最後得出結論,炎上心中隱藏的仇恨並不比曲直的少。
……
翌日一大早,銀月尚未隱去,灰白的天空蒙著一層薄薄的輕紗,輕紗下,一隊戎裝鐵馬意氣風發地靜候在扈都城門十里之外。
隊伍前方一檀一黑的兩匹駿馬上,一冷酷一俊俏的兩人端坐于上,昂首看著前方,在簌簌晨風中迎接多美爾草原瓦爾加族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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