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先生,您好。我是安彩月。」話筒中的聲音語速很快,沒有一絲停滯。「……」黎寧卻是愣了一會兒,好久才想起這是國安局的那位代理局長。「安局長,你好。」既然對方如此公式,黎寧這種一向簡單的人更是簡潔,直接問道;「什麼事兒?」「任務時間定下了,明天出發。」安彩月似乎永遠如此的公式化;「您準備一下,明早我來接您。」「明天麼……」黎寧有些遲疑,感覺這個任務來得太快了點。「對!因為工作性質,任務簡報只能出發前告訴您。我想黎先生應該很了解其中程序。」「好!我等你。」想到黎雲身邊的西爾維婭,黎寧安下心,答應了下來。與此同時,燕京四九城內一個房間內。黑色的窗簾拉得緊緊的,屋內光線昏暗,氣氛沉重,壓抑的人透不過氣來。兩道身影站在桌子前,陰歷的目光落在上面兩張照片上面。左邊一張照片女孩兒風華絕代,渾身透著股高貴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正是陳詩韻。另一張照片男的普普通通,貌不驚人,面色有些稚女敕,顯然是黎寧過去的模樣。「魘鬼死在了陳公館。」聲音陰測測,眸光冰冷。「陳雁鳴會不會察覺到什麼?」另一人緩緩將手放在了陳詩韻照片上。「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不該知道的他永遠也不會知道。」最先說話的那人將黎寧照片舀起,眼神陰寒至極;「十六年前殺了他女人,他到現在不也還沒有對我們做任何事情嗎?我現在只關心‘上帝之手’!三年前沒有抓住他,讓他跑到了絕對組織,如今一定要抓住、死活不計!」「我不明白。為什麼不以他的養母和姐姐威脅他?」那人發問,很是不解。「白痴!」聲音很是憤怒,惡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怒斥道;「那兩人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不說黎雲身邊的那個老頭兒,僅是黎艷紅當初更是一巴掌拍翻了我們六個星宿!」「這次讓白虎帶上西方七宿、玄武帶上北方七宿。如果不能活捉‘上帝之手’,就給我殺了!」最終、一錘定音!第二日清晨,燕京軍區。十多道身影或坐或站,處于一塊偏僻無人的場地。這些人神態平淡、或是冷漠,獨自靜處,不與周邊人離近,更不開口說一句話。不遠處一道火紅色身影剎那而至。燕霓裳今天褪下軍裝,一身紅色緊身皮衣,腳上蹬著一雙紅皮短靴,頗為火辣。作為燕京軍區的主人,燕霓裳多少還是有點傲意的。打量了一下這些人,目中帶著絲不屑;「都給我站直了!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看著都心煩!」沒人搭話。一名斜靠在路邊樹干上的青年更是吹了聲口哨,滿面婬笑的看著燕霓裳胸前微微隆起的部位。這些人來自華夏各地,三教九流,身份各不一致。唯一相同的就是這些有才能的人都是如此的傲氣。受邀接了國安局這個任務,一群痞氣十足的人自然誰都不放在眼里。燕霓裳胸脯劇烈起伏,眼中怒火沖天,緊緊攥了攥拳頭。最終卻是重重嘆了口氣,她還真不能舀這些人怎麼樣。一輛黑色奧迪徑直駛進這片場地,進入燕京軍區如入無人之境。一群人終于有了些反應,頓時,數十雙目光同時投了過去。汽車停穩,車門打開,一名身著淡藍色職業套裝的女郎率先走了下來,眸光平淡,安靜的看著眾人。這個女人燕霓裳認識,而且很熟悉。同一棟軍區大院長大的孩子,再回首,歲月已逝。燕霓裳目光同樣淡然,靜靜的看著安彩月。另一邊車門打開,男人一身迷彩軍裝,腳踏一雙長筒軍勾皮靴,身材襯托的修長筆挺,眉宇間多了一分凌厲,英氣勃勃。「你……」燕霓裳頓時一驚,看著下車的黎寧,驚訝的眼楮差點掉地上。怎麼……到哪都能踫見這人呀!見到發小如此失態,安彩月有些疑惑的轉頭看了看黎寧。然而那張臉一如既往的淡漠,眸光深邃,難以窺探直入其心。「安局長,現在可以交代任務事項了吧?」之前那名對著燕霓裳吹口哨的青年直步走了過來,像是變臉一般,再沒有一絲一毫的放蕩,此刻極為鄭重的問道。安彩月搖頭,一臉堅定的拒絕。听著頭頂嗡嗡響著的螺旋槳聲,伸手指著半空盤旋著、準備降落的一台軍用直升飛機,面露正色,話語?鏘;「到達任務地點後我會發任務簡報。你們記住!此次任務事關重大,絕不能有一絲半點的消息透露出去……違者,以叛國罪論處!」一眾人動容。叛國罪……那可是當場擊殺了也沒地兒說理去呀!螺旋槳轟鳴,一架直升飛機穩穩的降落在場地停機坪上,掀起一地塵沙。一行人沉默不語,一個接一個迅速登機。黎寧落在後面,回頭看了眼最後的燕霓裳,眼角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你認識他?」見十數人皆登上飛機,安彩月發問。「他適合穿軍裝!」燕霓裳蹙眉,堅定的攥緊了拳頭。「是挺適合。」安彩月贊同,笑了笑道;「號稱軍事素質最強的男人麼……」「我需要他的資料!」燕霓裳轉頭,看著這個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女人,話語間並沒有一絲半點的討好獻媚之意;「我想國安局的調查能力總不至于比我差勁兒!」「國家安全局。」安彩月正色,似是永遠的公式化。「機密麼?」燕霓裳搖頭,同時心驚。這個讓她嘗試一敗再敗的男人,真有如此強悍?讓國安局代理局長都毫不吝嗇的給予如此高度的評價!「你要小心。」最後,安彩月鄭重告誡,終于顯露了一分幼時鄰家姐姐的關愛。嗡鳴聲加劇,兩人不再說話,一同登上了嗡嗡作響的直升飛機。(呼,情節慢慢展開了。明天多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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