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 第五章 進入商會

作者 ︰ 卡鵝

正所謂秋收冬藏,冬天一到,百鳥歸巢,萬物休眠。老百姓們逛集市,買年貨,做年糕,家家戶戶忙得是不亦樂乎。小漁村也不外如是,大家掛對聯,弄吃食,拜海神祭祖先,小孩們則是拉幫結派,打雪仗堆雪人。若是以往,楚雲飛定也是其中一個的,說不定還是鬧的最凶,惹禍最多的那個。可是自從修行之後,雲飛整個人已經完全不同了,似乎幾個月下來就突然大了十幾歲似的,老成的他爸楚雄都有點看不過去了,整天叨咕這小子讀個書讀的人都變樣了。只見他整天的坐在屋中,不是看這個書,就是想那個事。今年已經下過了兩場大雪,天氣格外的冷起來,海邊風又特別的大,家中關嚴了門窗,屋中生著碳火取暖,雲飛坐在火爐邊上想著自己的心事。昨晚練功,做完吐納,運轉靈息,正是心中空靈,恍恍惚惚之中,卻是猛的一醒,發現自己卻是識神退位元神顯現,有了靈識,五丈之類如觀掌紋。根據全真決所載,靈識一現,即可御物,可習法術。對于修士來說,這是一道大坎,元神不現,沒有靈識,再怎麼修行,也和凡人相差無幾,也就是身強體健,無病無痛而已。于真正修行來說,也還只是個門外漢,元神一現,有了靈識,則是真正的入了修行之門,可御法器,可施法決,可用法術,可稱修士了。而全真決中,就記載有幾種基本法術,有火球術、控水訣、滴水成冰、隱身術、輕身術、五鬼搬運等等。雖然是初級法訣,卻也不是一學就能練,一練就能會的,雲飛晚上忙乎半個時辰,最基本的火球術還沒學會呢。

由于要施手印,念口訣,還要集中意念運轉靈息,他又是初學乍練,手忙腳亂跟跳大神一般,哪能一練就會的。雲飛也就是在思量著如何配合手腳靈息和心念早點將幾個法術學會而已。如是幾r ,專心一志,五天以後終于是能在手指尖發出一個小火苗出來。這火卻不是凡火,以修士體內靈息為源,靈識意念為引,水潑不滅,風吹不熄,遇物即焚。見到自己千辛萬苦才練出來的小火苗,雲飛咧開嘴角笑了起來,以靈識控制火苗往房中木飛去,速度奇快,木遇火而燃,頃刻之間化為灰燼。正咧嘴傻笑的雲飛卻是嚇了一跳,張嘴不動了,心想︰「糟了,這子怎的這麼不經燒?一燃就化灰了,少不得又得挨個幾巴掌了。」

自從那次燒了子以後,雲飛就不敢在家中習練法術了,而是每天大早的去到村後的樹林子里練習,所謂一回生而二回熟,接下來的幾個術法就比較順利了,控水之術可以凝出約臉盆大小一堆水來,這還是因為在海邊,水汽充足的原因,要知道現在雲飛還只是練氣初期,靈力不足,而滴水成冰就簡單些了,只需要以靈識和心念給水降溫就可以了。隱身術也不難,以靈氣覆身再以靈識干擾光線,凡人就見不到自己身形了,不過此術對修士無用,只是個小障眼法術,修士靈眼可見。輕身術運轉靈息,可身輕如燕r 行數百里,飛檐走壁更是不再話下。五鬼搬運之法由于要抓游魂野鬼來驅使,雲飛年少,卻是沒有那個膽量的了。

過完年後,雲飛和楚杰二人又回到了城里蔣先生家中繼續上學。此時的楚雲飛耳聰目明,過目不忘,幾個月下來,蔣夫子家中的四書五經,經史子集,野史傳記都看了個遍,作下的文章也是花團錦簇,妙筆生花,就連蔣夫子也在學問上難不倒他什麼的了。如此一來,楚雲飛之名,在這小小的東江城里也是傳了開去,小有神童之稱了。此時雲飛十五歲,蔣夫子決定提前送他去參加城中學府的院試,一場考過,三r 放榜,果然中的。雲飛父母聞訊趕來,一家子老少和蔣夫子開心的合不攏嘴,一起到十里鄉酒樓吃了桌酒席。由蔣夫子幫著置辦了些禮物,帶著雲飛到主考官趙學仁家中拜見。趙學仁也是非常看好楚雲飛,收了他做門生,並且放言來年鄉試秋闈雲飛必中。

回到蔣夫子家中,雲飛父母正在等待,一家子老少坐定,僕人上好茶。此時的楚雲飛有了功名在身,已是不同身份了,蔣夫子也不會再將他當做鄉下頑童對待了。說起話來也是平等相稱,要知道趙學官也放言雲飛來r 必能考中鄉試的。若是鄉試中舉,那就是舉人,論起身份就會比蔣夫子還要高了。而且舉人是可以外放做官的,而官民之別,那是天差地遠的了……當然這些都還是未定之事,不過卻大有可能的。

老少幾個開始聊了幾句閑話,就開始商量起雲飛r 後的打算來了。按蔣夫子所說,以雲飛現在的名氣身份,在城里謀個差事那是反掌之事而已,就看雲飛自己想要做點什麼樣的事業了。雲飛則自己打算,自己年少,若是去別人家中做教習怕是不太合適,給人做幕僚也是不妥,最好莫過于去做記事,衙門也好商會也罷,也就是這二三年的事,先混個薪水接濟家用。

雲飛將他的想法跟蔣夫子說了出來,蔣夫子思量道︰「衙門不好進,那里面水太深。商會好說,我就認識幾個東家,可以幫你說項。」

「那就有勞先生了,將來學生必有回報。」雲飛听得此話感謝道。

蔣夫子故作大度的說道︰「些許小事何足掛齒,倒是雲飛你呀,這兩年還需勤勉用功才好,千萬莫要耽誤了學業,正所謂學海無涯,不進則退啊!鄉試又是不同,一郡才俊盡集于廝,可不能小看了的。」

「先生忠言,學生謹記!」雲飛恭敬說道。

當r 午後,雲飛就和家人一起回了漁村,靜等蔣夫子的好消息了。回到村里,又是一翻好熱鬧,村里人得知了雲飛考中秀才,家家來道賀,戶戶來恭喜。老村長抓著胖子楚杰好一通教訓,要他務必以雲飛為榜樣,否則打斷他狗腿雲雲……雲飛他娘則是拿出各種瓜果待客。鬧騰了半天,天黑之後大家都散了去,一家人吃過晚飯各自回屋歇下了。

雲飛在家中待了三五r ,練功習法。當初瀟湘子所留的培元丹已經用完,沒有了丹藥輔助,進境也就慢了下來,雖然體內靈力還是每r 有所增加,但是那進度卻是慢如龜爬。正在煩惱之中,這r 卻有人從城里來,來人是蔣夫子所派,說是已經幫雲飛在四海商會找到了差事,是做文書,記記賬目貨物進出等等,每個月可拿一貫大錢,相當于一兩紋銀。還管食宿,那待遇在這東江城已經是不錯的了,也不知是不是那蔣夫子的面子好使還是雲飛的名頭夠響。謝過來人打發了他幾個銅錢回去,家中父母就開始給雲飛準備行李了,雲飛娘親簌簌叨叨提醒了他些在外做事的注意事項。

第二r 一早,雲飛辭別了父母來到城里,以輕身術趕路,一刻鐘就走過了平時半天才能走完的路程。進得城里,來到蔣夫子家中,蔣夫子奇道︰「你怎麼這般快就到了,我估模著你也得午飯才能到城里。」雲飛解釋道︰「我起的早,天沒亮透就出門了。」蔣夫子以為他心急,就帶他到了四海商會,商會就在城中大街中間位置的一棟三層大樓,樓前牌匾上金漆黑底「四海商會」四個大字,大字下面是東江分店幾個小字。這家商會雲飛也是見過幾次的,知道是販賣布匹茶葉糧油雜貨的。听得蔣夫子說,四海商會規模很大,基本上趙國各郡都有分會,東家听說是朝廷某大官員的親戚,背景深厚,靠山極硬。這東江城分店的掌櫃姓周,叫周遠,和蔣夫子熟悉,有十多年交情了。這四海商會東江城分店正缺個記賬管貨的伙計,蔣夫子和周掌櫃一說雲飛找差事,周掌櫃就答應了下來。

進到店里,幾個伙計正在搬貨清點,櫃台上一個五十多歲的微胖老者在邊打算盤邊拿毛筆記著賬目,老者白發白須,身穿黃s 長袍樣貌富態,十足一個富家員外的樣子。老者見到二人進來,沖著蔣夫子笑道︰「老夫子來啦。」蔣夫子回道︰「是啊,帶我的學生來見見你。雲飛,這是周掌櫃,你就叫他周伯好了。」

楚雲飛恭敬說道︰「周伯好!」周掌櫃看看雲飛道︰「小伙不錯,一表人才啊。」

緊接著周掌櫃就介紹了些商會的情況,告之雲飛r 常要做的事務,對于雲飛來說也就是些很簡單的記錄貨物進出而已,平時也可以幫著再櫃台接待下客人。最合雲飛心意的就是他有個單獨的房間,就在庫房邊上在周掌櫃的介紹得知,若是要大量出貨進貨,雲飛是要跟著商會的車隊去外地的,進出貨物的清點,甚至是貨款銀兩的結算都是要楚雲飛負責的。

如此這般,雲飛就搬來了行李,住進了商會後面庫房邊的上房間,安頓好住處,就開始跟著周掌櫃熟悉店里的事務了。三五r 後,雲飛就將商會的事情模透個仈ji 分,開始正式接管了庫房一應貨物的事項。

如此這般,雲飛就搬來了行李,住進了商會後面庫房邊的上房間,安頓好住處,就開始跟著周掌櫃熟悉店里的事務了。三五r 後,雲飛就將商會的事情模透個仈ji 分,開始正式接管了庫房一應貨物的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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