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漢子見那兩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好掉轉馬頭來到二人身邊小心問道︰「兩位前輩,如今我們……」
那胖子開口說道︰「算了,這些人沒什麼油水,先回山寨再說吧。」听他這麼說,早不耐煩的一眾馬就都掉
轉馬頭退卻了,蒙面漢子也是松了一口氣,如果真是開打的話自己這邊勝算可不大,這倆高手可未必會管自己手下
死活的。
原來這兩個練氣修士見靈識找不到那听說的「寶物」,以為傳言有誤。而且奇怪的是自從這些人出現以後他們
兩個心中都出現了心悸不安的感覺(被雲飛靈識掃視自然會心悸了),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兩人身為魔道入門級
別的小修士,謹小慎微已經成為習慣了。于是兩人對了下眼s 傳音商量幾句就決定離開這里先了。
等到一干馬賊都離開之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不用拼命自然是好事了。大家陸續出了峽谷沿著大道繼續趕
路了,雲飛還是混在一眾濟州商會的人群之中,別人見他是個文弱書生模樣也誰沒去防備于他。沒走出多遠他就漸
漸接近到了藏有寶物的那輛車旁,隨手放出一個障眼法就將那奇怪玉盒取了出來。
接著又退到了隊伍最後面將外面油紙包打開來,里面是個碧綠的玉盒。但是真到了手上雲飛卻不敢打開了,因
為玉盒里面散發的氣息連他也感到害怕了,雖然這氣息不是那種特別強大或者特別恐怖,但是如淵之深。就像一個
凡人站在一個無底深淵的邊上一樣自然會感到恐懼害怕,雲飛皺了下眉頭,只好先將玉盒收進了儲物戒指,等到個
清靜地方做好防備再打開來看了。
他繼續跟著商隊倒不是還有什麼圖謀,只是想弄清楚這東西的來歷和去向罷了。實際上這樣的寶物對普通人來
說是禍非福的,即使修道界如果突然出現重寶也往往要引起一陣腥風血雨的,那合歡谷就是一個列子了。
這一走沒多遠就到了一個小鎮上了,天s 已近全黑了。大家都進了鎮上客棧打尖休息,小鎮住不下這麼多人,
只有兩間客棧,于是大多數護衛只好在外面搭上帳篷將就一下了。由于房間不夠,雲飛和葛老一起住了一間房,兩
人相處了一r ,也相當熟絡了,一起吃了點酒菜閑了一陣子才上床休息。
雲飛都快忘記自己又幾年未曾睡過覺了,似乎自從築基之後就很少了(昏迷的不算)。修士元神強大j ng力充沛
,又怎麼會犯困呢?就算是普通人,身體健康j ng神充足的情況要他睡覺也是很難睡著的了。雲飛自然不會真睡,也
只是裝個樣子實際上吐息納氣做點功夫而已。
葛老一躺下就睡的香沉鼾聲如雷,很快到了半夜,雲飛心中一緊,靈識感應到數十里外有幾道修士氣息沖了過
來。一查看原來是白天那兩個和馬賊一起的練氣修士,他們跟在一個築基中期修士身後沖小鎮飛奔而來。那築基修
士瘦的皮包骨頭,身上一陣y n氣繚繞,臉s 發暗,似乎厲鬼纏身又似乎他本身便是厲鬼所化。如此形象就連見識不
多得雲飛也看的出這家伙必定是邪道修士無疑了。「這家伙渾身鬼氣森森的,難道是魔道的御鬼宗修士?咦……也
是穿著那種黑袍,難道上次追殺來的那幾個元嬰修士也是御鬼宗的。」
雲飛想到這里就不願意再等了,干脆起身打開窗戶就飛身出去沖來人飛去了。眨眼之後就遇到了這三個倒霉家
伙,沒等他們作出任何反應雲飛就隨手一道掌心雷將這三人全打趴在地上了。
三人被雲飛的掌心雷電的好似羊癲瘋發作似的抖了整整一刻鐘才喘過氣來,那y n森的築基修士最先回過神來,
趕緊爬起朝雲飛磕頭賠罪道︰「前輩饒命,我等只是路過此地而已,不想沖撞了前輩,前輩饒命啊……」
「少跟我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問你個事,你老實回答就是了。」接著雲飛形容了一下追他的那幾個元嬰
修士的情形問道︰「那幾個人可是你門中長輩?」
「是的是的,他們都是門中的長老……」這家伙嚇破了膽,將那幾人來歷身份都抖了出來,原來都是御鬼宗的
長老一輩,鷹溝鼻子的叫y n薛,胖臉的叫y n淵,中年黑臉y n明,年老白須那個叫y n雲,其中y n薛是大長老,接近元
嬰中期的修為。而御鬼宗的宗主據說是元嬰後期大修士,非常神秘很少露面。至于名號這築基修士居然不知道……
「你可知道他們最近的行蹤?做些什麼事情?」
「晚輩不知道啊,晚輩在門內地位低微,沒辦法打听到長老們的事情啊……」
打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東西,雲飛一巴掌將這三人拍暈過去,這一掌還順便廢了他們修為道基,道基被廢,這
幾人一輩子也只能老老實實做普通人了。接著又收了他們儲物袋子雲飛就回了客棧繼續裝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沒事人一樣的雲飛和大家一起吃過了早點,還幫著葛老一行人收拾了行李貨物裝車,大家一起繼續
往定州進發了。根據葛老說法,估計不到午時就能進城,還能趕上飯點呢。一路無事平安進了定州城,定州做為齊國
北面重鎮,是一個軍事重地,駐扎著數萬大軍,因此街上到處能見到士兵將領,不過現在是太平歲月,大家倒也並
不緊張。
入了城後,大家就各自分開了。雲飛還是在濟州商隊後面不遠處跟著他們,只見他們拉著貨物直接進了定州府
衙,雲飛就在附近找了個客棧開了個上房住下了。打發走了小二之後就盤膝坐下放出了靈識探查府衙動靜。
只見那商隊主事老者叫手下放下了貨物就直接由僕人領了去了見城守,那城守卻不是那種文弱文官,居然是個
剽悍武將,面相卻又帶點書生氣息眉清目秀的,大約三十多年紀。老者見了他就下跪喊道︰「草民張忠見過李將軍
,貨物都已經安全運到府上了。」那將軍點了點頭,微笑著說了幾句辛苦了,接著老者向這李將軍匯報了路上的詳
細經過。李將軍听到他們被馬賊堵在峽谷出口的時候眉頭皺了一皺,又仔細問了當時情形和那些馬賊的打扮樣貌之
類的,問的很是詳細。
听到老者說起那奇怪的胖瘦二人時李將軍更是大吃一驚,從神情來看似乎已經猜到了那二人的修士身份。李將
軍馬山起身往外面走去,邊走邊說道︰「馬上把貨物打開來清理,看看東西還在不在……」
主事老者也吃了一驚,趕緊跟著這將軍出來直奔貨物存放的院子走去。很快手下伙計將中間那輛馬車的貨物全
部卸下車子,翻找一遍之後卻哪里還見到那玉盒?老者嚇的魂都掉了似地馬山跪到李將軍面前哭泣叩頭請罪說道︰
「小民該死,沒有替將軍看好貨物……」
那將軍卻擺了擺手說道︰「張老不必如此,此事怪不得你的,不知道哪里走漏了消息,被那些人知道了。既然
他們知道了,這寶物就不可能留的我等凡人手中了……」
「那此事該如何向王爺交代啊,若是王爺怪罪下來?」張老頭忐忑不安的說道,這麼大的事他一個平頭百姓可
是兜不起的。
「無妨,王爺那邊我會分說的,不會怪到你們商會頭上就是了。」李將軍皺著眉頭說完就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