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記 第三回 打零工

作者 ︰ 烏蘇娜

吃過飯,我幫娘刷了碗筷,爹和哥坐在一旁閑聊。

我把洗好的碗落在一起放在灶台上,用一塊布蓋上,防止落入灰塵和髒東西。娘把吃剩下的咸菜倒進了咸菜罐里。做完這些事,我和娘也加入了聊天的陣容。

「哥,你在鎮上做什麼零工啊?」我打听道,也想讓哥幫我找一份工作。

「沒什麼,就是隨便給人家做些閑事兒。」哥笑著說道。

「康兒,你下午還得去鎮上,先回屋歇會兒吧。」娘每次見哥回來時的隱藏的疲憊都很心疼。

「嗯,爹、娘、小喬,那我先回屋躺會兒。」哥看著也有些累了,想必在鎮上做活也不輕松吧。

哥走後,我和爹娘又閑聊了一會兒,好讓爹放心我不再去做傻事。

爹娘回屋歇著後,我悄悄的溜到了哥的房門前,本來想敲門的,剛抬起手就听見了哥的鼾聲。不好意思打擾哥,我蔫蔫的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現在正是六月的天,爹娘和哥都午睡了,我每天也有午睡的習慣,但是今天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干脆起來搬個小凳子坐在門口吹風,順便等著哥睡醒。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哥從屋中出來打水洗臉。爹娘還在睡。我忙跑到井水旁,綻開笑容道︰「哥,你今天去鎮上的時候幫我也找份兒零工吧,我都這麼大了,也該自食其力了。」

哥听見我說的話雖然很欣慰,卻堅決反對︰「你是姑娘家,還是在家里陪著爹娘吧,掙錢的事兒就交給哥。哥雖說不能讓你像以前一樣錦衣玉食,但也不會讓你們餓著、凍著的。」

「哥,我不能總是靠你和爹娘養著啊!爹娘都這把年紀了,還要為了生活勞累。我也想為這個家出一份力。哥,你就幫我找一份零工吧。我保證,不管有多苦,我都能堅持下來。」我一定要找到一份工作,哀求的眼神水汪汪的望著哥。

哥似乎有些松動,猶豫了下道︰「我試試看吧。」

「嗯,謝謝哥。」這下好了,我也不再是吃閑飯的人了。說不定在外面找到一些商機還能賺大錢呢。

哥也開朗的笑了起來︰「我們兄妹還些什麼,再說了,你為我們著想,應該哥謝謝你才對啊」。

「我去給你拿臉盆。」

「嗯」哥滿臉笑容的打著水。

哥洗過臉,我大大的笑容遞上毛巾。哥欣慰又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

哥擦過臉囑咐道︰「我走了,你在家里好好的呆著,別去拿針線了。照顧好你自己。」

「嗯,只要個幫我找到了零工,我就不用再用針扎自己的手了。」我不忘提醒哥道。

哥刮了我的鼻子寵溺道︰「我知道了。」

陸康走在去鎮上的路上卻是心事重重,現在的小喬像變了個人似的。自從住進了老家多年沒人住的殘破院子,嬌生慣養的小喬接受不了從鳳凰變成麻雀,脾氣越來越暴躁。整天把自己和爹娘像僕人一樣使喚。可是今天那個像自己撒嬌索要首飾的妹妹似乎又回來了,可是她要的卻是一份可以給家里減輕負擔的零工。自己不管再多做幾份零工也不會讓小喬出來拋頭露面的。

唉!我又怎麼知道哥答應我是在用緩兵之計。

哥走沒多大會兒,爹娘也起來了。我把洗臉水給爹倒好︰「爹,洗把臉吧。」

爹眼神中有些慌張︰「嗯,我自己來就行了。」

看來是以前的我給爹造成的陰影太大了,爹一時之間還不適應。沒關系,我會讓爹盡快走出不孝女兒的陰影的,「沒事,爹,我閑著也沒事,一會兒我幫你洗衣服吧。」

「不行,你還是歇著吧,手指頭上還有著傷呢,別又受了什麼傷。」娘從房間里走出來,還在為我被針扎了一下擔心。

「就是,爹洗就行了。」爹洗過臉擦著臉上的水珠。

唉!又要和爹娘打口水戰了,我是怎麼也不會服輸的︰「爹,娘。你們總是這麼保護著我,以後我嫁了人了,到了人家家里什麼都不會,還不讓人家退貨啊!」

「這、、」爹娘都是一愣,這他們還真沒想過。是啊!陸明海不再是朝堂上威風八面的正五品官員了,小喬也不再是丫鬟婆子一堆的千金小姐了。若是嫁了人洗衣做飯縫衣每一樣會的,還真有可能讓人退貨。

我見爹娘有些動容,就知道這招有效,繼續攻破道︰「爹,娘。你們放心,我累了就去歇著。也不會傷著自己的。」

「好吧,不過,你累了就去歇著啊。」雖然覺得小喬說的有道理,可還是有些擔心。但見小喬堅定的眼神只好囑咐道。

「嗯,我知道了,娘」,目的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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