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記 第十九回 馬寡婦

作者 ︰ 烏蘇娜

馬芬香被我堵得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正在進退為難之際。娘出來了︰「是小望他娘啊!快進來坐。」娘堆的滿臉笑容把馬芬香迎進了家里。

把我弄的一塌糊涂,神馬情況?娘怎麼像見了自己親戚似的。

爹也招呼著馬芬香坐了下來。

「今天炸了點兒紅薯丸子,給你們帶來了點兒。」馬芬香把小框放在院子里的土桌上。

「這」娘趕緊又塞回了馬芬香的手里︰「你家也不容易,小望是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留著給小望吃吧。」

「我已經給小望留了些,這是專門給你們的。陸大娘,你就不要推辭了。」馬芬香又塞到了娘的手里。

唉!真是麻煩,我站在門外看著熱鬧。

「這怎麼好意思呢,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我們、、」娘還要推辭,被馬芬香打斷了︰「陸大娘說哪里話,陸康也幫了我們孤兒寡母很多了。再說了,我都拿來了,哪兒還有拿回去的道理。」

等等,孤兒寡母!她是個寡婦!還帶著個小家伙!我不禁多瞅了馬芬香幾眼。沒有個男人撐家,她過的也很不容易吧。

幾人聊了會兒家常馬芬香就要回去了,娘把馬芬香送到門口,見我還在門口站著。馬芬香有些尷尬,低著頭正要走過去了。

「沒事常來玩兒。」知道了她是寡婦,我也沒有剛才的抵觸了,語氣也溫和了許多。

沒有做好準備的馬芬香結結巴巴的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這突如其來的小插曲過後,我按原計劃進行走向了小樹林。這時候正好是後半晌,樹林里沒有什麼人。

小樹林不大不小,我在里面轉轉悠悠找了一大撲樹枝和干草。一路無話。

我回到家,看著天色還早。就決定自己做皮蛋兒的窩,可是我家窮的連木板啥滴都沒有。好吧,我也只好用最原始的建築材料了。

我找了把鏟子,在門口挖了些土。爹見我忙活著也來幫忙。

我早就給皮蛋兒的窩踩好了點兒,就在院門旁邊,這是歷代看家狗的經典位置。爹在那里和著泥,我在門口挖了土給爹端過來。

把土挖夠了,我也加入了築牆的工作中。還別說,這還真是個體力活和技術活,我一沒技術二沒體力,爹光有體力沒有技術。我兩把一灘泥弄得一塌糊涂,遠看是座山,近看是一坨啊!

娘坐在樹蔭下扇著扇子︰「瞧你倆弄的,還是等康兒回來了弄吧。」

唉!也只能這樣了,誰讓我們是些老弱婦孺呢。

閑的無聊,我逗弄起了皮蛋兒,爹娘也在一旁歇著。

「老頭子,康兒也二十又二了,到了成家的年紀。以我們家現在的狀況,我看劉家那門親事是不成了。能不能找找媒婆,給康兒說們親啊。」娘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傷感,又有些擔心。

爹沒有急于回答,深思著扇了扇扇子,「可是,就我們家現在的狀況,恐怕媒婆也不會給康兒找個好姑娘呀!」

「這、、、」娘也陷入了悲傷的深思。

不知怎地,我忽然想起了昨天黃昏我問哥那女人是誰時,哥眼神中的躲閃。幫人就幫人嘛,怎麼一副不想被別人知道的樣子。還有今天馬芬香站在我家門前左右為難。啊歐!難道是郎有情妾有意!

看那馬芬香長得也是很標致了,瓜子兒臉,還有一雙大眼楮。而且要胸有胸,要有。只是她是個寡婦,還帶著個‘拖油瓶’。爹娘肯定不會同意。特別是爹,雖說現在已經被罷官了,可是當官的尊嚴和傲氣還沒有完全消散。讓他同意自己唯一的一個兒子娶一個帶著拖油瓶的寡婦,無疑比登天還難。

嗯?院門外好像有什麼人在晃悠。呀!那不是燕虎嗎,怎麼這時候來了。我偷偷的瞄了爹娘一眼,他們正位哥的婚事發愁,沒有注意到門外的燕虎。

「爹娘,我帶著皮蛋兒在外面玩一會兒。」我抱著听話的皮蛋兒,掩飾著心虛。

娘囑咐道︰「別走遠了。」娘還沒有從我和李二鳳戰役的陰影中走出來。

「我知道了,就在門外玩一會兒。」我小心翼翼的回答著,唯恐一個不小心被爹娘發現了門外的燕虎。不過,這感覺怎麼有點兒像背著人偷漢子啊,顧不了那麼多了,偷就偷吧。我抱著皮蛋兒假裝鎮定輕松的移到門外。

趕緊把站在門邊上的燕虎拉的遠遠的,「你找我啊?」,我聲音里有著掩飾不住的著急。

燕虎的心被我偷偷模模的作為莫名其妙的傷了一地,燕虎在心里質問︰這麼怕別人看見,為什麼還讓我幫你送東西?

燕虎拉著臉,「這是李二叔讓我帶給你的,今天早上回來的時候沒看見你,就現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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