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間市民逛街正逛得好好地,沒緣由的忽的遭到兩股勢力的兩頭驅趕,惹也惹不起,只好趕忙地迅速閃到一邊,而這諾大的街道因為人群的躲閃瞬間就變得開闊了起來,人群閃去的剎那,張一刀和狄氏四兄弟就眼瞪著眼,面對著面,站立在那兒,誰都不動彈。♀
這條街道不算太窄,只是因為游人多的緣故才顯得擁擠不堪。張一刀本曾想開個兩人寬的狹道也就可以了,那料到對面的狄氏四兄弟也有此目的,兩人這麼一喝,坊民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一股腦的通通閃在了一邊。瞪著大眼,看看這兩伙人究竟誰會為誰讓道。
張一刀瞧見對面那四個漢子拄在原地,還以為他們是尋常的百姓呢,剛想大喝一聲︰「劉小姐過路,還不馬上閃開」可是目光下移,一瞧對面那四人各個手持著長刀,正猶豫著要不要做聲,對面的狄家老大狄大就率先扯著嗓子嚷道︰「前面的擋路的是什麼人?趕快閃開。礙到我們,我們可絕不手軟。」
「嗯?」
張一刀自認為自己就挺囂張的了,沒想到眼前擋道的那四個家伙比他還囂張。這時劉小姐與情郎正胳膊攬著胳膊慢悠悠的從後面踱步過來,不偏不倚的正巧把這話听在了耳朵里。
劉小姐自小撒潑慣了,在整個三陽鎮都是「威名遠揚」。行走在外,還未吃過什麼虧。一听對方的口氣,好似狂傲的不得了。她也不顧避在一旁看著熱鬧的市民,一把撒開柳公子的胳膊,掐著個腰,指著對面那個說話的男子一通大罵。
劉小姐罵人的口才當真是極好。聲音擲地有聲,語氣排布緊湊,而且多用排比,一通下來,唾沫橫飛,連氣都不帶喘一下的。整整的把狄大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
狄大怒目圓睜,他長這麼大,還是頭回見到這樣不知好歹的潑辣女子,就在劉小姐還一個勁的喝罵之時,他終于忍受不住,腳下蓄著力量,一個走位,就直接沖著劉小姐沖了過去,當下反扣住她的胳膊,猛一用勁,劉小姐哎呀一聲,當下就被擰的動彈不得。
「好一個潑辣的小娘子,難道你的父母沒有教導你賢良淑德嗎?今兒,我就好好地替你的父母教導教導你,你這個嘴啊,真的改改了。」
狄大這一個走位極其的迅速,而且是趁著大家不備之時,就連不遠處的張一刀都未曾反應過來。待他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時,慌慌張張的剛想拔開腰間的佩刀,可是手剛剛模到刀柄上,一口冰冷冷的利刃就觸踫到他的喉結處。♀
一個聲音冷冷的傳到了他的耳朵里︰「不要亂動,也不要亂說話。否則後果•••」
狄氏四兄弟單人的武功雖然不及鐵欽,可是這四人組團配合倒是十分的默契,要是聯起手來,就連鐵欽也絲毫奈他們不得。至于張一刀這種街頭的混混,狄氏兄弟們對付他還是小菜一碟的。
擒賊先擒王,在劉小姐和張一刀作威作福洋洋得意之時,這也無疑的暴露了他們領頭的身份。所以狄大和狄二立馬出手,紛紛的控制住他們。至于狄三和狄四也就負責防備這剩下的不良人。
很明顯這群街頭混混全是貪生怕死之輩,一瞧見對方如此厲害,當下就老老實實的退到了一邊,唯恐躲避不及又惹得這四人發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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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你們竟敢惹我?你知道我是•••啊,疼•••」
劉小姐胳膊被人反扣,這般痛苦還不忘耍些嘴皮子,可是她剛一開口,狄大就狠狠地擰著她的胳膊,她立馬淚眼婆娑的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降伏住了這群不良人,馬車也從不遠處緩緩地駛了過來。原本喧鬧的大街頓時變得異常安靜。馬車晃晃蕩蕩,車 轆摩擦地面的咿咿呀呀的聲音都能夠听得清楚。避在一旁的行人,被控制住的劉小姐以及這一群不良人都在猜測,這馬車上的人究竟是什麼人。
在一行人的注視之下,馬車漸漸地駛過了這段擁擠的地段,狄大和狄二見馬車離去,紛紛收手,回頭就趕了過去。
劉小姐婆娑著淚眼,胳膊都被被擰的月兌了臼。朝著馬車駛去的地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恨道︰「走,去找我爹。趁著他們沒有走遠,讓我爹好生的收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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崤山位于二龍山的東南部,峰頭只比二龍山稍矮一些,山體上叢林密布,枝繁葉茂,遮天蔽日。一條小道從山頂上蔓延下來,好似一彎清泉由山頂流淌而下。
如此醉人的情好似一幅怡情致景的風景畫,可是美中不足的此畫中一切皆景,卻獨獨少了點綴的人,也難免有些讓人覺得是威風的大龍少了一雙眼楮。
就在這時,一聲嘹亮的哨驀地從半山腰處響徹在這空曠的叢林中,突兀的哨聲與這靜逸的美景有些格格不入。緊接著一群頭戴璞帽,身穿短衫的漢子從崤山的四面八方跑向了半山腰處的一塊空地上,上氣不接下氣地望著那發號施令的吹哨人。
吹哨人是個穿著毛皮馬甲的壯漢,此時他正撫著額頭,一臉迷茫的盯著召集過來的兄弟,朗聲問道︰「他女乃女乃的,兄弟們你們可曾看到小姐打這兒經過?」
眾漢子們紛紛搖頭︰「小姐?沒瞧見啊。怎麼,小姐又私自跑下山了?」
這群漢子口中的小姐其實就是崤山老大鞏強的女兒鞏雪兒。鞏強的夫人死得早,鞏老大心底有愧于這個寶貝女兒,為了給她一個安全舒適的生活環境,所以鞏強自小長大就把她放在山上養著。鞏雪兒自小長大從未出過崤山。
或許是年歲大了些的緣故,近幾個月來,這鞏雪兒非常想自行下山去瞧一瞧外面的世界。鞏強擔心她的安危自然不允許她私自下山,可是這鞏雪兒自小調皮搗蛋,既然老爹不允許她就時常的找著機會自行逃走。可是結果麼•••總是被埋伏在各處巡哨的兄弟們發現。
所以當眾兄弟听說小姐不見了,也並未覺得甚為驚訝,畢竟這事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每無論她走的多遠,結果都是被兄弟們給扛過來。
不多時,又有一伙兄弟們匆匆趕來。領頭的漢子一瞧又是一伙防哨的兄弟,趕忙上前問道︰「可曾見到過小姐?」
「沒有啊」這群漢子顯然不知道放哨的人叫他們來所為何事,臉龐上寫滿了茫然。
這些人可是崤山守衛的最先一道防線,連他們都沒有發先小姐,難不成這小姐真的是下山了去?
領頭的漢子,一拍額頭暗叫了一聲不好,旋即高聲喊道︰「弟兄們。小姐跑了,大家趕快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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