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雪兒喜歡舞槍弄棒,所以自幼鞏強就時常傳授她一些簡單的武藝,當然這些「武藝」在後世看來也就是一些簡單的擒拿術,可是極為愛好的鞏雪兒還是練得有模有樣。♀在鞏雪兒的影響下,小青也參與了其中,所以在崤山的練武場上,就會經常出現兩個穿著紅綠衣衫的嬌美少女跟著那些兩兩對打的莽漢們一同習武的場景。
崤山好漢們做的是拼命的買賣,所以平時武藝是片刻落下不得的,而練習武藝提高往後在與敵人較量中的存活率的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對打戰練習。這是一項極為嚴肅的演練,除了把刀劍等一些鋒利的武器替換成木棍之外,對打的雙方也不能有絲毫的心軟,因為這一刻的心軟很有可能會造成下一場兄弟的喪命,所以練習的漢子們無不賣著十二分的力氣,真真實實的把對方想象成凶神惡煞的敵人。
幼時的鞏雪兒整天看著練武場上的漢子們在賣力的對打,心底癢癢的她也和小青也有模有樣的學起了他們,可是畢竟她們年紀尚幼,未經過戰場也難的有那一份狠勁,所以兩人對戰了半天都不忍心朝著對方下手。
後來為了滿足女兒提高武藝的心願,鞏強就專門的給她找了個陪練的人,這個年紀與鞏雪兒相當的男孩就是趙木合。
可能當時趙木合願意與鞏雪兒陪練並不是為了提高雙方的武藝這麼簡單,那時候的他就隱約喜歡鞏雪兒,在他的心里,只要能每天看到她,他就已經很開心了。
可是後來隨著年紀的增長,趙木合兒時的那一份單純的喜歡早已蛻變成愈發強烈的愛意。這種感覺在近年來尤為強烈,特別是當他每每在與鞏雪兒對戰的時候。肢體的踫觸以及身軀的貼合都會帶給趙木合一種強烈的興奮感。趙木合也時常趁鞏雪兒不注意的時候借著對戰之名對鞏雪兒大伸咸豬手,不過他的動作還不敢太過張狂,頂多也就是無意之中拍肩模腰之類的,粗枝大葉的鞏雪兒也注意不來。♀
兩人從小對戰到大,因此彼此也都很熟稔對方的招式耐力,鞏雪兒就是再有能耐也不可能使勁一推就把趙木合推得個蹲兒,不過看他剛才的反應也不像是特意裝出來哄自己開心的。復又听趙木合這麼一說。鞏雪兒這才相信,嘴角漸漸裂開,她開心的呢喃一句︰「莫不成我變得愈來愈厲害了?」
「厲害個屁呀,你要是真厲害。當初你還能被柳公子給xxxx」
一聲爽朗的聲音兀的從一側傳出,隨著聲音的落下,鞏雪兒一行就齊活活地的聞聲忘去,就看見陳東邁著八字步,吊兒郎當的從一側邁步而來。
陳東一向開玩笑慣了,快臨走時還不忘調侃鞏雪兒一番。其實這也怪不得陳東「毒舌」,只是他方才就在一邊把這場中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那趙木合明明就是被石頭給絆倒的,是為了取悅鞏雪兒就扯出這麼一個謊來。陳東認為與其讓鞏雪兒沉戀于自己的強大。倒還不如把真實情況告訴她讓她認清現實來的更有利!
果然在听到陳東的說辭。鞏雪兒一張得意的臉蛋瞬間就冷的鐵青,她想回言頂撞兩句,可是當她的眼光一掃到那張熟悉的臉龐,就不由得想起當日跌落下馬與他對視的場景,那雙古井不波的眼神。那雙攀攬自己腰肢的結實手掌
鞏雪兒的臉紅了,連看也不看陳東,就拉著小青的手道︰「小青,咱們走!這種人,我不跟他一般見識。」
小青看鞏雪兒的臉蛋紅彤彤的,還當她是被陳東的話憋得呢。雖說陳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是小姐可是她從小玩到大的,兩者孰重孰輕她可是拿捏得清清楚楚。
小青也忍不住插嘴責怪陳東︰「喂,陳東。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柳公子的事兒都已經過去,你還揭咱小姐的傷疤干甚?」
陳東趁著小青的說話的間隙就來到了三人的身邊,幽幽的嘆道︰「其實我不是故意要皆鞏小姐的傷疤,而是事實就是事實,鞏小姐根本就沒有這麼大的能奈隨便的把人推倒,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鞏雪兒拉著小青的胳膊,急急想拖她離開這兒,自始至終她都把臉轉向背離陳東的一側。不過听到這句話後,她心下一動,順勢就不由得的把詢問的目光投放在趙木合的身上。
小青也不解的道︰「陳東,你又在這兒亂扯什麼,方才是我們可看的清清楚楚,趙木合明明就是被我家小姐打倒的麼。」
對于小青的固執,陳東懶的解釋,他只是急急匆匆的踱步到趙木合的身前,淡淡道︰「你閃開。」
趙木合岔岔道︰「我為什麼要閃開?」
「哪有這麼多為什麼?閃開吧你!」陳東也不跟他浪費太多的言語,伸手霸
總裁誘妻成癮
道的一拽他的胳膊,趙木合未成料到陳東會突然拉他,再加上上次馴野馬的事件,他已經清楚的見識到陳東的膽識,所以心里也已然對他心存一絲怯意,因此冷不丁的,身子一下子就被陳東給拽到了一旁。
小青頓時看到了方才趙木合所站地兒的腳後跟處有一塊半瓖嵌在土壤里,半在外面有拳頭般大小的石頭,心里頓然明白了陳東方才言語的意思。
這塊石頭不光小青瞧見了,就連鞏雪兒也看見了。她心里登時升起一股失落的感覺。
「你」趙木合恨哆哆的走近陳東,剛想對他方才霸道的舉止付諸報復,陳東卻是忽然低下頭,在他的耳朵邊小聲說道︰「我知道你喜歡鞏小姐,可是借著對練的幌子卻是暗中偷模人家女孩子的身體,你不覺得可恥麼?」
趙木合的身子頓時就怔在了當場,臉上再也沒有方才霸道的氣勢洶洶,他只是用著祈求的眼光看著陳東。
好在他這話是偷偷對自己說的,要是他聲音在大一些讓對面的鞏雪兒听到,估計鞏雪兒應該再也不會理會他了!
鞏雪兒狠狠地瞪了趙木合一眼。旋即冷冷的「哼」了一聲,接著拉著小青的胳膊就要離開。
小青身子還未轉過來呢,陳東就嘆息道︰「其實今兒我是來向你們告別的,我要走了!」
鞏雪兒腳步倏然一頓,急急轉過頭來,用著一種極其詫異的目光盯著他,道︰「走?你要走哪兒去?」
「還能去哪兒。還不是回老家青陽村!」陳東聳了聳肩膀。對著鞏雪兒把兩手一攤。神情看似不情願,心里卻是忽然爽朗了起來。
在外多時誰又能不想家?
不知為何,鞏雪兒明明希望陳東趕緊離開崤山,可是在真正得知這個冤家要真正的離開這兒的時候。她竟會由心生出一絲不舍的感覺來。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說不出喜悅還是憂傷,而且也無法用言語表達。
這些日子,鞏雪兒一直在躲避陳東,倒不是她有意的疏遠陳東,而是她越來越感覺陳東與她的關系是變得愈來愈復雜了。
陳東起初是她的對頭,後來又是她的朋友,在往後就是她的恩人。當然恩人與朋友並不矛盾,但是不知為何。鞏雪兒竟漸漸感覺她與陳東之間已經超越了朋友間的那份感覺。
何謂朋友?聊天打屁隨便亂侃。哪怕不說話也絲毫不覺得尷尬。可如今的鞏雪兒每次見到陳東總會覺得渾身不自然,她與陳東之間真的是發生了太多太多的故事。
鞏雪兒是對陳東「敬而遠之」了!
鞏雪兒想著想著,內心也忍不住的怨道起來︰「這個渾人,他不光模過人家的手,還親過人家的嘴。前些日子還用著那樣的眼神看人家,這樣不著調的家伙走了正好!」
鞏雪兒這麼想是因為她已經體會到那種不舍得感覺,她很詫異她竟會生出這麼一種感覺,所以她在極力的暗示自己。可是這一回想不打緊,之前發生的一切卻一幕幕的浮現在眼前!
鞏雪兒反倒是愈發的感覺不舍了!
「哦,鞏小姐,這些日子鞏當家的對我很是照顧,我本想親自去尋他向他告別,不過現在看來還是由你替我轉告似乎比較好些!」陳東輕描淡寫的繼續著他的告別辭,轉身對著小青︰「還有小青,這些天來幾乎都會把飯食親自送到我的房間里,真是有勞你了」陳東說著,就沖著小青拱了拱手,不過小青卻是用一種異樣的眼光迎合上去,失聲道︰「陳東,你今兒沒生病吧,我還是頭一此看到你這麼客套。」
陳東呵呵道︰「或許是快要離開了,人的心境也就變了,原本不可耐煩的‘客套’今兒也就都搬上來了。」陳東說著這番話時,眼楮不著痕跡的偷偷睨了一旁的鞏雪兒好幾眼,就看她呆呆的站在那兒,目光平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似對他的離開沒有一點關心的樣子。
陳東心里頓覺一陣失落感,他也不在嗦,隔空擺手過後,毅然的轉身,在經過趙木合跟前時,遞給他一個警示的眼神後,接著就邁著大步,順著一條小道逐漸的走遠了
「哎,這個陳東,雖說他身上有著不少的缺點,可是正經起來還是蠻可愛的麼。小姐,你說是不是?」小青望著陳東漸遠的身影,自顧自的道了一句,可是身邊的鞏雪兒卻一直未搭話。
小青納悶的朝鞏雪兒瞧去,就見她雙目放空,一動不動的拄在旁邊,像是在發呆!
現在的鞏雪兒心里亂的很,倒吸了幾口氣,鞏雪兒還一個勁兒的驚詫︰「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對他有一種不舍得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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