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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青凰一早便起了身,惜月在院中自娛自樂。結界那件事,青凰和靈芝都沒有提,雖然在這個時候離開,青凰始終對靈芝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一想到那個人就要來了,心中的怨恨驟然升華,那樣仙祖的苦心就白費了,最終還是決定就此回了仙山,過半月再回來。
但是青凰因隱約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但是始終都沒想起來。
雖然靈芝不明白青凰要離開的原因,但是青凰的離開,對于她來說,好事多過壞事,有些時候,有些事,都需要自己去面對。
惜月跑上來牽起靈芝的小手,滿臉無邪的對靈芝笑。靈芝看著眼前惜月,也勉強的擠出一點笑容,雖然她知道,很假。
惜月面目清秀,一張鵝蛋臉張的很標致,才十歲就有如此容貌,將來必定是人中龍鳳。
「妹妹,等我和青哥哥上了仙山,過段時間再來看你,還有,將來我一定會比你強的,會和你一樣有一只仙獸,到時候,咱倆比一比?」
靈芝笑了笑點點頭,沒有說話。惜月是一個懂得察言觀色的孩子,她和靈芝相處不到兩天,雖然靈芝不愛說話,不愛笑。但是惜月總是能很開心的和她聊天,就算有時候事自言自語,她也可以在說完之後,轉過頭問靈芝,「對吧?」
靈芝就點點頭,其實,她根本沒听她在說什麼。
青凰一直遠遠的站著看著靈芝,沒有說一句話。與他相識不過一月,與他說話更是少之又少,但兩人之間神情的交流卻異常的敏銳,不知不覺中,他們就算不需要語言,也可以相知。但是這一點,靈芝一點也沒有感覺到。
這樣的離別並沒有帶給靈芝多大的感觸,有些人要離開,就是要離開的,留也留不住。
所以她從來沒有對青凰說過︰留下來吧!有什麼事,我們一起面對。
他們在別人的眼里是師徒,可是在靈芝的眼里,就算到了離別的這一刻,她依舊覺得他們是沒有交集的兩個人。
惜月一蹦一跳的跑回青凰的身邊,小手挽著青凰的手腕,笑著對靈芝揮揮手。
青凰看著靈芝眼中淡漠的傷神,他不過離去半月,為何在她眼中好似永遠都不會相見一般?但是青凰並沒有再多去深究,畢竟靈芝是一個看不懂,琢磨不透的人,神秘感,寂寞感,甚至是危險感,時常圍繞著她。
成仙,那麼重要嗎?
這時,靈芝突然笑了起來,揮著雙手,「珍重!!」只是那雲上的兩人早已越飄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身影,靈芝才停下嘴角的笑意。
楓擔憂的靠近靈芝,小心翼翼的說道,「靈芝,沒事吧?」
「沒事。」
「你的臉色看起來好像很不好。」
「是嗎?」靈芝下意識的模了模自己圓鼓鼓的小臉,和平時一樣吧。但是卻是有些沒什麼精神,靈芝揮了揮手,「沒事,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明日曹丞相要來,我們只要在這里呆著就好了。」靈芝並沒有在意這種臉色不好的細節。也許她之後想起來才知道,青凰在她身邊不過是壓制了什麼東西沒有真正的爆發出來。
楓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靈芝一人在房里憋屈,沒事就跑到了墨玉空間里去,呆呆的一個人躺在草地上,左手邊不遠,她離開的時候種下的仙藥什麼的,都長得好高一截,她沒心情去摘采。
她無法想象如果跟著夜去了夜郎王的地盤,會如何。那是一個可怕的男人,靈芝想到這里,身體有些顫抖,突然懷念起青凰那個令她安心的肩膀。
她臉上泛著淡淡的笑意,最後還是消失了。
墨玉在空中看著靈芝的表情,沒有說話。今天靈芝進來的時候,臉色有些土黃,本來想問問發生什麼事,沒想到她躺在草地上就閉上了眼楮,連說話都懶得說,看來是心情不好。墨玉很識相,在靈芝心情不好的時候,一定不會自己傻的沖到槍口上去。
沒過一會兒,墨玉還沒有開口說話,靈芝眯著眼楮形成一條線,他來了!
靈芝用手將身體支撐起來,就地打坐,意識回到了身體里。
她閉著眼楮躺在床上,他可以感受到一雙眼楮將她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邊,一雙冰涼的手覆在她的臉上。她一把抓住那只手,冷冷的睜開眼楮。
夜微微一驚,真是他大意了,她不可能完全睡著,更不可能感覺不到他的出現。他帶著笑意撇開靈芝的手,起了身。
靈芝看不明白這個男人,他不存在三界五行,不可能有任何事情牽絆著他為夜郎王效力,軟肋?呵,對于一個影子來說,他根本沒有什麼軟肋可有。
「你在想,我為什麼要效力夜郎王?」靈芝心里一驚,他怎麼知道她心里想什麼?靈芝咬著唇不說話,斜著身體靠著床。只看夜輕輕一笑,「我猜的對嗎?」
「猜對了又如何?」靈芝冷冷的說,毫無將這個人見人怕的悍將夜放在眼里。其實她自己也明白,要面對夜這樣一個強大的高手,根本就不能有武力,她根本斗不過,她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徒勞,最多只能和他斗嘴罷了。
「那只能說,我看透了你的心。」能看透一個人的心是夜最拿手的好戲,不過,現在的她想要再次掌控她的心,已經沒有那個可能了。
「不,你只能看見我的思想,永遠都看不透我的心!」靈芝盯著他毫無畏懼,他額角的拿到疤痕是百年前靈芝劃破的,至今都沒有愈合,究竟是不想愈合,還是不能愈合?靈芝看著那道疤痕竟然失了神。
「別看!」夜似乎生氣了,用黑布將額角掩起,怒斥了靈芝。靈芝這時卻笑了起來,沒想到平日里什麼人都不怕的夜,居然害怕別人盯著他的傷疤看?
「想我不看有很多種方法,只是不知道,你選哪一種?」靈芝挑了挑眉,俏皮的小臉蛋多顯了一分天真和狡黠,她黑溜溜的眼珠子好奇的盯著夜。夜一骨腦的坐在椅子上,將有傷疤的那半邊臉背著靈芝的目光。
「什麼方法?」」第一,回答我三個問題,第二,從我面前消失,永遠。你選。」這不是選擇題,而是必答題。靈芝漫不經心的說完之後,眼楮盯著夜猶豫的臉上看了許久。其實這是一個互利的問題。因為靈芝覺得夜一定會選第二個。夜守口如瓶的口風是出了名的,要從他嘴巴里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並不容易。但是,夜又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所以他現在就一定不會選第二個,因為他不可能永遠從她面前消失。這個問題,一開始就是一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