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見一個男子裝扮的孩童走了進來,粗一看是一個面目清秀的男孩,但是認真一看,才知道,這是一個女孩兒。
他眯著眼楮,斂去眉間的威嚴,忍著隱約的頭痛,問道,「你就是靈芝?」
靈芝的眼神不隱不避直視著坐上之人,此人鬢角似有白發,年紀大概有四十多歲,他看她的眼里並沒有多的怒氣,反而顯得比較祥和,若他不是諸葛亮的敵人,靈芝倒可以少些許偏見。
她不卑不亢的回答,「我就是諸葛靈芝。」既然她已經知道了曹操的來意,又何必隱藏自己的姓氏?再說姓諸葛,可是一個自豪的姓氏。
「諸葛諸葛」曹操一只手指摁著太陽穴緩解頭疼,口中重復著這個姓氏。「哦,諸葛孔明我就說諸葛這個姓氏怎麼會如此耳熟。」曹操恍然大悟的抬起頭,看著靈芝眼神也深邃了許多。
他似乎並沒有深究關于這個姓氏,而是開口問道,「幾歲了?」
「虛有九齡。」
「恩,九歲了,我家倉舒九歲的時候可聰明了,詩詞歌賦信手拈來,五六歲時便能稱出一只象有多重」說著暗自傷神,越看靈芝奇虎越顯自己家那倉舒。
倉舒應該是他死去的孩子吧?畢竟是人父,死去兒子的痛苦奪去了他往日的威嚴。
靈芝搖了搖頭,病從心來,心若傷,身更弱,體更虛。她一步一步走上前,神情自若,就在離曹操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被一把利劍攔下。
靈芝也不抬頭看那拿劍阻攔之人,而是觀察曹操的臉色,眼白,唇色,青筋突暴以及冒汗程度,心中大概有了概況,但是她還需要詢問一下他近來的情況才能定奪。
曹操右手輕輕一擺,那把錚亮的青銅劍就從靈芝的眼前移開,只听一聲斷脆的‘哧’一聲,才知那人將劍收好。
「听說你會看病?」曹操略帶猜疑的問道,但神色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略懂一二。」
「那你覺得我得的是什麼病?」
曹操有這種病一定不止是一兩天,否則他豈會如此鎮定?若是有名醫問診,如今為何又舊病復發?如今這般問,不是考她有是什麼?
靈芝搖頭,不敢輕下判斷,開口說道︰「看病講究望、聞、問、切,望我已經望過了,聞也聞過了,只剩下問和切。」
「哦,看來這會醫術還不是唬人的。」曹操欣賞的看靈芝一眼,略帶笑意緩緩抬起手,示意靈芝上前切脈,靈芝走上前,小手搭在曹操的脈象上,過了一會兒,她又示意曹操換一只手切脈,然後才將手收回。
「丞相,失眠多久了?」靈芝將手放在下顎,深思了一會兒問道。
「七日」曹操猶豫了許久才給出答案。
靈芝搖搖頭,大夫最怕遇到不合作的病人,而曹操就是其中一個。
「半月」曹操看著靈芝無奈的搖晃小腦袋,嘆口氣才道,「快有一年了」
靈芝此時點了點頭心想,這曹操終于願意說點實話了,不過這只是他覺察到的,按照脈象和病情來看卻不是那回事。
「不下五年」靈芝伸出五指放在曹操眼前晃了晃。
曹操眼中金光乍現,眼中少許的猜疑也化作烏有,稍稍認同的點了點頭。大堂里所有人驚訝的盯著她,她卻毫不察覺旁若無人的繼續發問,「丞相的頭痛多久發作一次?」
「前幾年半年偶爾幾次,並不明顯。近兩年,一月四五次。近日,一天會有一次。頭痛沒有什麼預兆,痛時快,去時也快,最長的有兩刻」靈芝在心底估模,曹操的頭風在不斷的增強,這種病,若是再不好好醫治,再過個年,再去醫治,恐怕也是強弩之末。
「丞相所得的是頭風之癥。微惡風寒,頭痛咳嗽,舌苔薄白,脈浮數,實為外感實證風寒束肺。其癥狀有不敢站立,心悸,失眠,耳鳴,痰多胸悶,惡心嘔吐,乏力,四肢麻木等等」靈芝慢悠悠的將癥狀說了一遍,小手伸向乾坤袋中掏出幾枚銀針,看向曹操,「丞相,針灸對于這種突發的頭風癥,效果顯著,若是丞相信得過我,我願意為丞相施針。」
靈芝話音剛落,身邊一直大手將她如同拎小雞一般拎起,耳邊傳來粗狂的咆哮聲,「大膽刁民,膽敢在主公面前稱‘我’?若是主公真要你這小女圭女圭施針,你就是不願意,也得願意!!」
靈芝這才看向這個將她高高舉起的男人,之前他舉劍攔她去路,如今見她對曹操無禮,更是怒火沖天。看來這位武將應該是曹操信任的人,否則如何會將他的位置安排在自己的身邊?
靈芝現在並沒有出現十分害怕的表情,也沒有像普通孩子那般大哭大鬧,而是瞪大著眼珠子將這個男人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
身高八尺有余,身材魁梧,膚色黑黃,應該是長期作戰沙場,帶兵打仗的結果;眉宇尖銳,鼻梁挺立,唇紅略顯干裂,下顎方正,按照面相看,算是一個剛正不阿,容易急躁卻懂得隱忍之人。
「許褚!」曹操輕聲喝道,並未有呵斥的意思。不過是示意他不要如此對待靈芝,許諸不甘,未將靈芝放下,「主公,此小兒乃是諸葛孔明之女,不能姑息!若是趁此機會謀害主公,那可是大大的不妙。末將覺得,還是另請大夫醫治。」
曹操並不惱怒,許褚一向直言不諱,但多在于關注他的安危,這一點他甚是欣慰。諸葛靈芝是諸葛亮的女兒他早就听夜說過,在夜的口中確實將這個女子形容的無所不能,今日一見,卻也不差。此行的目的也是她,看來,她不僅僅只能作為一個餌,還可能是一個好大夫。
「容你一試。」曹操說出此話是,神情淡定,毫無半絲猶豫。
「主公!」許褚還想勸住,卻被曹操抬起的手制止,「不用多說,我相信她。」他盯著靈芝點了點頭。
靈芝瞪大眼楮一臉的不可思議看著曹操。
他居然相信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孩子?若是曹操拒絕她,她倒是覺得平常無奇,若是接受她為他針灸,卻真是一件稀奇的事。
許褚一臉的猶豫,最後還是將靈芝安放在了地面上,他低下頭在靈芝耳邊小聲威脅,「若是有一點差錯,我可不敢保證我的寶劍會做出什麼事來!」
「你這人還真可笑,明明就是你會對我做什麼,還要賴在寶劍上?」靈芝挑眉回應,卻見許褚嗔眉瞪眼看著她,她才訕訕的笑了笑,不再看他。
許褚氣結,但礙于曹操在場,不好發作,只好退居一旁。
靈芝上前與曹操說了幾句,曹操微微皺眉,說道,「一干人等退下,許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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