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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果妝的打賞!!萬分感謝!微微要重申……微微這本寫的不是歷史劇……
關羽仰頭一笑,黑須飄然,「你這小女圭女圭,還是與從前那般調皮。若是我三弟在此,你兩人定然鬧個不停。」
靈芝撇嘴大笑,「黑臉伯伯好生凶猛,既粗魯,又愛耍嘴皮子,我可不喜歡和他鬧!」
此時關羽咳了兩聲,靈芝才注意自己說的太歡,竟忘記了關羽身帶傷勢。不禁懊惱道,「快送將軍進屋,大夫馬上就到!」
柳無緣仔細檢查了關羽的傷勢,嘆息莞爾,見此狀關羽目無閃爍之意,而是直言問道,「先生,我這傷,如何?」
柳無緣面色為難,不敢言。關羽大力按著他的肩膀說道,「直說無妨!」
「毒如骨髓,但,還未擴散。」
「既還未擴散,那自然有解法,你是大夫,又是那女圭女圭看重,我自然相信于你!」關羽給了柳無緣一個堅定的眼神。
柳無緣點點頭,關羽一直是他敬重的人物,只是他想的法子怕是無法令人承受。
此時敲門聲起,一旁的侍衛去開門,只見靈芝矗于門前,笑道,「小哥,我能進去麼?」
那士兵見靈芝風度翩翩又極有禮貌,憨厚的笑道,「我稟報一下將軍。」
靈芝笑而不答,只輕輕頷首。
不過一會兒便從里頭傳出關羽洪亮的嗓音,「讓她進來。」
靈芝懷抱花豹,盈盈而入,一進卻發現柳無緣眉頭緊鎖,似有煩心,但轉念一想,一定是關羽的傷勢。
「無緣公子。紅臉伯伯傷勢已然不能再拖,如何做?」靈芝上前問道,越發覺得他的臉色不好。因為處理外傷並非靈芝在行,所以只能委托柳無緣。
「刮骨祛毒。」
靈芝倒吸一口氣,切開皮肉刮骨是極其難忍的,靈芝靈機一動,想起華佗曾經留給她的醫術中友說道一種麻藥。喚作‘麻沸散’。可惜若是現在要湊齊藥材有些難,尤其是曼陀羅花。
此時關羽見靈芝鎖眉,大笑道,「你們在擔憂何事?難道是怕我會痛?」
「紅臉伯伯。切開皮肉刮骨療毒,是極其疼痛,與一般的不同,若是沒有華佗的麻沸散,那便是很糟。」
「我關雲長乃何許人也?就此給我刮骨療毒,我不需要什麼麻沸散!柳大夫,動手吧!」關羽的凌雲之氣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靈芝生怕其中有何變故,卻又不敢多言。
便婉言道。「那不如小佷與伯伯下棋如何?」
「下棋?好。爾等拿來好酒,我要與這小佷飲上幾杯!」
不過這關羽確實是英雄豪杰,此時還能如此鎮定自若,換做他人,定然做不到。不過一會兒。酒席便擺上了。
柳無緣那邊滿頭汗粒,看樣子極其小心。靈芝雖然知道這柳無緣的醫術高明,可謂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這其實是曾經華佗告訴過她的。
他曾說過,在那座縣城有一家藥堂,他們那里的藥品極其齊全,他曾游走四方時,也到過那里,對于柳無緣的醫術也是贊不絕口,並且曾經高度贊揚過他的醫術不在其下,可謂是年輕有為。
那一次也是靈芝病入膏肓才會去哪里一試,雖說心中並沒有什麼期待,但始終抱有希望,方才知道了‘妖之國’這樣的地方。
「小佷,你快輸了!」
靈芝回過神,見四周的士兵都掩面失色,不敢直視,可是關羽卻依舊面色如常,正當是英雄豪杰!
靈芝一看棋盤,卻是,關羽的棋布勢如破竹,將她棋盤上的白子層層剝筍,令她毫無立足之地,白子渙散,眼看就要潰不成軍。
靈芝手執白子,宛然一笑道,「伯伯,但你圍攻我的主力部隊之時,身後早已被我團團圍住,我只下一子,便可將你擊潰!」
關羽驚奇,眼中閃著銀光,不由問道,「如何?」
白子已落,四方散落的棋子,只因這一招白子緊緊連接,若是說關羽的黑子有長驅直入的威猛之勢,但靈芝的白子便猶如處處撒網,最終將其擒獲,一招擊潰!
「好、好、好!」關羽連叫三聲好,目光閃爍帶著絲絲贊賞,此人果真為軍師之女,其才,其智並不在其之下啊!
「伯伯謬贊!」
「何須如此謙虛,軍師若是見到你如此,定然會心滿意足的!」
「小佷不敢比及爹爹,爹爹才智那絕對是無人能及。對了,不知道伯伯可知我爹爹現今在何處?」
「軍師此時應該在成都助陣後方,並不在此。」
「哦……」靈芝小聲嘆道,成都距荊州路途遙遠,看來這一次注定是見不了面了。見著靈芝喪氣的小臉,關羽反而安慰道,「不礙事,我飛鴿傳書給軍師,他知曉你平安便好。」
靈芝點頭默許,不曉時間流逝,窗外已有月明,此時柳無緣也將其手臂綁好了繃帶,一切結束。
「大夫好手藝啊!」關羽擺動著手腕,一如從前一般。
靈芝望著一盤盛滿鮮血的銅盆,心驚膽顫,這要是換做一般人,這血流的……真是人。
「將軍意志非凡人所有,柳某佩服!」柳無緣去汗,拱手道。
眾人聞言大笑,由此入夜已深,關羽讓將士為靈芝等人安排住所。
靈芝一人一屋,整個人窩在元寶厚重的皮毛下,此時正逢初春,夜里稍冷,靈芝披著潔白狐裘窩著,也算是暖和了些。
可是,這人似乎越來越熱,熱的有些令她受不了。撩起手臂,都長出痱子,她解開衣服,全身都是,看來毒液早已沸騰了。
那些痱子所在的地方,猛然之間猶如一針針刺進了骨頭之中,痛的她嗔目欲裂,抱著身體在地上打滾。
她全身的血液好像要從身體中迸發出來一般,全身漲紅著,長出一顆顆膿包,充滿膿血。
靈芝掏出匕首,在其中的血泡之上隔開,滾燙的血液可以融掉一切,慢慢腐蝕入石磚鋪就的地面。
元寶兩眼凸出,精神一陣,將靈芝丟在背上,騰雲而去。
紫竹林,潮音洞。
一匹花豹托著一個少女在林中走著,看著背上的女子面色發青,似乎早已不知人事,面上的汗水滲出,微弱的呼吸聲在寂靜的竹林中顯得詭異。
頓時,潮音洞洞門大開,一個七八歲的孩童從里頭走出,不疾不徐,當走到花豹身前時,手中拂塵輕擺,那花豹緩慢趴到在地。
孩童手持點滴靈露,走到靈芝身前,將其滴在臉上,她才顫顫的睜開眼。
「靈芝仙子……」一聲虛渺的幻听傳入靈芝的耳朵中。我死了麼?她心中又這樣的一個念頭。因為凡人怎麼知道她前世是什麼?
靈芝看著眼前一片混沌,雖然左眼是看不清的,但依舊能在朦朧銀灰之下認得‘潮音洞’三個字,她怎麼到了這里??
靈芝望著身旁悠然舌忝著指甲的元寶,是你帶我來的嗎?
她無力的抬起玉般瑩透的手指,順了順它的毛發,發現自己身上的血泡已經消失了。抬頭望去,才發現一個侍童站在她身旁。
「靈芝仙子……」那侍童看上去只有七八歲,看著與凡間孩子差不多的發髻,手中持有拂塵。
「嗯,這里可是菩薩住所?」
靈芝無力的應道,這幾日來毒液的折磨,早已令她沒有生氣。
「正是,菩薩雲游去了,但知道今日你要來,留下甘露一滴。保你性命。」
「我知道了,謝謝仙童。」
「不謝。」雖說是個孩子,但是一點也不可愛。說話都是一板一眼的,靈芝哭喪著臉都听不下去。「不過,靈芝仙子,你還是盡快尋求解救的方法,否則在不到結丹的話,也延續不了壽命。」
「我明白,多謝仙童提醒。」
「那就回去吧。」他輕拂拂塵,轉身離去,瘦小的身軀漸漸消失在蒼茫月色之下。
靈芝嘆息一聲,天下之大,哪里是我諸葛靈芝的容身之處?她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那一瞬間,她的意志猶如浮游在空中的雲朵,稀薄到看不清。
她強打起精神拍了拍元寶的的頭,元寶張開雙翅,飛于夜空。
又過了數日,關羽的傷勢越見轉好之後,靈芝提出要柳無緣帶路去了‘妖之國’,對于靈芝命不久矣的這件事,關羽並不知曉。
靈芝也沒打算讓他知道,畢竟那還是一個未知數,也許這一去,她便能解月兌,畢竟她只覺菩薩將她栽下,定然是有她的作用。若這般不明不白的死了,倒是遂了誰的心意?
塵世間的劫,她還沒過完,僅這一條,她便不能死去,這人間,越來越有趣了。
柳無緣已經是關羽軍中的軍醫,而靈芝只是問關羽借上十天半個月的,關羽只是笑而點頭。
重逢的時間僅僅是短暫的,而在這種戰亂紛繁的年代,離別也是常有的事。就像林之鶴從來都沒有去算過,這一次離開口,下一次再見關羽時,僅僅是一座墓碑。那一次,她差點就潰敗了。差點連那些微薄的意識也消散了。
人中滋味快各有命,順而為人,逆而成仙,逆天改命之事,便是修仙者的所欲所求,,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但其更新更為了趕時間,靈芝將元寶也帶上,找了一個極其僻靜的角落,飛入空中,尋找‘妖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