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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玉帝令張果老來宣布暫時停戰的消息,我本不服,便不去那凌霄寶殿听玉帝問話,自己找了一個地方消遣。」
「可有證人?」
「證人?」雖說時光流逝千年,但鐵龍對于那天的記憶卻是極其的清晰,他思量許久,看了看靈芝開口道,「有,一個藥仙。」
「喚做什麼名字,也許,這會是線索。」靈芝托著腮,尋思道。
「我與那藥仙第一次見面,她下凡播種,正巧我閑來無事,搭訕了幾句,你別說那藥仙的脾氣,和你倒是如出一轍……」若不是靈芝依舊保留著上輩子的記憶,雖說有些缺失,但是對于鐵龍和青凰始終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
如今,那望世碎琉璃被她雜碎了,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這一段回憶。
現在想起來,倒是後悔那時候摔了那琉璃。再想也是于事無補,鐵龍見靈芝陷入沉思,不禁調侃,「這麼,覺得那藥仙可疑麼?」
不對,天庭藥仙只有我一個……靈芝撇嘴小聲道,可是為什麼我沒有這一段的記憶。靈芝心下覺得察覺,便更是後悔砸了望世碎琉璃。
「為何你認為那藥仙是證人?」
「因為那晚我約了她在天河見面……我印象之中,就在我進入墨玉空間的時候,我看見她躲在不遠處……」
若那人真是鐵龍口中的藥仙,而天庭唯一的藥仙靈芝……為什麼沒有印象?靈芝不解,但其中卻有兩種可能。第一是她沒有了這一段記憶,第二則是,那仙子根本就在欺騙鐵龍……但若是按照鐵龍所說,那‘藥仙’便是唯一的目擊者。
「但為什麼你能確定找你之人一定是火龍?而不是另有其人?」
想到此處,鐵龍似乎突然意識到什麼,口中呢喃,「是白龍!」鐵龍與火龍相處甚久。他身邊有什麼事物他自然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白龍?」難道鐵龍說的是煉龍麼?不對……為什麼要帶著那麼明顯的東西去見面呢?好像是可以讓鐵龍知道自己是誰……
「障眼法!」
「障眼法!」
靈芝與鐵龍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相視望了一眼。
對,就是障眼法,幻化出煉龍的模樣跟在‘火龍’身邊。鐵龍自然而然有先入為主的思想,把眼前的人當定了是火龍。
鐵龍性格暴躁。且不擅長懷疑,既然如此為什麼有人要冒充火龍與鐵龍見面……
「該死的!為什麼那時候沒有發現……」鐵龍狂躁的抓著頭發,他想了千年,卻怎麼都想不通火龍為什麼要將他鎖進這墨玉空間,但若那不是鐵龍,又會是誰!
「諸葛靈芝!」
靈芝一驚,卻听一聲怒吼,心里吃驚,這鐵龍一驚一乍指不定又想出什麼怪事來了。卻見鐵龍一臉興奮。口氣略帶著命令。「你若不查出真相,我就讓你妹妹在這個空間里消失……」
靈芝險些沒笑出聲來,這鐵龍倒是毫無防人之心,應該說,他覺得靈芝根本沒有能力與他對抗。雖說在墨玉空間,只要墨玉在他手中,靈芝就像是被他握在手中的獵物,除非他想放手,否則,如何都逃月兌不掉。
但這不為是一件好事,至少,鐵龍不急著找火龍報仇,那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醒來之後,靈芝整個人還處于魂游階段,雖說身體力行上有些勉強,但起床行走已然不是問題。
她斟了一盞茶,淺淺抿上一口,恍惚之間,鐵龍那斬釘截鐵的聲音依舊在靈芝耳邊縈回繚繞。
雖然靈芝可以確定那晚找鐵龍談判之人必定不是火龍,而是有人使用了易容之術,變成火龍的模樣,欺騙了鐵龍。
「哆」一聲,茶杯穩穩扎在桌上,難道會是金龍和冰龍?雖說是極有可能……但如今那兩條龍下落不明,她也沒有在夢中听見張果老說出金龍和冰龍的下落,這該如何是好?
就在靈芝沉思時,窗外忽地一陣陰風劃過,門外同時也響起的了敲門聲。
「諸葛姑娘,我……是紅雀。」聲音有些疲累,看來是折騰了許久,好戲就要開始了。
此時,靈芝盞了燈,開門時,紅雀左右望去確定沒人才進了屋子。
當即便給靈芝跪下,激動的聳著肩,「姑娘,紅雀真不知改如何報答你,若不是你,玉虎他……」
靈芝全身乏力,自然無法上前將她扶起,輕咳兩聲喚道,「你起來吧,我就救並非完全處于無私,不過是想洗淨我一身的污水罷了……」
紅雀不解,因為她並不知道靈芝被禁足被陷害的事,「姑娘此話何解?難道姑娘有事煩心?」
靈芝耳聰目明,早已听見窗外的聲音,輕聲問道,「不說我的事了,玉虎他醒了嗎?」
「醒了,但因為太累,錢里子大夫說他需要休息,我便過來給你道謝,順便,看看有什麼我可以做的,畢竟,姑娘如此,與我等二人月兌不了干系。」
靈芝听了之後,失聲喚道,「糟了,我令錢里子在玉虎醒了之後,去一趟巨人山為我采摘一些草藥,你若是也走了,那豈不是無人照看玉虎!」
「玉虎現在豈不是很危險!」紅雀驚叫起來,頓時花容失色。惜月不定會為了陷害諸葛靈芝而殺了玉虎!
「我們現在趕緊過去,也許還來得及。」靈芝頓了頓,只听窗外早一無人,不覺抿嘴一笑。
從靈芝的別院到玉虎的別院,需要好些時間,兩人乘雲而去。卻見玉虎的別院中有打斗發出來的光火。
夜晚漆黑,半點月光也無,只有繁星璀璨,依舊是照不亮著深黑的象牙島。刀劍相交錯的瞬間,靈芝望見了一白一黑兩個人的身影,黑衣人蒙著面,但從體態上來說應該是個女子。而另一個的身影則挺拔俊俏。白衣飛揚。那是多日不見的楓。
靈芝忽地想起楓說回生之永定的事,心下一沉,侍者是不能離開主人身邊的,但楓這一次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
來到這個島。究竟是什麼不對了,為什麼心里的感覺總是不一樣……
此時,那黑色蒙面的身影忽然望見靈芝緩緩而來,不覺喊道,「靈芝!快讓楓走開!」這個聲音……是錢里子!
糟了!本以為楓是和惜月在糾纏,沒想到那黑衣蒙面的居然是錢里子,此時屋內燈火通明,平靜異常,雖然靈芝不知道為什麼楓會幫著惜月。但是可以肯定。惜月已經做過她要做的事了……
靈芝匆忙上前,本就虛弱的身體顯得搖搖欲墜,楓見靈芝從遠處走來,目光平淡如常的望著他。
楓心里不停的告訴自己,必須阻止靈芝他們進去。只要是為了給靈芝洗月兌罪名,就算是刀山火海又如何?
「楓,住手……」靈芝將錢里子攔在身後,話語平靜宛如一潭死水,她並沒有怪罪楓的意思,楓一直都是一個單純的孩子,一直在靈芝心中都是那個第一眼在生之永定看到的那個溫文爾雅,風華絕代的孩子。
楓垂著頭,不敢去看靈芝,他並不知道今晚的事,他只知道惜月來找他,說玉虎知道有人陷害靈芝這件事的內情,今晚一定要查清楚,不然就來不及了。
只是惜月已經進去了許久,卻不見人出來,難道出了什麼事?
「不行……不能讓你過去!」
「玉虎!!諸葛姑娘,玉虎的靈息消失了!」紅雀此時異常激動,靈芝可以感覺她的身體在顫抖,她輕輕拍了拍紅雀的手,表示安慰,正要開口,卻見道路中緩緩而來的火把,異常光亮。
此時不知是誰通知了裁判等人,休元老祖,納蘭心明還有四國之人都出現在這個小小的別院里。
納蘭心明看了一眼此時混亂的場面,嚴聲喝道,「統統給我住手!你們這是要反了麼!?」
此時楓目光疑惑的盯著站在青凰身邊的惜月……剛才她不是進去了,怎麼會同這些人一起來?惜月緊緊拽著青凰的胳膊,表情膽怯的看著眼前的場景,似乎,她什麼都不知道。
「這里究竟是怎麼回事!誰可以來告訴我!」納蘭心明目光直射靈芝,只見靈芝一身薄裳,在晚風中搖搖晃晃,不禁冷笑道,「諸葛靈芝,你究竟還想做出什麼事?!難道你不知道你現在是戴罪之身麼!」
「納蘭前輩,晚輩有沒有罪並非你說的算,如果您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以進屋看看,也許,就明白了。」靈芝氣若游絲,依舊撐著身子說道。
「哼,看你還能搞出什麼花招!」納蘭心明戳之以鼻的哼道,說罷大步往房屋里走去。
楓則是死死盯著惜月,卻見她一臉無知天真的模樣,頓然怒氣沖天,此時他早已覺得自己愚蠢至極。小梅曾經就說過惜月對靈芝的關心並不是真的,為什麼……自己還會去相信她!」進去吧。」靈芝走到楓身邊輕輕喚道,此時楓才注意到靈芝那張毫無血色的臉盤。瞬然目光越顯憤怒移向青凰,只見青凰注視著靈芝卻仍舊一動不動。楓月兌下自己的風衣,為靈芝披上,默默不語,靜靜站在靈芝身後跟著一群人進了屋子一一就像一個侍者該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