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到諸葛亮鎮守的巴蜀已經有兩日,張飛的情況也並不穩定,而關羽的首級也送往曹操,似乎並未提到關羽首級消失的事,只怕也是鐵龍在其中作怪。
靈芝獨自一人坐在屋子里,潛心修煉,諸葛亮公務繁忙,有時候也只是吃飯的時候兩人才踫頭。
「諸葛姑娘,我是趙雲,軍師讓我來的。」
靈芝盤腿坐著,緩緩睜開眼楮,趙雲這個人她是見過,可謂是一表人才,也算是爹爹軍中的大將,只不過爹爹叫他來找我有何事?
「趙雲將軍請進吧。」
趙雲步履穩健的走進,令他驚訝的事,靈芝的房間與旁人並無多大區別,本以為該是更加女孩子一樣的房間。
「趙雲將軍,我爹爹是有事要找我嗎?」
「哦,因為軍師軍務繁忙,所以無法來看望姑娘,所以派我來問問姑娘有什麼地方需要填補。」
「爹爹真是有心了,我這里什麼都不缺,趙雲將軍可以回去了。」她說話的語氣既不客氣,也不羞澀,道有些像逐客令。
「姑娘是不是還在為關將軍的事煩心?」
「煩心?我看是趙雲將軍過慮了,關伯伯的死已經是事實,我再留戀過去也于事無補,我只怪劉備他部下不識好歹,為了自身利益棄關伯伯于不顧。」想起這件事,靈芝便越發發起脾氣來,就在前日,靈芝偷听了諸葛亮與傳喚兵的交談,原來關伯伯有調動援兵,但是因為事情太晚,帶兵將領認為就算去了也無法救出關羽,便不出兵援救。
「姑娘怎能直喚主公名諱?!」
「名字取來不就是讓人叫的嗎?!趙雲將軍,我想我沒事需要你幫忙。還請你出去。」靈芝走到門邊,一副‘請走自便’的樣子,趙雲嘆了口氣,說道,「姑娘,還請節哀,還有我听聞姑娘在醫術上多有造詣。軍師近年來一直久咳不愈。我想姑娘與其緬懷死去的人,不如關心一下還活著的。」
靈芝半眯的眼眸,冷冷瞥了趙雲一眼,「這些事不需趙雲將軍提醒。請你離開。」
趙雲走了,靈芝呆呆坐在木桌前,關羽死了,元寶也下落不明,現在她只有三年的時間能夠提神修為,若是按照平時的修煉方法,提升簡直不知從何開始……
對了,方才趙雲說什麼?父親久咳不愈?
這幾日也未去看過父親,想來這十幾年與父親的距離越來越遠。于是匆匆開門離去。
校場之上。軍隊排練。氣勢恢宏,諸葛亮綸巾羽扇身子挺立,她從未見過父親這般有氣勢,在深山里的時候,父親身上就隱藏著一股雄志。如今得償所願,作為女兒的自己,也應該為他感到驕傲。
鐵龍看來是到了生之永定,自己繼續陪伴父親幾天也該回去了,她看著滿天的飛沙,父親的咳喘之癥可能是吸入風沙太多,這其實都是老毛病,但若是每日都喝靈芝泡的茶,這些癥狀自然而然也會好。
看來父親的壓力確實很大,關伯伯去世,荊州失守,這對于劉備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丫頭!」一個高大的黑影落在靈芝的頭頂,一股酒味撲面而來,還伴著惡臭。
「張伯伯,你不會是從茅坑里出來的吧?」靈芝捂著鼻子尷尬的說道。
不料,張飛一個大掌按住靈芝的肩膀,將她提了起來,噴著酒氣嘴罵咧咧的說道,「走,跟老子去荊州把孫權砍個稀巴爛!」
張飛的力氣很大,捏著她的肩膀生痛,對他又不能施展法術,任由他拎著自己,忽地身前落下一個高大身影。一身甲冑,與軍營之中的人裝束差不多……
靈芝抬頭一看,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青凰……」靈芝掙月兌張飛的束縛,鑽進青凰的懷中,他竟然在這里?!她簡直不敢相信。
「你是誰!敢擋老子的路!有種的就跟著老子一起去荊州,砍了孫權那小子……嗝」說著豪氣的打了一個酒嗝。
青凰墨黑的眸子緊盯著張飛,最終舉手將他劈暈了過去。
「青凰!你做什麼!」靈芝跑上前去試探他的鼻息,嗔怪道,「張伯伯是因為關伯伯死了才這樣的,你下手為免太重了。」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青凰冷然拉過靈芝的手就往郊外走去。
一路上靈芝都觀察到青凰面色凝重,雖然不知道他下凡來究竟所為何事,但若是他能找到自己,那麼其他天兵天將也能找到自己了……如此說來,還是盡快回到‘生之永定’為好。
到了僻靜之處,青凰才稍稍弄開靈芝的手。
他雙手按著靈芝的肩膀,目光認真的盯著她,靈芝感覺到他接觸自己的時候雙手都在顫抖,「靈芝,我來是想告訴你,千萬不要接近三重天。」
「為什麼!?」靈芝不解。
青凰滿臉痛苦隱忍的神色,唇色蒼白,靈芝發覺了他的不對勁,但他好似忍受著劇痛說道,「如今阿納已經知道了魔劍天邪的下落,他會復活阿烈王。」
天邪?魔劍天邪?難道是指被封印在妖之國的魔劍天邪?
「我們不就是為了阻止他,救出其他人,所以才這樣努力的嗎?為什麼現在不讓我去三重天?」靈芝不明白青凰的意思,但是青凰似乎知道一些對她不利的消息。
「四國的人,玉帝一定不會降罪與他們,如今只有阻止阿納復活阿烈王,阿烈王的可怕是你預想不到的……」青凰臉上滲出豆大的汗珠,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青凰?你怎麼了?」靈芝上前去攙扶他,模到他背上溫熱的血液,竟然透過鎧甲流了出來,深紅的血液沾滿靈芝的手,觸目驚心。
靈芝快速打開一個傳送的結界,將兩人傳送到自己的房間里,準備為他療傷。月兌下愷甲的背部,是一道猙獰恐怖的刀疤去安撫,查看深度,深可見骨,令她膽戰心驚此時早已血肉模糊,靈芝顫抖的用手!換作一般人,他已經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