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嬈想著,左右也被他看過好些回了,也就沒再忸怩作態,很識相地撩開了。(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
衛瑾卻突然伸手,握住她光潔的腿肚,嚇地她往回一縮。
「肌膚生的不錯,手感很好。」衛瑾掀起眼簾,勾唇一笑,手上還在不安分地細細婆娑著。
這一笑,險些讓姜嬈把持不住,並非她心力不濟,委實是衛瑾已經修煉成精了。
也就在姜嬈心緒蕩漾時,他手上猛地用力,姜嬈身子一弓,疼的眼淚都掉了出來。
衛瑾倏爾站起,「骨頭歸位,不會落下病根了。」
姜嬈這才明白,原來他是故意分散注意力,然後行接骨之術。
沒想到這衛瑾錦衣玉食,竟還通醫術。
他似是讀懂了她的心思,一邊褪去外披道,「在軍中總會有些突發狀況,接骨是必備的手法。」
姜嬈站起來,膝蓋果然不那麼痛了,她又是福了個禮,「奴婢謝過陛下,不知您還有何吩咐?」
衛瑾已經坐在矮榻上,頤指氣使,「自然是服侍朕更衣了,進宮時,教導嬤嬤沒有授課麼?還是,你沒用心,都忘了?」
可皇命難違,姜嬈只得從命上前。
其實和衛瑾接觸也並非頭一回,但此時此地,讓她單獨服侍更衣,氣氛的確是微妙的很。
衛瑾的身板結實修長,肩闊腰窄,姜嬈畢竟是女子,從前為了保命蓄意勾引過,但那時卻沒有心思多想。
可如今再次相對,心境自是不一樣了。
她很小心,生怕出錯又要受罰,一層一層解開外衫,直到剩下一件淡黃色貼身寢衣,姜嬈便住了手。
轉身去端來熱水,替他仔細拭面,那不盈一握的水蛇腰輕擺著,怎麼看都妖媚的緊。
因為殿中銀碳燒的很足,衛瑾近距離看著她一張俏臉,已是彤雲密布,有薄汗從她額上滑下。
他伸出手,撫了撫她落下的一縷碎發,姜嬈敏銳地往後一撤,「奴婢這就去給您換水。」
「你回來,朕有話問你。」衛瑾開了口。
姜嬈只得乖乖回來,站在榻前。
「凌平王今日開口,向朕討要你,」衛瑾慢條斯理,將腰間系帶松開,然後抬起黑眸鎖住她,「隨他出宮,還是留在朕身邊侍候,朕準你選一個。」
姜嬈緩緩凝眸,「陛下說的可是真的?」
衛瑾鄭重地點頭,「朕何時欺過你?」
這好事來的也太過突然了些,雖然凌平王絕非良人,但跟在他身邊卻無性命之虞,比起如今任人魚肉、刀尖兒般的日子,斷是好了許多。
而且,一旦出宮,衛璃自然無法掌控自己…
想到這一層,姜嬈漸漸下定決心,又看了他一眼。
衛瑾仍是點頭,「君無戲言。」
姜嬈這才徐徐跪下,「奴婢選擇出宮。」
座上的皇帝許久沒有說話。
姜嬈抬起頭來,見衛瑾竟突然笑了,「你妄想。」
「陛下分明說容奴婢選擇,怎地能反悔?」
衛瑾點頭,「朕是準你選擇,但並沒說一定要答應,出宮這事,朕不會應允。」
姜嬈不語,仍是跪著,心里卻一邊暗罵他卑鄙,一面又後悔自己一時沖昏了頭,竟是相信了他去。
衛瑾托起她的身子,往懷中靠近了,重重一帶,姜嬈柔軟的身子,就背坐著落入他懷抱中。
「既然你如此喜歡做女官,連美人都不要,那麼沒有朕的允許,女官姜嬈永不得遣放出宮。」衛瑾說完,略帶涼意的薄唇,毫無預兆地襲上了她細白的後頸。
發際、耳根、頸窩,一路蜿蜒啃噬,酥麻的觸感一直蔓延至整個心房。
肆意掠奪的吻,教姜嬈有些受不住,偏偏箍在腰間的鐵臂很是用力,不給她反抗的余地。
懷中如靈蛇一般扭動的人兒,很快就磨出了火。
衛瑾一個翻身,將她扳過來,分開腿兒跨坐在身上,「看著朕。」
姜嬈不抬頭,他胸中不快,狠狠地握住她的下頜,然後逼迫她看過來。
「若當初凌平王繼位,你可也會如此委身求全?」
姜嬈笑了笑,媚態橫生,「在陛下眼中,奴婢就是如此不堪的女子,又何須多此一問?貞潔和性命之間,孰輕孰重,自見分曉。奴婢從不覺得,當初有何錯處。」
衛瑾將她往前按了按,起伏的胸脯貼近,近到呼吸可聞,女子天然的體香鑽入鼻端。
他沒再給姜嬈說話的機會,重重地封住了她的唇。
眉峰、唇角,一處也不曾放過。
姜嬈仍不住輕哼出聲兒,即刻就被他纏住了香舌,勾了過來。
「你叫的好听的緊,很合朕心意。」
好像所有的情緒,都得不到宣泄,衛瑾始終不願承認,就是這個低賤的女官,教他無法放下。
是厭是喜,是防是用,沒人能說得明白。
當他從廣陽殿走下來,第一眼看到她渾身素白的站在衛璃身後時,就催生出無比強烈的欲/念。
唇齒間攻城掠地,衛瑾的氣勢有些駭人,姜嬈覺得,自己即將被他揉碎了去。
不知為何,突然就想起來頭一回見到時,竟會以為他是凌平王,還心存了同情之意。
此時看來,當真是可笑。
衛瑾拉開一些距離,能看到那粉女敕的雙唇上,薄了一層水光,愈發可口動人。
「從前那些功夫,怎麼都忘了?」衛瑾見她笑了,更是用力,索性直接將她按在榻上,修長的手指幾下挑弄,胸前那些層層繁復的宮裝就應聲而開。
白花花,柔女敕女敕。
姜嬈抬手捂住,卻是徒勞。
眼前美景撩人,春色旖旎,姜嬈還是媚笑著,分不清是拒絕還是迎合。
衛瑾又豈會輕易饒了她?
正在火熱的緊要關頭,榻上青絲鋪散的女子卻突然開了口,「忘了告訴陛下,奴婢今日葵水方至呢。」
半夜間,含元殿的宮人都當做沒有看到,沒有听到,任由姜嬈步履悠然地揚長而去——
昭和帝繼位,改年號為章鳳,二月二十日,行封後大典,立永平謝氏長女謝盈柔為中宮皇後,賜居紫宸宮。
妾室白若霖晉封容華,賜居流霜閣,妾室柳茉晉封為嬪,與涵嫣帝姬同住靈犀宮。
位份已定,寶冊金印也授下,只差儀式典禮。
既是要加封後宮,便少不了御賜的衣裳首飾,這尚服局首當其沖。
司衣、司寶、司飾、司仗四司,登時成為炙手可熱。
後宮中的女人最看中的,銀子倒在其次,因為月例再多,也無處花銷,不過是放著補貼家用或是打賞宮人。
最要緊的,卻是皇上賜予的華服首飾,這些不僅最是實用,能日日穿在身上用著,彰顯龍恩,還是地位高低、恩寵厚薄的直接體現。
而這些皆是要通過尚服局和尚功局調度。
姜嬈自升了典衣之位,吳司衣便對她越發器重,張珍兒整日忙著討好蔣尚服,用在做活上的心思很少,司衣司的人手遂顯得愈發不足。
姜嬈經了數月的觀察,便將原本司仗司的文史趙煙調遣過來,與張珍兒同任掌衣一職。
這趙煙雖然外貌平平,很不起眼,但上回姜嬈在庫房整理細目時,她恰好也在,姜嬈不過是隨口問了問,她便能將司仗司近年來的賬目熟記于心,信手拈來,而同為文史的采薇,卻大不如她。
這不禁讓姜嬈留了個心眼,且司仗司比起司衣司,是個清閑的部門,需要人手並不多,而趙煙此人因為少言寡語,並不得司仗掌事的青睞,空佔個名頭罷了。
是以吳司衣向她開口要人時,她並沒多猶豫,左右少個閑人,分攤下來的月例還能多些。
但如今的尚服局,都有一件不可提的事情,那便是蔣尚服的升遷之事。
人人都知道她是皇上欽點入宮的,但眼見晉封大典在即,含元殿那邊卻遲遲沒有旨意下達,這蔣瑛如何能忍得下去,自己堂堂尚書之女,卻還不如皇上身邊姬妾的位份高,可不憑白就打了自己的臉面。
但這些障礙不過皆是一時,蔣瑛心中明白,歷史已然注定。封後大典一過,賞花夜宴之上,陛下散步御花園,便會遇到一位無心闖入的女官。
佳人難忘,再見傾心,苦短之後,這位女官被破格晉封,成為九嬪之一的華修容。
蔣瑛柔和的臉龐微微綻開笑意,不論典籍上那位女官是誰,而如今,將必會花落自家。
她今年一十有七,已經拖不起了。
本來就對尚服局的活計不甚上心,蔣瑛如今更是無心打理,但表面上的功夫也做的不錯,是以口碑人緣都是上乘。
任由四司掌事擔當,她便時常往內宮走動,以熟悉御花園路徑,為日後打下基礎,所有的一切努力,皆是為了她應得的尊寵。
含元殿送來的賞賜賬目細則很快就送到尚服局,吳司衣翻了翻,並未出乎意料之外,中宮謝皇後得的封賞最多,但是大典吉服就要三套,其余的各色日常宮裝大大小小共有數十套之多!
這吉服制作非常繁瑣,所有布匹皆要新扎染的貢布而制,所有花紋皆要女官們一針一線純手工刺繡,不可有拼接的工藝。
單看這吉服一項,就要花去許多功夫,更遑論赤金四鳳冠、翡翠步雲冠、還有平日所佩戴的牡丹累絲抹束,各類玉鐲和臂飾更是數不勝數。
可見皇上對這謝皇後青梅竹馬的一片恩情,當真是羨煞旁人,相比之下,白容華和柳嬪的封賞就簡單許多,各自一套吉服,五件兒常服,柳嬪那里略微因為帝姬的緣故,更豐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