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淡金色的陽光透過蟬紗織錦窗簾漏下一地光暈。(鳳舞文學網)
這一覺睡得深沉,直到醒來來時,腰間仍是無比的酸沉,姜嬈下意識地往旁邊一模,卻不想竟然正巧握住了男人的手臂。
一回頭,就見衛瑾單臂支在身側,噙著淺淡笑意朝她望過來。
往常這個時辰,他早已上朝去了,皆是姜嬈一人獨自整理床榻,現下這般,倒是怪不習慣的。
將芙蓉被往上拉了拉,蓋過女敕白的胸口,嬌巍巍開口,「奴婢渾身酸疼,不想起來。」
衛瑾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不想起來便不起來,朕也正好趁此松快幾日。」
床笫之間,姜嬈從來不遵從君臣禮儀,衛瑾索性就不去約束了她,那樣嬌柔渾然天成的韻味,當真是旁人學也學不來的。
情到濃時,歡愉到極點,姜嬈便口無遮攔地「阿瑾,阿瑾」的喚著,男人卻更為受用,如此一段時間下來,姜嬈雖是體態婀娜風情了許多,可身子禁不起他這般索取,反而有些消瘦了下來,有些弱不禁衣。
卻不知,更添了別樣的風流姿態。
「既然來了,陛下也不能總陪著奴婢,皇後娘娘時常過來,奴婢再不知禮儀,也不敢如此霸道,」姜嬈環在他脖頸上,撒嬌似得輕輕晃著,「若真惹了皇後娘娘不悅,日後回宮,只恐奴婢會成了眾人的眼中釘了…」
衛瑾停在她腰間,「朕的後宮,容不得有人興風作浪。」
姜嬈撇撇嘴,在他胸前捶了一下,「那是你們男人的想法,阿瑾又不能時時呆在後宮,女子之間若是計較起來,倒比戰場殺敵還難以應付的。」
衛瑾笑了笑,沒有說話,這個道理他從小就明白,他親眼所見靖貴妃是如何將父皇最喜歡的女人毀去容貌、推入護城河中。
那一年,他剛滿十四歲。
前大燕公主亡國家破,如今究竟是死是活,是人是鬼,只怕世間再無人知曉。
「白昭儀的胎位素來穩固,」姜嬈喃喃自語,「若說沒人做手腳平白早產,奴婢是不信的。幸得母女平安,可一想到這里,就覺得不寒而栗。」
衛瑾拍拍她的後背,「在朕身邊沒人敢傷害你分毫。」他頓了頓,掌心移至平坦的小月復,極是親昵地枕在她香軟的頸窩,「嬈兒,給朕生個孩子。」
姜嬈紅著臉裝聾作啞,任他抱著,衛瑾接著道,「朕知道你心中有所顧忌,啟程回宮後,便能見到鄢秦侯夫人。在你答應之前,朕會替你消除一切障礙,讓你毫無顧忌、心甘情願地做朕的女人。」
徐徐抬起頭,姜嬈輕輕吻在他深刻的眉骨上,「往事已矣,我不會再做出任何傷害阿瑾的事情。」——
謝韞跟著大哥狩獵,坐在馬背上心不在焉,此刻盛大非凡的場面、美酒佳肴,都顯得毫無意趣,他的心思全部被夜晚即將到手的美人兒牽絆住。
大姐和皇上齊頭並進,相敬如賓的場面倒很是和諧,可私下又能品嘗那樣美妙的人兒,當真是世間快活事。
這個不知上進、浪蕩不羈的紈褲子弟,第一回有些羨慕起皇帝來。
好不容易盼到了落日,一輪滿月悄然爬上梢頭,今晚皇上大開特赦,著眾人于溫泉宮沐浴。
謝韞本是打算稱病不去,奈何大姐這些日子派人盯得緊,絲毫沒有下手的機會。
但越逼得緊,他便越要逆反為之,謝韞就是這麼一類人。
腦中靈光一現,計上心頭,謝韞更衣淨面,規規矩矩地跟著大哥和父親同往溫泉宮。
一路上收斂沉靜,到了宮舍,也不曾有任何逾越的行為,就連皇上賞賜的婢子也不再染指。
謝遷松了口氣,這個弟弟終究是懂事了一些。
天子賜浴,男眷皆要參加,皇後隨行用罷晚宴,便施施然起駕回宮。
謝韞沉浸的溫泉中,越發心火難耐,大哥和父親就在隔壁,絲竹之音繚繞如仙境一般。
謝韞桃花眼微微一挑,沖著旁邊的內侍招了招手。
半盞茶的功夫,謝韞已換了身輕薄的玄色寬袍,偷偷從溫泉宮溜了出去,這廂那小內侍半身□沉在池水中,不敢出聲。
合歡殿後面,是一片茂密的鳳尾竹林,其間芳草香軟,鋪開了一地,猶如天然的溫床。
林間疏影搖曳,謝韞借著淡淡的月光,便瞧見了那抹朝思暮想的麗影兒。
他三步並作兩步,分開竹枝,「教姑姑久等了。」
那人低低笑了一聲兒,扭身便往竹林深處走去,惹得謝韞連忙跟來。
衣衫裙裳、發髻鬢角,就連頭上的玉簪也和昨兒姜嬈的穿戴一模一樣,謝韞在品賞女子上頭,有天然的敏銳,細致到一絲一發都能記得清楚。
再看那妙人身段靈巧,脖子和手背露出的肌膚細膩如雪,遂心下篤定。
兩人一前一後,漸漸地就朝著合歡殿走去。
蔣瑛因著受罰,遂不敢明目張膽,只是在合歡殿里等待消息。
方才蕪桃過來,說是姜嬈已經上鉤,答應往鳳尾竹林散步,又拿出姜嬈的手牌,一向多疑謹慎的蔣瑛這才相信。
蕪桃臨走時又期期艾艾地求她不要將此事告訴皇後,蔣瑛擺出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態,應允了她。
「此地行事不便,謝公子且隨我到屋里去…」女子半掩著臉面,聲音又低又軟,謝韞色心當頭,便沒多想,連聲應下。
她又停步,「待我將殿中燭火熄滅,公子就進來,萬莫讓旁人知曉了…」
窈窕的身影一閃,就消失在合歡殿後苑一處殿門內。
謝韞隱在林子里,看著殿中一燈如豆,心道這姜嬈果然是個極細心的,又暗自將她意婬了一遍。
蔣瑛見蕪桃急忙忙跑了進來,連衣衫都有些凌亂,便心叫不好。
「姑姑救我,姜御侍和小世子鬧起來,她、她還打了小世子一個耳光…這會子說要找皇上去說理!」蕪桃驚慌失措,直拽著蔣瑛的袖子。
蔣瑛手心兒一涼,「可時辰不對,這會子皇後娘娘還來不及到…」說罷又狠狠推蕪桃一下,「都是你笨手笨腳辦事不利!這回只能退一步了,去把她的手牌丟在竹林里,想辦法拖住她們!」
「若是皇後發現咱們也在這里如何使得?」蕪桃低聲哭了起來,哭地蔣瑛一陣子煩亂。
她剛舉步,蕪桃又道,「恐怕將宮人們已經被招來了,奴婢不敢出去…」
蔣瑛素來都不個是能沉得住氣的,這會子被蕪桃哭亂了方寸,再聯想到皇後的所作所為,又只得坐回去。
「你趕緊出去,別連累了我。」蔣瑛不顧蕪桃央求,將她攆了出去,徑自將燭火吹熄了,窩在榻邊打算靜觀其變,置身事外。
雖然事情出乎預料之外,但謝世子和姜嬈的名譽算是壞完了,即便是皇上過來,瞧見如此怎會不生嫌隙?
她越想越覺得將要成事,卻不妨殿外有輕躡的腳步聲響起。
她連忙往里縮了縮,將帷帳放下,遮住身子,摒氣靜听。
門開了又合,黑暗中,看不清狀況。
就在蔣瑛疑惑之時,突然被人猛地抱住,壓在榻上!
事情完全出乎意料之外,蔣瑛剛想呼救,就被人用力堵住嘴唇,直將舌頭都渡了進來。
手腳亂踢中,被那人死死壓住,謝韞以為她故作姿態,便徑直動手撕扯她衣衫。
胸前柔軟被狠狠捏住,蔣瑛又羞又怕,張口就要咬他。
謝韞吃痛,心道這姜嬈既已赴約,還裝什麼貞潔烈女,不由地憐惜之心去了大半,只想盡快嘗嘗滋味兒。
畢竟是男女之力懸殊,且蔣瑛身量嬌小,男人欲念當頭蠻力更大!根本無從反抗。
謝韞騰出一只手緊緊捂住她嘴巴,一手已經將裙衫撕下大半,一低頭就餃住那頂端的櫻果,吸個不停,「姑姑好身段,真個是又香又軟,教我舍不得丟開…」
蔣瑛聞言一愣,腦子里轟隆隆炸響一片!這人竟是謝韞!
但謝韞這會正在興頭上,哪里顧得了?不安分的手已經滑入身下,極盡褻玩。
「快放開我,是有人設計陷害…」蔣瑛吱吱嗚嗚,謝韞根本听不清楚,完全壓在她身上,索取不停。
蔣瑛悲憤之中,心急如焚,偏偏那人還將她蹂躪個不停,根本無法月兌身。
殿外忽然響起腳步聲,緊接著是琉璃的聲音傳來,「娘娘,正是此地。」
甚至連呼救的聲音都來不及,殿門已經被人推開。
燭燈霎時亮起,映出殿中四條人影。
皇後盯著床榻上幾近□的兩個人,美眸中如火燒一般。
蔣瑛顫抖著身子,卻發現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素日儀態端莊雍容的皇後,在此刻,已是壓不住的怒火。
沉沉幾步上前,揮手就落下一掌,「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竟做出這樣下作的勾當!」
謝韞被打斷,雖然懼怕大姐,但想著畢竟是親姐姐,不覺地氣壯了幾分,他將衣衫裹住,擋在蔣瑛身前,「左右今日成了定局,大姐便將她許了我,咱們就此作罷。」
皇後看著他這放蕩不羈的樣子,恨鐵不成鋼,伸手便將他往蔣瑛方向一推,「素日里怕你生事,卻不料你本性難移,臨走了還惹出是非來!」
這一推不打緊,謝韞偏偏就看清了地上女子的面容,不由地臉色轉陰。
他猛地站起大呼,「怎麼是這個人!姜嬈在哪里?」
「姜嬈?」皇後滿面驚訝,秀眉蹙成一團,「原來你的心思竟是這個!」
謝韞一副受挫的模樣,煩躁地抓著鬢發,皇後氣地渾身發抖,「那狐媚子究竟使了甚麼術,將你們的魂兒都勾了去!」
話音方落,謝韞的眼楮突然直直望向門邊。
「皇後娘娘這話,真真是冤枉了奴婢呢。」
皇後驀然回頭,不由地身子一晃,被琉璃扶住。
殿外四人而立,蕪桃行在高言後頭,而姜嬈正俏生生站在衛瑾身旁,含著笑意朝她福了禮。
衛瑾面色不善,卻看不出太多的情緒,掃過謝韞等人。
皇後連忙近前,「是臣妾管教不善,以至于內弟鑄成大錯,還望陛下看在他尚年幼的份上,從輕處罰。」
謝韞忍氣吞聲地過來,一並跪下,但眼楮卻不死心地落在姜嬈嫵媚動人的臉上。
「此事,朕不想再繼續追究,」衛瑾沉聲,就在皇後微微松了口氣兒時,只听他冷冷的聲音響起,「但皇後管教不嚴,有失職責,罰紫宸宮思過一月,暫由華賢妃代理六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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