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忙完這一切,臨窗眺望,看到院子里突然多出的身影,她這才想起正院發生的事來。
「汐院共配了多少人?」,江兮淺看著那幾個灑掃的婢女,因為常年生活在山谷,偶爾的落葉枯草,她們都不覺得有什麼,反而是一種自然美的體現。
現在那些丫頭來了,人多事少,竟是連花圃里的雜草都給清理得一干二淨。
若芸順著她的視線望去,「二等丫頭四個,三等丫頭八個,粗使丫頭四個小廝四個廚娘四個;還有三個沒吩咐的。」
「嗯?」,江兮淺不解。
「想來應該是香菱三人」,今日一直跟隨在江兮淺身邊的若薇接過話頭。
江兮淺點點頭,「怎麼這麼多人?」
「小姐可是相府名正言順的大小姐,自然是奴僕成群,不然難道還要事事親躬麼?」,若芸反駁,雖然在無憂谷的時候並不講究這些。
「罷了,讓若薇先教教,看有沒有釘子」,江兮淺想了下,雖然相府並沒有其他那些後院的骯髒事,但小心些總是沒錯;更何況難保那些人當中沒有其他府里安插過來的眼線。
若薇頷首,「小姐需要他們的賣身契麼?」
「你收著就行」,江兮淺擺擺手,懶得在那些無關的事情上費腦筋,趁著四下無人,拉著水冰兩人越過牆頭,到隔壁院子轉了一圈,心頭有了大致的想法之後,回到院子。
她剛把圖紙趕出來,就收雲夢公主于三月初三舉辦賞花大會,並特地點名邀她前去的消息。
江兮淺微愣,難道真的是因為重生的關系嗎?前世她與皇家並無交集,更別說特地邀請這種事情;她原本就討厭這種場合,還想著能推就推,能避就避;可現在……誰能告訴她,那高高在上的公主怎麼會知道她這個小蝦米般的存在?
三月初三,只兩天了。
想著,江兮淺飛快的提筆,「水陽,分別送給芊畫和方情,順便去趟樓外樓將雲夢公主所有的卷宗都給我調出來。」
「小姐,你這是」,若薇有些不解。
江兮淺皺眉,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她都不欲跟皇家扯上關系。那個地方是最糾纏不清也同時是世上最黑暗的地方,稍不留神就會賠上所有,甚至萬劫不復。
這雲夢公主的出現到底是好是壞?
前世並沒有過接觸,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若小姐真不想去,推了就是」,看著這樣的小姐,若薇有些心疼,其實以江兮淺現在的醫術,做出點兒風寒之類的假象輕而易舉。
江兮淺臻首微擺,「皇家不好惹,更何況她既然已經發了邀請,就沒理由再退卻,不然到時候難堪的就不僅僅是我了」,而是整個相府,甚至整個江家。
她雖然對家族,對相府都無甚歸屬感,到底還是江家人。
同樣接到消息的季巧巧坐在屋里,面色難看。
翠雲咕嚕著,「小姐,這公主怎麼會邀請那位?那位的名聲在鳳都可不算好。」
「不算好?」季巧巧眼含陰鷙,嘴角狠戾,哪里還有平日半分弱柳扶風之態,說不算好都抬舉江兮淺了,要知道當年她可是名聞鳳都的草包加蛇蠍嫡女吶。
翠雲縮了縮脖子,「這整個鳳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這倒是」,季巧巧冷聲,望著汐院的方向,她當真以為三年過去,所有的人都忘了她當年的所作所為了嗎?就算是忘了,她也有辦法讓其他人想起來。這相府,有她一位小姐就夠了!
想著她徑自起身,「去把那套映山紅天絲羅裙取出來。」
「小姐這是?」,翠雲有些疑惑。
季巧巧輕笑一聲,「給我的好妹妹送衣裳去吶」,她倒要看看這次她有什麼理由拒絕,只要她接受了,到時候……
呵呵!
江兮淺看著那套天絲羅裙,揉了揉太陽穴,「這既是表姐的心愛之物,妹妹雖不是君子卻亦不奪人所好。」
季巧巧愣了一下,飛快地壓下心中的疑惑,這江兮淺何時變得這般伶牙俐齒了,「妹妹這是說的什麼話,這後日可是雲夢公主的賞花大會,芊畫師父的衣衫想來也還需幾日才能完成,還是說妹妹嫌棄這是姐姐的舊物?」
她還真嫌棄,江兮淺很想這樣說,可到底沒說出來,「表姐說笑了,這錦繡坊限量的天絲羅裙自是極好的,只是我們身材相差甚大,妹妹身子單薄怕是撐不起這套衫裙。」
這句話倒不是說假的。
季巧巧雖然看起來弱柳扶風,可胸前的洶涌波濤卻不是作假的;反觀江兮淺,十三稚齡已經開始發育但卻只是兩個小饅頭而已。
「這」,季巧巧心中暗自咬牙,「妹妹若是不嫌棄,姐姐的針線活尚可,稍微趕一趕倒是能改出來。」
江兮淺擺擺手,「表姐前幾日落水傷了身子,怎能勞累,更何況妹妹也不是沒有衣衫,縱使不如這套天絲羅裙,好歹也是能穿得出去的。更何況錦繡坊昨日送信過來,衣衫雖無法全部趕出,但一套還是沒問題的。」
「哎,那倒是我這做姐姐的多慮了」,季巧巧一副憂思傷神的模樣。
若芸端了茶水進來,給江兮淺和季巧巧斟上。
尚帶著幾分輕視的季巧巧在聞到那香味時,突然眸色一亮,「妹妹這兒果然人杰地靈,連茶都比別處的要香。」
「姐姐若喜歡就多喝點兒」,江兮淺裝作沒听出她的言外之意。
季巧巧心里酸甜苦辣,百味雜陳,隨即眼中劃過厲色,憑什麼這相府所有的好東西都給她佔全了,她在相府多年還沒喝過這般好的茶葉,她低首垂眸,掩過心底的妒恨,輕聲問道,「不知妹妹這是什麼茶葉,看起來倒是養眼。」
「曾于方外見麻姑,聞道君山自古無。原是清源山頂石,淺風吹落南陽湖」,江兮淺端起茶杯在鼻尖微晃,而後淺酌一口,「不過是山野采摘的野茶,不足掛齒。」
季巧巧一手緊握椅子的扶手,以此來掩飾自己的驚訝和失態,她看著對面容顏雖然稚女敕卻不難看出日後絕色的女子,心頭憤懣不平。憑什麼所有的好事都給她佔盡了,好容貌,好家世,甚至連她身邊的這兩名婢女也不是他人能比得上的,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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