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江兮淺嘴角微揚,以內力引導殘毒刺激心脈,只覺得喉頭猩甜,而後不慌不忙地以錦帕捂唇,聲音虛弱無力,「勞兩位大夫費心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青衣大夫韓佩安趕緊躬身,「當不得,一切都是黃院首與林太醫的功勞。」
「韓大夫謙虛了」,江兮淺聲音越發虛弱,好似隨時都能暈過去般。
「林太醫,這是……」,若芸眼尖地看到江兮淺手中錦帕中的污血,瞳孔驟然放大,「小姐身子本就單薄,若仍舊這般日日吐血,如何堅持三月之數?」
若薇也面帶擔憂,眉頭緊皺,「林大夫可有何辦法?」
「兩位姑娘放心」,對兩人的質問,林靖亞也不惱,反而細細解釋,「江小姐看似日日嘔血,實則不然。這藥方含有朱砂根,最是活血,再加以銀蓮和天竺葵兩者相輔相成,將毒素以污血形式排出體外,等毒素排盡,再不用藥時,自會好的。」
若薇點點頭,心里卻月復誹,若日日這般,只怕沒病都會喝出病來。
「我看今日江小姐精神尚好,你們可以扶著她去外面走走,可活血化瘀」,林靖亞笑道。
江兮淺表面上莞爾一笑,心里卻月復誹著,精神尚好,尼瑪哪只眼楮看到她精神好了,可是又不得不做出一副柔弱模樣。
「奴婢知曉了」,若薇點頭應下,「芸兒,送兩位大夫。」
「不過幾步路,不勞相送」,林靖亞擺手,如今他們也住在這內院,左右不過十幾步路,若再相送就顯得矯情了。
再看江兮淺,此刻哪里還有兩人在時的虛弱模樣。
若薇沒好氣地搶過她手中帶血錦帕,「小姐做做樣子就罷,何必動這真格。」
「那林靖亞出身太醫院又豈是這般好糊弄的,再說那韓佩安雖聲名不顯,卻知天香能解玉香蛇毒,若不動真格只怕會露出破綻」,江兮淺擺擺手,只是些許殘毒奈何她不得,更何況她體內還有一切陰毒之物的克星——火山底歷經萬年錘煉方才形成的一顆火珠。
連若薇若芸都不知曉,當年她經歷無盡追殺,雖僥幸逃月兌卻身中奇毒,有幸被無夢陰差陽錯的救下,卻不得不動用谷中至寶火珠加上千年火芝才勉強將毒解去,只是若要根除卻必要那堪若星子般難得的千年血蓮。
想到這里,她悠悠地嘆了口氣,枉她自認醫術過人,卻到底無法自醫。若非如此,她又何必與雲劍山莊虛與委蛇,看中的不過是它廣泛的人脈和靈通的消息罷了。如今樓外樓已然成長,到底靠人不如靠己。
若薇薄唇微抿,「那小姐還要如此這般幾日?」
「再說吧」,江兮淺毫不在意,「只是未親眼所見那季巧巧的慘狀,終究有些不甘,不如你陪小姐我走這一趟?」
看得江兮淺眼前一亮,想要拒絕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只半個時辰。」
「哪用半個時辰」,江兮淺利落地翻身下床,她敢保證以季巧巧現在的狀況,別說半個時辰能在竹園呆上半刻鐘就不錯了。
若薇沒好氣地瞪了江兮淺一眼,「小姐這般哪有半分病人的模樣。」
「討打!」,江兮淺一巴掌拍在若薇腦門上,落手卻是很輕,「還不把本小姐的火狐披風取來」,說著還輕咳兩聲,「你家小姐我現在可是病人。」
若薇囧,額頭上整齊羅列著三條叫做無可奈何的黑線。
半刻鐘後,若薇若芸兩人攙扶著氣喘吁吁的江兮淺出現在竹園中。
「見過大小姐」,紅梅、翠柳兩人趕緊福身。
「咳……咳咳」,江兮淺一只手搭在若芸手上,另一只手緊緊捂著唇,雙眼無神,聲音虛弱,「听聞表姐受傷,特地帶了些許補品前來探望,咳……咳咳……」
紅梅心頭一緊,「小姐身子尚弱,怎麼就下床了;你們也是怎麼服侍小姐的」,她沒好氣地瞪了若芸兩人一眼,趕緊領著江兮淺朝屋內走去。
因著「病人」身份,江兮淺走得極慢,只幾步就氣喘吁吁,倒十足像了個病秧子般。
江兮淺挑眉,看著面前兩人,心里嘆道,倒是她來得不巧,不過卻仍就著若薇之手福了福身,「齊世子見諒,小女子這身子,咳……咳咳……」,話未說完取下捂在唇間錦帕,看到那抹帶著黑絲的通紅,瞳孔縮了縮,故意擺到齊浩遠能看到的角度,又面無改色地收起,原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的透明。
「淺淺不必多禮」,齊浩遠心頭一緊,觸目驚心。原本是沒想到江兮淺居然醒轉,還能下床了,只看她的臉色,那毒性只怕是真的傷了身子,到是可惜了,「身子這般虛弱,怎麼不在屋里養著。」
江兮淺虛弱一笑,有氣無力地道,「醒時……知……知曉表姐受罰,心中極是擔憂,只可惜這身子,到今日才撐著過來,表姐可千萬別……別怪罪。」
長長一句話說完,江兮淺已經是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妹妹說的是哪里話,你我姐妹之間還用得著這些嗎?」,季巧巧心底氣憤可當著齊浩遠的面卻發作不得,只強忍這兩腮疼痛,「今日遠哥哥與我送來玉肌膏,妹妹若是喜歡也可分一些回去。」
江兮淺無力地擺擺手,「君子不奪人所好,更……更何況我這般倒是用不上。」
原本听了季巧巧的話,齊浩遠心陡然懸起,可听了江兮淺的回答這才放下心來,于此同時對她的好感亦增加了幾分,「知曉你們姐妹情深,可這玉肌膏乃雲劍山莊蕭二少爺蕭恩為巧巧所求,如此這般倒是顯得有些不便,淺淺若是喜歡,遠哥哥再替你尋來便是。」
看來淺淺長大後,人懂事了不少,亦未像少時那般,對他窮追不舍。至少回鳳都這些時日,不但未給他造成任何困擾,反而知禮守節,進退有度;身為威遠侯府未來的世子妃,合該如此。
只是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雖然淺淺懂事成熟,可與他卻越發的客氣生疏,連稱呼也由以前的遠哥哥變成了現在的齊世子,想到這里他的心突然抽了一下,許是多年未見吧,他在心底這樣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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