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浮白運轉太極玄清道,整個祠堂頓時被一道無形的波紋籠罩,隨著浮白右手一指,頓時,龕台上的泥塑便活了。
「見過道友。」
浮白對著泥塑低語了一句,就看到龕台上的泥塑回禮道。
「道友不必多禮,這太平鎮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想的沒錯,這宅子的問題還真是出在這祠堂中。」
听到碧玉證實了自己的猜想,浮白皺眉道。
「碧玉,你確定?」
碧玉點了點頭,凝重道。
「浮白,今r 你一成為這宅子的主人,我便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妙,等到進入到這宅子中,這種感覺越發強烈起來。直到剛才,我重新歸位後,才真正了解到,這其中的緣由。」
「什麼緣由?」
碧玉笑了一下,一臉莫測道。
「浮白,你可知道福薄一說。」
「福薄?這是什麼?」
「福薄,就和字面的意思一樣,無福享受。這祠堂的地下便居住著一位土地,可惜,你是沒有這個福分享受,而且,你沒發現,自己的功德在不斷減少嗎?」
碧玉這樣一說,浮白便感覺到了,自己一直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卻沒想到是功德。
「碧玉,這該如何解?」
浮白的問話讓碧玉思索了一會,開口道。
「浮白,看來我們要準備好一場戰斗了。這祠堂下的土地看來是出了狀況,一般來說,土地都是佑福世人的,可現在,居然殘害世人,這其中一定有狀況。」
浮白一臉的凝重,沒想到,這太平鎮還真是不太平。不過,你要是搶道爺的功德,這可是好比殺父之仇,怎能輕易放過?
「碧玉,既然事情已經來了,那就讓我們聯手除去這個禍害。」
看到浮白已經決定了,碧玉便附和道。
「好吧,浮白。本來還想交好本地的土地,沒想到卻是一見面就要下殺手,世事還真是無常啊。」
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那浮白斷無等到天明的耐心,說干就干。隨著碧玉將山神神符附在浮白身上,二人便土遁下地層。這一遁去,沒想到居然來到了黃泉。
這是太平鎮和黃泉的交界,就在這交界口,浮白卻看到了一幅不可思議的畫面。只見,這交界口,太平鎮的土地居然被一個鬼魂鎮壓著,實在是詭異。什麼時候,鬼魂都可以反制陽仙了?要知道,土地雖然是天庭敕封的最小仙吏,可那也不是鬼魂可以直接鎮壓的!
碧玉看了看眼前的陣法,突然開口道。
「浮白,這情況有點不對,你看這鬼魂,乃是九y n之體,而且是在天癸第一次來臨時死去的,可謂是純y n之體。你再看,這是什麼陣法?」
隨著碧玉的話語,浮白望去,心中大驚。
「九y n鬼煞陣!這布陣的人可真是狠毒,看來布陣的人,是要活活地毀了這土地的道基,這可是不共戴天之恨啊!」
浮白感覺到自己的心開始涼了下來,這件事的背後,一定有著復雜的背景。可是,正因為這九y n鬼煞的歹毒,若是浮白能解救出這個悲催的土地,那功德一定是很豐厚。要知道,這不僅僅只是解救了這個土地那麼簡單,這可是浮白挽救了這個土地的道基,這簡直就是再生之德!
「碧玉,看來這其中的關鍵就在那個九y n鬼煞身上。」
浮白很直接,一下子點到了事情的關鍵點上,可要解決這件事,卻沒有那麼容易。
「浮白,你可要想好了。這九y n鬼煞陣看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是有人故意將九y n鬼煞陣轉移到這個土地的身上。你要是想解救這個土地,那就得給這個九y n鬼煞找一個下家,這可是很損功德的事情,你確定你要這麼做嗎?」
碧玉的話讓浮白一愣,沒想到這個家伙居然這麼在乎自己。不過,自己和碧玉現在是一體兩面,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合則兩利,分則兩害。
「碧玉,你想錯了。一般來說,想要解決九y n鬼煞,那只有你說的那個辦法。可對于我來說,卻有另外一個辦法。」
「噢,說來听听。」
「碧玉,你已經知道了,我可以從你吸收的香火中獲得功德,既然如此,我就可以把這個九y n鬼煞變成一個福鬼!」
浮白的辦法讓碧玉眼楮一亮,隨即贊嘆道。
「浮白,你還真是無利不起早啊!」
「嘿嘿,碧玉,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咱們現在的這情況,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這功德之上,誰要是敢搶我的功德,我就和誰翻臉!」
「不錯,是這個理。咱們要想突破,還真得依靠這功德了。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大干一場吧。」
「好!」
說完,浮白便走向眼前這九y n鬼煞陣,一進入這九y n鬼煞陣,浮白便感覺前途一片灰敗,看不到一絲希望,好厲害!這可是斷人生機,毀人道基的一個絕陣啊!
看到浮白走進陣法,被困在陣法中的土地,一陣激動。
「道友,為何而來?」
這已經絕望了的土地,突然看到一絲希望,完全失態了,滿臉的渴求。
「浮白見過土地。」
浮白一施禮,倒讓這失態的土地平靜下激動的神情,只是臉上灰敗的神s 怎麼都掩飾不掉。
「浮白道友,你應該已經很清楚,在下這是要在劫難逃了。」
對于這土地絕望的話語,浮白只是一臉平靜,沒有一絲觸動,這讓這土地生出一絲異樣來,難不成這個不速之客還有解救之法?可是九y n鬼煞陣無解啊,除非,再找到一個福德之仙代替自己,只是這終歸不是解決之道啊。
「土地,小道還不知道土地的貴姓。」
浮白的問話讓吳德臉s 一訕,自己還真是神態盡失,連最起碼的禮節都忘了,一施禮道。
「不敢,免貴姓吳,名德,吳德失禮了,還請道友見諒。」
吳德?倒沒想到這個吳德倒真是一個有德之人,這倒讓浮白高看了這個吳德一眼。
「不知土地為何淪落至此?」
浮白的這句話問到了吳德的傷心之處,潸然淚下,悲傷道。
「道友,吳德本是這太平鎮人,生前積善好德,倒沒辱沒了先人的名號,死後,被天庭敕封為本地的土地。本來,這一切都是好好的,只是在百年前,太平鎮出生了一個九y n之體,這讓在下很是擔憂。雖說,九y n之體,必不長命,可是,一旦被妖邪殘害,那一定會生出很大的禍害來,所以,在下就托夢給這女孩的家人,讓他們好生注意。可沒想到,在下好心辦成了壞事,這女孩的家人以為自家的孩子是不祥之人,就越發冷落起來。慢慢地,這女孩懂事了,無意中听說了在下給他們家人的這個托夢,這樣一來,這個女孩一下子仇恨起在下和她的家人來,也該是自己的劫難,就在這個女孩天癸來臨之時,一位大妖降臨了。這位大妖極善蠱惑,不知怎麼就說服了這個女孩,在這個女孩天癸來臨之時將她煉制成了九y n鬼煞,利用這九y n鬼煞的仇恨,先是殺死了自己的家人,接著就將在下鎮壓至此。」
吳德的話在浮白听來沒有一絲同情,這都是災禍自招,要不是沒有他的托夢,想必這九y n鬼煞的家人也會好好地對待她,即使最後被妖邪利用,也不會牽涉到他。對于這種自找麻煩的家伙,浮白向來沒有好感,若不是為了功德,對于這種自以為是的蠢人,浮白絕對是自避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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