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這一連串的遭遇,讓浮白應接不暇,無法冷靜下來,這個時候,浮白叫醒了碧玉和玲瓏。я思路客я
「碧玉,玲瓏,你們怎麼看?」
對于浮白的問題,碧玉和玲瓏一臉的無奈。
「什麼叫我們怎麼看?」
浮白有些驚異地看了看碧玉和玲瓏,難道這兩個家伙沒進入到蜃樓中嗎?
「你們沒進入蜃樓嗎?」
「沒有。」
碧玉和玲瓏同時答道。
「怎麼回事?」
浮白越發地想不明白了,就把自己今夜的經歷從頭說了一遍。
「不對啊,浮白,你明明就是在東海邊上,哪有什麼水晶島,高樓,花海?」
碧玉的話讓浮白徹底地震驚了。
「你們說,我一直就在東海邊上?」
「是啊,你和那位莊姑娘一直就在東海邊上站著。」
「那我們說的話,你們知道嗎?」
「沒听到。」
浮白拍了一下額頭,想到了那夜的謫仙酒,難不成只是黃粱一夢?不對啊,那千手也從蜃樓中出來了。
「你們看到鬼尸和肥陀沒?」
「沒有。」
「那千手呢?」
「自己跑掉了。」
到了這里,浮白有點明白了,這是幻境,自己和莊夢蝶確實是進入到了蜃樓這個幻境中。或許就像莊夢蝶說的,一旦進入蜃樓,那只能自己獨自面對,這麼說來,因為自己的緣故,碧玉和玲瓏根本就沒有進入到蜃樓中。
浮白看了碧玉和玲瓏一眼,心中很是不忿,這兩個好運的家伙。看來,這兩個家伙都是擁有大氣運的存在,危險根本不加身啊。不過,這次蜃樓之行,倒徹底地激發了浮白修煉的y 望。如果說,之前,浮白還只是為了飛升,為了長生,那現在,浮白多了一個必須的理由,那就是看一看這個世界到底是怎樣的。
蜃樓之行後,千湖城的三昧齋換人了,莊夢蝶就像她的名字一般,如夢化蝶,不見了蹤影,可浮白看著手中的離火坎水陣圖,心中明白,那個夢一般的女子是真實存在的。
千湖城,這個前世自己生活了兩百年的城市,此刻對于浮白來說,已經沒有了一絲留戀的念頭。這一生,自己是要到九天之上的,怎能還蝸居于此?
太極玄清道,這個讓浮白走上修士之道的功法,讓浮白又愛又恨,愛的是讓自己踏上了修士的道路,恨得呢,只有三層,讓自己找不到前進的道路。
眼前的困境,讓浮白再次升起了游歷的心思,向南方的ch o汐城走去。這ch o汐城,在浮白前世的記憶中,發生過一件大事——天門寶窟,這天門寶窟據說乃是上古時期天門真人遺留下的寶窟,或許里面有浮白尋找太極玄清道的線索。即使沒有,浮白也不想待在千湖城中傻等,只有走出去,對于浮白來說才有一線生機。
這一路,走走停停,浮白就像是一個真正的書生一般,到處游山玩水,不亦樂乎,似乎把尋找太極玄清道的事忘在了腦後。
這一r ,浮白來到純陽山,這山乃是因為純陽真人在此修煉過而被命名,來到純陽山,倒讓浮白心思一動,據說這純陽真人乃是太清聖人一脈,或許自己的太極玄清道會在這里有些眉目。
想到這里,浮白一時便不走了,在純陽山一氣峰住下了,每r 听听玲瓏天女降魔幡中的妙音,觀賞一番那天女優美的舞蹈,再喝上一口三昧酒,實在是快活似神仙。
這個時候,碧玉倒成了三人中最努力的,自從得到九天星辰道之後,碧玉完全成了練功狂,每r 幾乎無時無刻不在練功,這讓無功可練的浮白和玲瓏很是生氣,不由得兩人越發地放縱起來。
這r ,浮白正在觀賞天女曼舞,突然,來了興致,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招出斑斕紫竹,狂癲起來,口中高唱道。
「痛飲狂歌空度r ,飛揚跋扈為誰雄?」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爺是酒中仙!」
「誰念西風獨自涼,當時只道是尋常。」
浮白肆意放縱,心中的悶氣隨著這狂癲的神態一掃而去,這張狂的歌聲卻傳得很遠。
卻說,這純陽山下,有一家農戶,這家農戶很普通,可這家農戶有一頭不普通的毛驢。這頭毛驢,看起來比一般的毛驢要瘦弱不少,而且這頭毛驢的外形很奇特,皮毛亂糟糟的,中間點綴著粉紅的雪白的斑點,看起來就像是一塊塊胡亂涂抹的顏料,很不舒服。
這些時r ,浮白在純陽山小居,不時地痛飲狂歌,引起了這頭毛驢的注意,今天,又听到山上有歌聲傳來,這頭毛驢開始急躁起來,不時地叫喚著,這讓主人家很是不耐,抽打著這頭不上眼的毛驢罵道。
「你這頭該死的花驢,今r 是發得那般ch n,再是叫喚,爺就把你送到集市給宰了。」
說起來,主人家對這頭花驢真是不想留了,若不是當時貪圖便宜,怎麼會買了這頭既不中用也不中看的花驢。這件事,也讓主人家被鄰居嘲笑至今,今r 又听得這頭花驢叫喚得不耐,隨即升起宰了這頭花驢的念頭。
要說這頭花驢別得沒什麼,可唯獨很是靈氣,一听這主人家想要宰了自己,越發地叫喚起來,這驢叫聲一直傳到了一氣峰上,這讓浮白一愣。
「何來的驢聲?」
浮白左看右看,終于注意到是山腳下一處農戶家傳來的驢叫聲,這讓浮白來了興致,想要看看有如此穿透x ng的驢叫,到底是何方神驢?
一路飛身而下,浮白來到這家農戶門前,主人家正要拽著這頭花驢去集市宰了,這頭花驢一看到浮白,便歡騰起來,一下子頂翻了正拽著自己的主人,歡快地跑到浮白身前,一臉地渴望。
這神態讓浮白一愣,如此有人x ng的驢臉,實在是罕見。那主人家看這頭該死的花驢不僅頂翻了自己,還跑到這書生前,嚇了一大跳,急忙跑出來,拽住這頭花驢,以防這該死的花驢嚇到眼前的書生。
「貴客,不好意思,這該死的花驢驚擾了貴客,還請見諒,我這就把這頭花驢拉去宰了,省得再給我捅漏子。」
主人家一說要把自己宰了,這花驢便一臉哀求的模樣望著浮白,這讓浮白心中更加確定,這頭花驢還真是通人x ng。
「主人家客氣了,只是我听說主人家要宰了這頭花驢,不知主人家願不願意忍痛割愛呢?」
「什麼?貴客,你要買這頭花驢?」
浮白點了點頭,這讓主人家既喜悅又為難。
「貴客,咱家這頭花驢,既不中用也不中看,貴客要是買了,可不要再找來。」
「無妨,主人家開個價吧。」
這老農看了看浮白,又看了看花驢,心中盤算,這頭花驢花了自己二兩銀子,這貴客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便狠狠心道。
「三兩銀子。」
「三兩?」
浮白隨口一回,倒讓這有些j ng明的老農急了,連忙道。
「二兩八錢,貴客,不能再少了。」
浮白看著花驢笑了一下,隨手拿出三兩銀子遞給老農道。
「主人家,可有上好的草料,若是有酒,也拿一些。」
老農接過銀子,滿臉笑容,歡喜道。
「有有有,既有上好的草料,也有自釀的好酒。」
說完,便從屋內拿出上好的草料,又拎出一壇自釀的土酒。
「貴客,咱家這酒,可是用桃花釀制的。」
「桃花酒?」浮白聞了聞,果然有一股桃花香氣,便點頭道,「好酒。」
說完,不等老農回答,便轉身向一氣峰走去,身後跟著一頭歡快的花驢,這情景讓人不由莞爾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