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人群,胡稍已經從勾著虎三脖子的姿勢變成掐著他後脖子的姿勢,感覺就像是虎三被他提拎出來的,虎三的小弟們屁都不敢放一個,更別說跟過來了。
所謂,偷情打劫,打架揍人,黑巷首選。
虎三被提拎到夜市後面的黑巷中,胡稍把人往牆上一推,人沒跑的撞牆上了,又彈了回來,胡稍不留情的抬腳就踹,直接踹重點部位,疼的虎三捂著那跪在地上,汗嘩嘩的往下流。
「胡……胡幫主,我真的錯了。」
「說吧,是不是穆方才那廢柴讓你來的?」胡稍點了一只煙,吸了一口,細長的狐狸眼發著寒光。
「不是!真不是!是小的見那少爺好看……」他話沒說完就被胡稍踹翻了。
「我們阿檀也是你能肖想的!」
「是,是,是,小的錯了!」虎三跪回來真認錯。
「手機拿來。」胡稍動動手指,他乖乖的把手機交了出來,胡稍扔給手下,「查。」
不多時手下人就查完了,在胡稍耳邊耳語幾句,胡稍的眉頭松了些,把手機丟給虎三,「你給老子听好了,那兒的老板那是我兄弟,人在你地盤上你給老子照顧好了,他要是有個什麼萬一,你小子就洗干淨了脖子!等死吧!」
「是,是,是,小的知道。」虎三這時候也只敢點頭了。
「還有,要是有什麼人找你讓你找他麻煩,第一時間通知我!」胡稍猜想不是穆方才那家伙不想找人來為難阿檀,而是還沒來得及找!
「是,我明白,明白。」虎三點頭哈腰的,說了一堆的好話,才送起這位爺,心下松了口氣,可那處還是疼的厲害!
看走眼了!哎!
胡稍回到穆方檀的攤子前就見他家小公主啃著一串烤生菜,啃的正香,胡夫人時不時的喂一口海鮮炒米粉,這炒米粉的份特別的足,有蝦仁、魷魚、生蠔、扇貝、花蛤,還有幾片五花肉,聞著就香。
「閨女,你不是最不愛吃生菜的麼?」胡稍說著在自家小公主的簽子上咬了一口,又香又脆,很好吃。
「爸爸要吃自己烤!這是檀叔叔給我烤的!」小公主扁扁嘴把串拿的離胡稍遠遠的,吃一口看他一眼,吃一口看他一眼,跟防賊似的!
「個小沒良心的!下回不帶你來了!」胡稍笑罵聲。
「我讓媽媽帶我來!」小公主才不怕他的!
「曉溪,來喝汽水,叔叔請你。」陳伏遠早就听說過胡家的小公主,今日一見,果然可愛的不得來。
「謝謝,蘇蘇。」小公主接過來喝了口。
陳伏遠卻愣了下,「曉溪是叔叔,不是蘇蘇。」
「是蘇蘇呀!」小公主歪著頭看他。
陳伏遠傻傻的看她,她剛才叫檀叔叔時那發聲可準了,怎麼到他這就成蘇蘇了?
「曉溪你叫阿檀?」
「檀叔叔!」多清脆。
「那我?」
「蘇蘇!」
「……」尼瑪!又是蘇蘇!
見兩人互動何光耀大笑起來,「遠子你就死心吧,這小丫就會叫阿檀,檀叔叔,叫別人都是蘇蘇!你和阿檀比不了的!」
「這是差別待遇!」陳伏遠憤恨的說,瞪而穆方檀,這家伙怎麼就男女老少通吃呢!太沒天理了?
這話要是讓穆方檀听到,他會認真的問你,天理是什麼?不就是強者定下的法則麼!
所以說,這世上本就沒有天理!
謬論啊!謬論!
「阿檀生意不錯。」胡稍看了眼過來點餐的人,「打算做多久?」
穆方檀伸出兩根手指,「兩個月。」
「這麼短?」胡稍愣了下。
「這只是小打小鬧,不是正經買賣。」穆方檀搖頭說。
「正經買賣?什麼樣?」胡稍覺得他要是能把這石板燒烤做大了就不錯了。
「兩個後,舊街會有一家民國風的糕點開業,對于我而言那才是正經買。♀」穆方檀喝著水,唇上勾著笑。
「民國風?」胡稍皺了下眉,「是你喜歡的風格。」
「到時候來捧場,我給你打九.九折。」穆方檀壞壞一笑。
「小氣死你算!」胡稍直翻白眼。
胡家小公主吃飽了就犯困,抱著胡稍的脖子迷迷糊糊的,寶貝女兒都困成這樣了,胡稍帶著夫人先走了,卻留下了幾個暗線。
「哥,稍哥和你有仇麼?」何光耀一邊算簽子一邊問,「好幾百了!」這要是放平時別說好幾百了,好幾千他都不放在眼里,可問題是這是他哥的生意啊!那都是錢哪!錢哪!錢哪!
「沒事,收海鮮的錢也沒給他。」穆方檀冷哼一聲,「羊毛出在羊身上。」
何光耀無語,原來他哥也是黑肚皮的!
午夜已過,人不見少反而越來越多。
穆方檀他們的貨也見底了。
「還有多少?賣完了就回吧。」穆方檀打了個哈欠,他還真不適應熬夜。
「沒多少了,阿檀你餓不,要不我給你烤了吃了?」陳伏遠看著也就十來串肉菜。
「得了吧,就你那手藝,別迫害阿檀的胃了。」何光耀很不厚道的說。
「至少我能做熟了,比某人強多了!」陳伏遠可不是沖他,是沖游北冥。
「對了,某人呢?」何光耀也發現少了一個人。
「找什麼呢?」游北冥端著兩份油炸臭豆腐,四個雞蛋灌餅出現在幾人身後。
「你怎麼不說個話,嚇死我了!」陳伏遠說著還是接過雞蛋灌餅咬了口,這麼廉價的食物,饑餓的時候特別的香。
「阿檀,把串都烤了吧,咱也收攤了,回去睡一覺。」游北冥主要是心疼穆方檀。
「行吧,收拾收拾回吧。」穆方檀把串都烤了,見還剩幾只章魚魷魚,這東西是活的養一天也沒什麼,也就沒動。
四人收拾好了,收攤回家,陳小二那個敗家的,把穆方檀的左右都買下來了,一家做倉庫,一家他和何光耀入住,讓穆方檀鄙視了很久,可擋不住困意,簡單的沖了個澡就倒床了,連錢都沒數。
而此時的穆家卻是燈火通明,穆梁安和穆方才迎來了不速之客。
「阿檀!阿檀!你小子快出來!洪三哥來看你了!」洪封大呼小叫的進了穆家大宅,這位的身份根本就沒人敢趕他,更何況,他身後的那一個是他們這些下人攔得起的。
「洪三哥,這麼半天了阿檀怎麼也沒下來?氣你上回忘送生日禮物吧?」柯議笑問。
「喲!」洪封一拍腦袋,「又給忘了!讓阿檀知道了又要罵人了!」
「洪三哥,要不這樣,午哥運來的那輛車不是到了麼,先借花送佛,再哄兩句,阿檀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唐律出主意。
「屬你小子聰明!」洪封眼中閃過贊賞,幾位太子爺都暗笑起來,「都哄起來!」
轟的一聲,跑車特在的馬達聲響起,其中一輛嶄新的銀色法拉利特別的搶眼。
本來剛入夢的穆梁安一下就驚醒了,快步下路,穆方才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快步下來,就見自家大廳坐著很多人,正中大模大樣坐著個男人,腳架在茶幾上,穆梁安先是一皺眉,要罵人的話還沒說出呢,管家小聲的提醒,這位是新都洪家三少。
洪家老太爺是軍政,洪封的父親是總督察長,兩個哥一個在警局,一個在軍部,這洪封也是新都的軍三代了,在新都也是排得上號的。
「喲呵!穆老還活著呢?」不客氣的話差點氣的穆梁安背過氣去。
「洪少這個時候來有什麼事麼?」穆方才一邊給父親順氣,一邊問。
「你什麼東西?配和爺說話麼?」洪封可看不這根廢柴。
「洪少這話說的,這可是我家,我是穆家的大少爺。」穆方才到是榮辱不驚。
洪封嗤笑,冷眼看他,「不過是個野孩子,到稱起大少爺來了!」洪封腳一蹬茶幾,茶幾翻倒,杯壺擺件碎了一地,「爺子告訴你!我姨生的大兒子死了!你算那根蔥!在這里充大頭!」
「洪封!你別太過份!」穆梁安呵斥。
「過份?爺這叫過份,你們那叫什麼?那麼髒的事污了我姨的耳,那麼下作的事逼走了阿檀!現在到成了爺過份了!」洪封冷眼看他,「我姨當年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
洪媽媽和穆媽媽是表姐妹,從小洪封就喜歡那個很溫柔很優雅的表姨,連帶著喜歡阿檀這個小表弟,所以知道阿檀的事後,他是第一個站出來打抱不平的!
「阿檀是自願月兌離穆家的。」穆梁安把一切推的一干二淨,「不是我們逼走的。」
「穆老呀穆老,何著只有這個廢柴才是你兒子,阿檀就不是你兒子了?我那一出生就沒了氣的表哥就不是你兒子了?你今天說出這話也不怕我姨心寒!也不怕報應!」洪封看著他眼神如寒冰。
「無論如何這都是我穆家的事,與你洪家無關。」穆梁安這麼多年的上位者,怎麼會怕一個二十來歲的毛孩子!
「行!這是你說的!你穆家以後就是倒了,要飯也別要到我們家門口!」洪封說完起身,招呼一聲,「走。」眾人跟著他離去了。
然而,穆方才心中有一股隱隱不安,他似乎忘記了什麼?可此時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名貴的跑車轟轟的開出穆家老宅,卷起一陣煙塵。
一輛拖車小心的運送那車銀色的法拉利。
蘭博基尼上,洪封一邊開車一邊用藍牙打電話。
〔喂!蘇小慧!穆家太他娘的氣人了!〕
〔怎麼了?讓你氣成這樣的?〕
〔事情是……!你說氣不氣人!〕
〔行了,這事你別管了,大半夜別瘋了!還有小心阿檀的車,不然午哥收拾不死的你的!〕
〔知道知道了!掛了!〕
洪封掛上電話讓人找地方存那輛法拉利,而後帶著人找地方 車去了!
另一邊,蘇慧掛了電話,撥了一個號。
「大哥是我,和穆氏的合作停止吧。嗯,對,全停。沒錯,我就是看他們不順眼!好的,拜!」
她唇角勾笑的掛上電話。
高樓大廈中,正在加夜班的年輕英俊的男人吩咐秘書停止與雍京穆氏的合作。
夜色下,大廈上亮著的霓虹燈,清楚的寫著。
威予蘇氏!
佔領國內外市場的一只龍頭!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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