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承到達月光尾時已經接近午夜,車子開入巨大的地下場時,他下意識的去尋找穆方檀那種奪目耀眼的銀灰法拉利。♀
這世界上有一種人,你喜歡的他也喜歡,你痴迷的他也痴迷,這種人成不了朋友的話,就是死對頭。
胡承跟穆方檀正好是後一種,原因恐怕是和出身有關。
他就算不是孤兒,家里也是混黑的,本身就不干淨,而穆方檀就不一樣了,家世好,背景好,又有那麼多的人給撐腰,不用像他,什麼都算計。
他喜歡的只能暗暗的喜歡,因為他沒那麼資本去得到,穆方檀卻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有!很多的時候他都覺得上天是不公平的,從他第一次見到穆方檀起,就開始討厭這個人!他得了自己想要的一切!那些也許是自己一輩子都得不到的,而他呢?輕易就可以得到!
太可恨了!
胡承開了一路,差不多把車開到了最里面卻沒見到穆方檀的那輛法拉利,他皺眉難道人已經離開了?
他調頭找了個位子把車停好,鎖好車電梯口走,一邊走一邊撥通電話。
‘穆方檀走了?’
‘沒,還在里面。’對方回答。
‘他是開車來的麼?’胡承懷疑,人沒走,那麼沒開車來?
‘是開車來的。’對方暗想,甩了他們六波人呢!
‘我可沒看到他的車。’他不耐煩的說。
‘開的是一輛虎路,是游北冥名下的。’對方如實說道。
‘哦?’胡承到是很意外,他記得穆方檀是個很要面子的主,會開游北冥的車?
他想了想,冷笑。
穆方檀到真是聰明,用一輛車來證明他和游北冥的關系,讓人輕易不敢動他!太狡猾了!穆方檀你也有這種示弱的時候!
可惜,胡承並不知道,穆方檀並不是多要面子的主,而是隨性的家伙,不然也不會和游北冥關系確定後,當著外人直呼‘我男人’,一點也不在意別人是否接受的了!
胡承出了地下車庫,月光城內有各種的代步工具,其中軌道車最為著名,軌道車橫穿整個月光尾,八條線路組成米字,交界點在月光尾的正中,而從地下車庫出來,正好是在城的正中,方便選擇軌道車。
他簡單的看了下,選擇了西北線,這條線在同味所屬的小巷附近的一站。
上了軌道車投入一張拾元紙幣,軌道車內部很像地鐵車廂,長度也和一節車廂大小差不多,而且都是兩排坐相對,中間是站人的,夜晚正是最熱鬧的時候,他上車時已經沒有空位就隨便扶著攔桿站好,等待發車。
陸續還有人上來,有衣裝暴露的女人,也有流里流氣的小年青,更有一看就是來嘗新鮮的大學生,可以說什麼樣的人都有,人太過的雜讓胡承不太習慣,下意識的想躲開,然而,車內的人不少,幾乎是肩踫著肩,他能躲到哪去!
這人一多味道自然不好聞,香水味、酒味、煙味,還有汗味,混在一起幾乎另他做嘔,可讓他反胃的時,不知是誰捏了他一把,他剛要發火時,軌道車停下了。
「西北角以南到了——!」
听到到站了,他立刻擠過人群下車,軌道車開走,他抹了一把汗,冷哼聲,要不是有事要辦,那一車的人,不管是誰!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想歸這麼想,然而,這些個人看起來或許很平民,而能來到月光尾的,那個沒有些背景,打腫臉充胖子的可能有,但誰沒有三五個朋友,你能保證他那些個朋友不是風頭正盛?
他進入小巷往同味走去,路過聘用的那些人時,看也沒看,對方也像不認識他一般,就這樣擦肩而過。
他還沒進入酒吧時,迎面出來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著話,他本沒听,但他們提到的名字正是他找的人,于是拿出電話,假裝約了人,堅起耳朵對兩人的對話。
「你說今兒個檀小爺怎麼有空來了?」
「也是他可是好久沒來了,和北爺吵架了?」
「得了吧,要是吵架了檀小爺和開著北爺的路虎來,你忘了北爺怎麼說的。」
「能忘麼,車是北爺的命,見著媳婦連命都不要了。」
兩人相對笑了起來。
游北冥也是個愛車的,什麼樣的車都喜歡,最愛的兩輛,一個是路虎,一個是悍馬,原因無他,霸氣!
游北冥曾經說過,這車子就他的命!誰動他的命,他跟人玩命!
後來他戀上穆方檀後,只要能追到媳婦!他命都不要了!
穆方檀能把游北冥的路虎開來他們到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反而在想是不是在證明所有權?讓那些不開眼的滾遠點!游北冥有主了!
沒錯,是證明他的所有權!
胡承冷哼一聲收起手機,往里走,能確定穆方檀在就成了!
他前腳進去,後腳本來兩個聊天的人同時模出手機,撥電話。
‘白哥人進去了。’
‘檀小爺,人來了。’
胡承一進到酒吧中,全身的血液就開興奮,黑暗的環境,喧囂的聲音,五光十色的光線,空氣中彌漫著墮落的味道,這是他最喜歡的!
他掃了一眼酒吧,拉開襯衫最上面的兩個扣子,漫步走到舞池中,跟著節奏跳動起來。
不是他不想直接去找穆方檀,而是他沒有穆方檀那麼囂張,也沒那麼大面子,他敢這麼就過去,多半會被人趕出去,還不如先玩玩放松下,然後在順理成章的進入後面的包間區。
要說胡承的性子和他的外表很不相附,平日里在胡稍面前裝乖寶寶,其實骨子里卻是個很會玩,放得開的主。
他那大跳熱舞,在舞池能和人 舞,和猛男跳貼身熱舞。
別看他在軌道車上被人捏了下就厭惡的不成,這會兒子和猛男貼在一起,對方的手都模到禁區了,他不但不厭惡,反而很興奮,越跳越火辣!
「嘖!看不出呀!胡家的小白臉這麼放得開!」紅毛嘖了聲,上下打量著舞池中的人。
「你說他這麼放得開,要是讓人扒他衣服,來一炮,他還放得開麼?」田哥眉頭一挑。
「那得來點特別的,不然,這小子恐怕不會就範。」紅毛看著舞池中的胡承,別看那人看起來是玩嗨了,其實那目光一直往包間區的小門那看,警惕不低。
跳了一場熱舞,口干舌燥,猛男手攬著胡承把人帶到吧台前,手指敲敲吧台,伸出兩指指頭,「伏特加。」
調酒師點頭,看著猛男的唇,抿唇下咽口水,明白了。
一杯加料。
兩杯伏特加送上,猛男把其中一杯遞給了胡承,他卻反而拿了另一杯,一口仰盡,把空杯放到吧台上,手勾著猛男的肩,拍了拍。
「謝謝你的酒。」
說完起身離開,那種暗示他比誰都明白,和他玩陰的!太女敕了!
猛男看著他離開,笑了笑,杯中酒一口悶,放下酒杯又投入到舞池中,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調酒師先收起猛男的酒杯放到清洗槽中,而胡承的那只酒杯他直接丟到回收分解口中。
老板說過,有些特別的料是不能留痕跡的。
包間內樊升看著手中的平板,里面的畫面正是外面發生的事,他不經咋舌,「檀小爺,你這手筆也太大了,為了一個胡承至于麼?」
「你怎麼知道不是同味的老板賣我一個人情?」穆方檀喝著檸檬水,淡淡的說。
「您這到底想干什麼?給他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樊升到相信還真可能是同味老板賣個人情,必竟能攀上穆方檀這顆大樹是利大于害的!
商人無非求財。
「特別的興奮劑,前陣子才研制出來的,世面上還沒有,最大的效果就是查不出來興奮劑的成分,而是能把酒精量提升百分之十五。」他慢慢的說,這東西他得來也不容易。
「不過,你怎麼知道他會喝對方手里的那杯?」樊升不明白,「還有我怎麼看到調酒師在猛男給他的那杯里加了東西了?卻毀了他喝掉的那個杯子?這到底是哪個有問題?」
「你都看到了,胡承會看不到?他離的近可比你的視角好。」穆方檀笑了,「他可是久混這種地方,知道的一定不少,高酒師往那杯里加的是鹽,而另一杯,你沒發現杯子是從上面的架子上拿的麼?那杯子里是沒加東西,但那杯子壁上早就抹過東西了。」
「嘖!看來多疑也不是好事。」樊升撇下嘴。
「恐怕他是習慣了,你想讓他不算計過活是不可能的。」他哼笑,有一個句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
「檀小爺,你不會只是簡單的想灌醉他吧?」樊升看著畫面中的人,跳舞,勾搭人,被人請喝酒,跳舞,勾搭人,被人請喝酒,已經反反復復三四回了。
「當然不是。」他搖頭,「他到是個聰明的,不過也差不多了。」
「嗯?」樊升這是完全沒明白。
舞池中胡承和第五個人跳貼身舞,那人的手從他襯衫下擺中鑽了進去,手撫著他的肌膚,捏上一點,讓他一顫,他拉過人的脖子親吻上,兩人一邊火熱的親吻一邊跌跌撞撞的往包間區移動,撞開了小門,進去了。
穆方檀勾起嘴角。
「正戲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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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蟹期間呀……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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