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瘋暴 122 鄉愁II

作者 ︰ 星空閃爍

()火星上的復活節島,雖然名字跟地球上的一樣,但景色和地球上的完全不同。(思路客.)2387年的人們用心地布置著自己心目中的火星,鮮艷的紅色土壤堆積在清澈的運河周圍,植物的種植也是一年比一年多,淺紅色的星球上分布著星星點點的翠綠色,就好像女乃油曲奇上點綴的巧克力抹茶。

還有火星上那一座樣子非常像人臉的山脈,當使用超級望遠鏡能夠看到那一張人臉的時候,許多高等級的心靈傳輸者已經能夠在人臉的五官上和地球的復活節島上之間來回跳躍,遙遠的星球之間的距離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說起來「提腳就走」居然成了形容星球間心靈傳輸者所特有的來回方式,也是一件令前人無法想象的妙事。

到二十一世紀末期的時候地球的所有資源已逐步衰竭,而心靈傳輸者們就是在那個時候大規模出現的。自從他們出現後,運輸方式又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並且人類涉足的外星球,除了火星和月球之外又多了整個太陽系的星球。緊跟著,星球之間的移民開始了,心靈傳輸者的出現極大地降低了星系之間的運輸成本,提高了外星球的開發效率,而且降低了星際運輸的危險性。在所見既所達這一條原理的支配下,心靈傳輸者們走得越來越遠,隨著他們發揮的力量日益增大,他們在社會上的地位也就越來越高。從一開始會被某些家族據為禁臠,到後來心靈傳輸者的數量逐漸佔據為社會中的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然後他們反過來開始支配那些個普通的人類,無論他是億萬富翁還是平民百姓。2300年,那個時候,所有的法律已經全部都被心靈傳輸者所改寫。而心靈傳輸者的數量也幾乎佔據了人類的三分之一。由于多個星球的開發和星際之間的移民,心靈傳輸者所在國已經不能夠束縛他/她的活動,所以以整個星球為一個行政單位到最後便水到渠成。而薩拉是在火星出生的,于是便算做了火星人。

薩拉的導師則是在地球出生的,是不折不扣的地球貴族。薩拉是無父無母的試管嬰兒,而她的老師則是在父母雙親的關愛下長大起來的,因此他是一個心靈充滿愛的人,既溫柔又強大既睿智又豁達——當薩拉離開導師之後,這一點才尤為深刻的體味出來。

薩拉一至六歲的教育是由火星星球監管的,到了六歲之後國家進行。心靈異能者篩選。當時16歲的導師親手挑中了薩拉。並把她安置在自己的公寓里和另外十個同樣天分不凡的孩子們一起教授工課。

導師他的心靈力量十分強大,16歲進入高階心靈傳輸者的水平,20歲進入資深心靈傳輸者的水平。當時他是最年輕的資深心靈傳輸者,站在了金字塔的最頂端。薩拉十歲的時候就已經下定決心將來一定要在20歲的時候成為導師那樣的人……可惜,就在她即將沖擊資深心靈傳輸者、馬上就要成功的時候,遇到了自己的宿敵,誰也不知道兩個強大的心靈傳輸者,拼盡全力的生死相斗居然能夠打開時間的蟲洞,讓薩拉連跟自己得導師打個招呼的時間也沒有就一頭扎進了2015年,一個心靈匱乏的年代。

2015年是一個機械科技進入極度繁榮的時代,人們對于外界物質的依賴越來越強,如果不是二十一世紀末的資源匱乏。這樣的機械文明發展下去說不定又是另一個世界的走向。話又說回來了,就是因為資源已經極度匱乏,所以二十一世紀末的時候心靈傳輸者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應運而生——這到底是社會的進化,還是文明的退化所帶來的後果呢?

薩拉的導師總是為自己的學生們親手挑選培訓的地點,雖然每次把他們扔在極度苛刻的環境之後他就甩手不管了,但他從沒放棄過對任何一個學生的指點。或許有的導師帶領的學生里面有極其突出突出的也有極度不堪的。但經過薩拉導師一手訓練過後的學生,最低也能是個中介的心靈傳輸者,甚至有一兩個成為了高階心靈傳輸者(其中一個就是薩拉)。

由于心靈力量的強大,薩拉的導師看上去幾乎是無所不能,他既像一個博物學家又像一個運動家,有的時候很像一個教育家。從他的16歲到30歲,親自教育或者指點的心靈傳輸者達到數萬人,甚至當太陽系星球之間立法的時候,也曾經邀請他為人民代表之一。

他擅長廚藝,攀岩,彩繪,很擅長唱催眠曲,對任何事情都一副胸有成竹的篤定態度。

薩拉的眼神很遙遠,越是回憶又覺得越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麼像導師那樣強大的心靈傳輸者已經到達了金字塔頂層的傳輸者,他居然不能打開時間的蟲洞,來到2015年把自己帶走呢?

薩拉堅信自己對于自己的導師,是特殊的,是獨一無二的——,他們一起經歷了很多的事情,歡笑有過,青春有過,心酸有過,還見證了一個跨星系的政權的成立……從薩拉的6歲到20歲,幾乎每隔一陣子,導師都能夠在她的面前出現,有的時候是他最需要的時候,有的時候只是單純來給她做一頓飯。

是師生?是兄妹?是戰友?無論怎麼想,薩拉都覺得自己和導師還可以更進一步——只要她有那個時間,只要她回到2387年!

老師是那個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無論是她的口味還是行事準則,無論是她的審美還是個性特征……導師能夠提前作出她最需要的反應。

就比如,如果她想吃甜菜,導師做菜的時候絕對是側重多放糖;,如果她想放松,導師多半就會給她唱催眠曲听……

沙拉出神地遙望著遠處海,一天一線的遠海,腦子不知不覺就開始放空。

復活節島樹木稀疏、土地貧瘠、水土流失嚴重,一片荒涼的景象,同時它有著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高聳的火山和深邃的火山湖泊,景色有一種粗獷的魅力。島嶼上石像一共制造近千個,它們每一個都重達幾十噸,高數米,是島民們用玄武岩制成的斧頭加工島上火山噴發形成的凝灰岩與火山岩而成,再用哈兀哈兀樹縴維制成的繩索與棕櫚樹制成的木橇桿運送到全島各地並豎立起來。

忽然她恍恍惚惚的想起了剛才听到丁凡吹的那個曲子,似乎也深入了她的心底呢!否則即便是一個富有經驗的心理醫師或者催眠師也不可能令她頓時生出思鄉的情緒!

想到丁凡這個土著居然能夠看穿她的心思,甚至在一定程度上給予共鳴……薩拉的心里就覺得怪怪的,好像一直以來狹窄干淨的心里讓人打通了一條隧道,又是感覺透氣兒又是感覺古怪的神秘。

自己一力讓陳圓圓買下那棟別墅,是為了準備一個老巢。而針對老巢則是打算都有了更多的心靈傳輸者同類的時候有一個廣闊一點的落腳點。之所以需要更多的心靈傳輸者,還是那種廣撒網重點撈魚的策略,同時也希望矬子里頭拔將軍,能夠早日培養出一個跟自己實力差不多的心靈傳輸者(或者是多個稍微差一點的心靈傳輸者也可以的吧?),然後再演繹一遍自己當時從2387年跌落到2015年的蟲洞現象。

復活節島上的巨大人像沉默著,海風從人像之間徐徐穿過,帶來蒼茫的風聲。薩拉的手指扶著石像粗糙的石頭面,因為心里時起時伏,臉上的表情也變化不定。

她這個真是任重而道遠啊!

本來應該在二十一世紀末期才能夠大量出現的心靈傳輸者,她,硬是要提前**十年,把他們催生出來,即便現在人們已經知道時間是有斷點傳續的,回到過去也未必會改變這個時空將來的走向,但是薩拉也並不能肯定自己就一定能夠回到自己所在的那個2387年!很有可能她忙活了半天,嘔心瀝血費盡心力之後,或者還是無法回去2387年,或者回去的2387年沒有導師、不是她想要的那個2387年!

到那個時候人生最大的悲哀也不過如此了吧!

可是且慢,雖然被丁凡調動出來了思鄉的情緒,又由于這種思鄉的情緒而調動出來了負面情緒,但是一個心靈傳輸者一個合格的心靈傳輸者不該受到負面情緒的影響。更不能產生因為「或許根本回不去」的疑問,就要放棄回去的打算,那不成了懦夫了麼。

薩拉思路漸漸清澈起來,剛剛升起來的一點點動搖又被她壓了下去。本來他還在懷疑為什麼丁凡勾起她思鄉的情緒,後來又一想或許人家不是故意的,或許人家只會吹奏著一首曲子?

寒風吹動了她的短發,一根根的發絲像調皮的小手遮蓋住了她的眼眉,薩拉站的筆直,她的身體因為長年的鍛煉而修長苗條,而此刻她紋絲不動就連手指都角度也沒有變過一星半點,就一個姿勢足足保持了半個小時,從背影上來看簡直要跟身邊的石像融為一體。

終于薩拉想通了,本來有點空洞的眼神又恢復了靈活,心里有了下一件立即要做的事︰去看看賀家準備的怎麼樣了,早點把心靈傳輸者隊伍帶起來,也好早點從里面選出來合適的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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