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雲坐在大班椅上,手指轉動桌上的一枚閃電彈,看著對面牆上掛著的人。左手邊的宗門代表都表現比較淡定,甚至有位僧人還在閉目念經;右手邊的李王兩家卻是激動非常,尤其是王家。因為,人是他們抓到的。
這位掛歷連內褲都被扒掉了,用塊桌布釘在牆上圍著他的**,身上傷倒不多,手腳脖子都被禁錮著,體內已沒有一絲力量。虛弱地垂著頭,滿堂都顯得很安靜。
那夜,胡雲自編自導自演,先是穿上飛鴉的黑風衣,大喊一聲「誰」,從禪房內向外暴打一拳,沒想到這一擊真空波直接轟碎到外牆。連胡雲自己都夸贊自己起來,果然沒有辱沒大娃的巨力神通,一定還要加強變大神通的練習。然後沖出破洞,掏出兩個閃電彈扔了出來。正好看見眾人已有反應,輕力甩出一把飛刀。要是全力的話,以他現在的神通功力一定能把那群人射個對穿,當然,得撇開胡雲的飛刀準頭和王紅權幾人的閃避。最後,土遁回到禪房,將風衣收進藤戒,拿出兩把飛刀捏成麻花,披著僧衣走出來。
而牆上這位,正是那晚在江南山附近游蕩的雷霆門血手堂的人。本來他們奉命來江南市全力搜索叛徒飛鴉,門內情報顯示在江南市有一個沒落的神通門脈,于是過來看看,結果被個小和尚發現,扔出個閃電彈正要下去解決,不想寺內驚起好幾道神通之境的強氣,趕緊跑路。情況匯報到門內,得到新命令是繼續留意,暫不招惹。不想胡雲編導的那晚,正好輪到他在山腳游蕩,被巡邏的王家人發現,一路追蹤。可惜追蹤的是部隊系統的普通人,中途被他發現,正要甩月兌的時候,人家發動了人海戰術。
「老王,你們家抓住的,你們家審。」胡雲把閃電彈轉到王紅權的面前。
「好 ,建國,你去問,好好地問。」王紅權讓站在身後的一個中年人去審問。胡雲一看,真是那天建議選地在地圖上畫圈的人。
「王建國,下代家主候選人,呵呵,我大哥的二兒子。」王紅權對胡雲介紹到。
胡雲點點頭,看看這會議室能坐下位子的,都是老一輩,宗門那邊也是,不過傷員居多。大家都是吊著命來,誰讓那晚的碎末藥茶太給力,讓那些常年飽受煎熬的前輩們,興奮地一夜沒睡著,湊桌打了一夜的麻將……
王建國走到「掛歷」面前,拿出一個植物種子,「是你主動說,還是讓我用這顆種子問你?」
掛歷抬眼看了眼前這顆顯得妖異的種子,又望向王建國。
王建國把種子湊到他嘴邊,冷冷地說︰「我們都不是普通人,所以折磨人又保證不死的方法實在太多了。不過我們還是很仁慈的,絕對不嚴刑拷打你,這顆種子是豬腸草,多麼可愛的名字是不是。你吃下去後,它會在你的腸子里發芽,長到胃里,你就會覺得胃口大好,先把自己的舌頭吃掉,然後就會啃自己的手,然後只要你嘴巴能夠得著的地方你都會吃掉。放心,你不會死的,吃掉地方就能長出腸子來,方便你繼續吃。直到你吃下自己的腦袋,但你還是不會死,嘴巴還在,繼續吃啊繼續吃。來張嘴,看你這麼虛弱,一定是餓的。」
胡雲舉得自己的肚子有點漲,尼瑪王家是什麼神通哇,我知道你們是木行,還能控制植物囁?還是這麼妖孽的植物?
「啊!我說!」掛歷大聲喊道。
王建國卻把種子塞進對方張開的嘴里。
「啊!嘔~嘔!」掛歷驚呆了,急忙想吐出來。
王建國笑了笑,「別客氣,我這里還有,不夠你說,我管你吃到飽。」
「不不不,我都說了,我不要這麼死,你給我個痛快。」
「嗯,可以,它發芽還需要點時間,我不給它澆水就行,要是我們對你的答案滿意,我這里還有別的種子,可以殺掉豬腸草。」王建國又掏出一個種子。
「我、我是雷霆門的,我們同屬神通門派,我們應該團結友愛。你們為什麼無故抓我!?」
王建國抄起桌上的一瓶水就往掛歷嘴里強灌。「嗚嗚、嘔嘔、嗚嗚~~~~」掛歷驚恐地掙扎。
「看來你剛吃的豬腸草種子沒好好問你,我再換一顆。」王建國再次強塞一顆,又拿起水瓶。
「它問了、它問了,我好好回答!」掛歷扭著身體,那塊的桌布差點扭下來。「我的確是雷霆門的,分屬血手堂,我叫陳偉,我只是個普通的門徒,我、我真的什麼都沒干啊?」
王建國拿過閃電彈抵在陳偉的嘴邊,「不知道閃電對豬腸草有沒刺激作用,也許能讓它積極發問。」說完就要去拔插銷。
「沒有沒有,這個閃電彈主要是麻痹氣場和電漿灼傷,用來定住敵人和附注傷害,是門派下發的。各位大神,那晚卻是我們血手堂的人去了南雲寺,使用閃電彈攻擊了一位小師傅。我、我絕對沒有參與,我是負責巡查的,干不了刺探的工作。」
「喲,你們門派職責構架還挺完善。」王建國又拿過一把飛刀,貼著陳偉的脖子,向劃去,「但你們門派不要求你們的形象嗎?看你這身打扮。」
「啊!啊!這、這是飛鴉的!烏鴉堂的副堂主飛鴉!他是我們門派的叛徒,我們來江南市就是追殺他!誤會啊、天大的誤會!」陳偉趕緊把飛鴉殺人奪寶的叛門事件說了一遍。
「為什麼查南雲寺?」胡雲終于開口了。
「因為、因為你……」陳偉看來一眼這位坐在主位的短發青年。
所有人緊張起來,「我們查到你和我們門派的一個編外人員在賭場賭錢,然後一起進了電梯,進到他房間後再也沒有出來,發生飛鴉事件後也不見了。然後查到你的大學,查到你經常出入南雲寺……」
「然後呢?」
「然後刺探小組就去了,還沒進院子就被發現了,然後跑回來了。」
「我了你一臉!你們逃跑就是,為什麼傷人!?什麼飛鴉是叛徒,想摘清楚嗎!?你們雷霆門到底什麼來歷!?」胡雲把兩把麻花小刀拉直。
會議室的人才想起,什麼雷霆門,還真沒听說過。而且听這張陳偉牌掛歷說,好像這個門派還很厲害,能給普通門徒配發這類武器,還下分好幾個堂,堂內還有不同的職責分組。明明是個龐大精密的組織,但為何一直沒听說過!?
「師叔祖,您去賭場干什麼?師父說,我們出家人,那個、那個,您是俗家,您別這麼看著我,我錯了。」胡雲身後的善行說話聲雖然很小,但依然把胡雲好不容易岔開雷霆門發現他的話題轉移走的人又都看向他。
「咚!」「哎呦!我真的知道錯了,師叔祖,我再也不插嘴了!」
「你個敗家玩兒!不是我一個人在外面忙死忙活的,我們哪來錢擴建寺廟!哪來錢買藥煉丹!哪來錢供養你們這些吃貨練功!靠你們給別人念經的香火錢嗎?我不去賭場,要我去街頭賣藝還是上春晚表演魔術!?氣死我了!我俗家,我俗你~算了。你今天練功加倍。」
「啊?哦,是。」善行模著被胡雲敲疼的頭,這可比師父那天敲的重多了,看來我得先把神通功法集中練頭。
周圍一听,也確實,曾經沒落的金剛門,要興起還是真實艱難,那些香火錢是正常維持寺廟的運轉,要是用在門派,國家宗教協會一定會干預。幾位宗門人士認同的點點頭,都向胡雲禮了佛禮道節,胡雲一一還禮。
王建國又拿出一顆種子,扔進一瓶水里,種子在水瓶中迅速生在起來。把在水瓶中蠕動的植物舉在陳偉面前,「我代它問一個問題,你們雷霆門在江南市的據點和人數。你可以選擇告訴我,或者告訴它。」說完就要往陳偉嘴里灌。
「啊!我告訴你告訴你……」
「老王,你們家這位不錯哇,對了,真有這麼神奇的種子?」胡雲在修好的禪房小院泡著茶,王紅權接過杯子,「呵呵,哪呀,就是一般的月兌水植被,建國嚇唬他的。不過我們家的神通功法確實能操控一些植物,也能培育一些,但沒有那麼妖孽。我現在勉強能控制一點。」
王紅權說完,起身手把住院子里一扎竹子的底部。只見這大冬天的,一顆冬筍竟然破圖而出,慢慢長成竹子,長高長粗,直到開了花。王紅權收了手,「呼~神通之境比以前好多了,真是謝謝果雲大師了。」
胡雲擺擺手,「來點實在的,你這是想上春晚嗎?」
王紅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抓住那根竹子,一拔一轉,竹葉全部月兌落匯聚到竹尖,竹子的分支也全部並攏到竹身上,轉眼間這根竹子竟變成一把青龍偃月刀?胡雲用腳挑起一塊地磚飛向王紅權,王紅權輕輕一劃,地磚被竹刀劈成兩半。
「老王,你們家祖是大刀王五嗎?」
「噗!」一旁的李民潤笑的噴出口里的茶。王紅權滿臉黑線。
「果雲師叔祖!我們找到雷霆門在江南市的分部了!」善行急匆匆進來。
「好!老王,你這刀正好要用上了!」胡雲起身向外走去。
下集預告︰滅了分部,來著總壇,雷霆門正式登門拜訪。隨後,也出現了其他神通門派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