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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陽不知女子是怎麼回事,正在疑惑,女子猛地倒地。
身前用來盛放東西的碗被女子壓在身下,渾身緊繃,嘴唇發紫,口中不時發出嗚嗚如哭泣般的聲音,且不停向外吐白沫。
女子的狀態很快便引來眾多人觀看,紛紛議論,卻無人上前。
一邊強子踫踫苑陽︰「老大,我們快走吧,她可能是有什麼病,再不走訛上我們怎麼辦?」
「不會。」雖然以前沒跟女子接觸過,但就女子剛才的表現來看,訛人的事情多半不會發生。
「人心隔肚皮,很難說清的,我們還是走吧。」二流子拉拉苑陽。
揮手甩開二流子的手︰「滾蛋,要走你們走,我不攔著。」
強子兩人看苑陽堅持,只能無奈的放棄離開念頭,反倒是四周吵吵鬧鬧令兩人心煩。
二流子是個純混子,抄手從懷里掏出一把尖刀,怒視周圍人︰「都tm吵個屁,我看誰再敢出聲。」
周圍人被二流子那個明晃晃尖刀嚇得頓時噤聲,片刻後紛紛離去。
二流子就那麼拿著尖刀站在原地,凶神惡煞的看著過往人群。
「草,你是真不怕進去怎麼的,收起來。」苑陽回頭罵了句。
二流子倒是听話,把尖刀藏進衣服內。
轉過頭,苑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
皺著眉頭,伸手想要把女子頭部抱起,來個掐人中,卻發現很難,女子身體此時極其僵硬,別說把她頭部抱起來,費盡力氣想把她的手臂彎曲一下都很難。
無奈之下,只能讓她平躺在冰涼的地上,死死掐住她的人中,一邊對強子說道︰「愣著干屁呢,給120打電話。」
「哦……哦……」強子不情願的掏出手機,給撥打120。
苑陽則繼續掐人中。
如此過去十多分鐘,女子依舊不見好轉。
「老大,我們別管了。」強子始終怕被訛上,這年頭騙子太多,訛人的家伙也多,況且他們並不是財大氣粗的社會大勢力,僅僅是一百多人的混混團體,平時只是收收保護費,沒大錢。
「是啊老大,救護車一會就來了,我們在這也幫不上啥忙,走吧。」二流子在一邊附和。
兩人正說著,就听見救護車的警鈴聲響起。
分分鐘,救護車來到。
強子深呼出一口氣,拍拍苑陽︰「老大,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嗯。」點點頭,既然救護車已經來了,那他在待下去也沒了意義。
起身想走,誰知女子竟然抓住他的手,入手冰涼,許是發病的原因。
轉頭,看到女子面目不再猙獰,嘴唇也已恢復正常顏色,心知她已經好了。
不等苑陽說話,女子將那十塊錢塞到他手中︰「謝……謝你,你們剛才的話我都听到了……你是個好人,我看得出來,但我真的不能要你這些錢,雖然對你來說也許不算什麼,但對我卻意義不同,今天的事情真的很感謝……」
苑陽听得出,女子很虛弱,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續。
努力支撐起身子,站起,拿起自己的碗,與來到的護士說了幾句,轉頭朝苑陽點點頭,虛弱的離開。
護士並沒有就此離去,而是來到苑陽身邊,微笑道︰「先生,請付下出診費。」
「呃……」三人皆是愣了愣,救護車原來不是免費的,坑爹呢吧,他們一直都以為叫救護車是不需要花錢的。
「什麼出診費。」強子皺眉。
「醫院的規定,救護車出動需要一百塊出診費。」護士依舊掛著微笑。
「坑爹呢,一百塊,從這到醫院才幾里路,你要老子一百,敢情你們比出租黑多了。」二流子已經怒了,眼看著就要暴走。
苑陽拉住二流子,不屑的瞥了眼護士︰「給她。」
「啊?老大,你沒病吧,這丫要咱一百。」二流子已經開罵。
「救死扶傷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指望醫院不圖利益那純粹是扯淡,給她吧。」苑陽不再多說什麼,松開二流子的胳膊,邁步追向已經走遠的女子。
嘴角抽搐,眼楮冒火,他真想給這黑心護士兩刀,如果不是苑陽發了話,恐怕他現在已經這麼做了。
哼了聲,伸手入懷,連同尖刀一起拿出,在尖刀下面的手里,攥著一百塊錢,遞向護士。
護士保持著微笑,直到尖刀出現,臉色瞬間一變,看著尖刀下的一百塊錢,愣是沒敢拿。
「瞅屁呢,拿著。」尖刀交到左手,右手把錢遞給護士。
顫顫的接過錢,轉身疾走。
「哼!」二流子重重哼了聲,與強子對視一眼,追向苑陽。
苑陽已經跟上女子,一把扶住走路不穩的她,同時說道︰「你家在哪?我送你。」
突然被人扶住,女子被嚇了一跳,當發現是苑陽時才放松下來,自嘲一下︰「你認為我有錢租房子或者買房子嗎?」
「呃……」這才想起,女子是個乞丐,不露宿街頭就已經不錯了︰「那你住哪?」
「郊區的一個廢棄磚窯里。」女子如實回答。
「這怎麼行。」看著十分虛弱的女子,苑陽皺眉一下,隨後說道︰「去我那吧。」
「你那?」女子看著苑陽的眼楮,似乎覺得他並沒有什麼壞的想法,竟然點頭︰「如果你不怕我弄髒你家。」
「你看我像個愛干淨的人嗎?」咧嘴,扶著女子向自己的窩走。
「我叫楊蘭,當然,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小乞丐,我隨便。」楊蘭似乎並不避諱自己是個乞丐。
「我叫苑陽,當然,你也可以直接叫我老公,我隨便。」不得不佩服苑陽的不要臉精神,也許他對任何女生都可以來者不拒吧。
「……」楊蘭無語,不過她卻知道了苑陽喜歡開玩笑。
強子和二流子追上兩人,強子問苑陽︰「老大,我們還要去收……」
苑陽打斷他的話︰「你們去吧,我有事情要做。」
「哦~~~」二流子拉著長音,眼神曖昧的在兩人身上打轉,只不過他有些鄙視苑陽眼光,一個乞丐也……
不置可否的聳聳肩,並沒有去解釋。
另一邊,被苑陽扶著的楊蘭笑而不語,也沒解釋,似是默認。
強子二人很識趣的走了,留下苑陽扶著楊蘭一路向前。
「娘的,這倆混蛋,不知道幫把手嗎?大爺的。」兩人走後,過了半小時,苑陽開始低罵。
「呵呵……」楊蘭好笑的看著苑陽。
又走了大概十幾分鐘,終于來到苑陽的窩,他住六樓,房子是他租來的。
上樓,給楊蘭安排房間,順便拿出兩件自己的襯衫放在床上,交代她洗完澡換上,這才出去。
在自己房間玩電腦,音響放著那首他目前最喜歡,也最能勾起他愛國心思的歌曲《踏平東京》。
房間門被打開,苑陽看過去,頓時愣住。
門口站著一個極品美女,瓊鼻櫻口,美眸如水,俏臉微紅,濕漉漉的長發披在雙肩,身上套著自己寬大的襯衫,高挺雙峰將襯衫撐起,渾圓美腿在外。
如此美貌,加上這身裝扮,難免令苑陽吞了幾口口水,直到這時,他才發現原來楊蘭是個極品美女。
楊蘭似乎有些不自在,片刻後清咳兩聲︰「你能給我找一條褲子嗎?」
「呃……」苑陽不自覺看向楊蘭美腿,一拍腦門,自己真是糊涂,光給楊蘭拿衣服了,褲子竟然忘了拿,當然,也不排除故意忘掉。
心里老大的不情願,可還是為她拿了條牛仔褲。
自此楊蘭算是住下,對于楊蘭的病,經過長時間接觸苑陽發現一些門道,這是一種酷似癲癇的病,只不過沒有癲癇發作勤,最短十天發作一次,長的多久發病還不知道,不過據楊蘭說,最長的一次她半年沒犯過。
正因為這個病,楊蘭找了很多工作都沒干長,而在上班的時候犯一次病,老板便不敢再用她,這使她沒了經濟來源,只能早上乞討,之後揀點廢品過活。
當苑陽問道她的病能不能治時,楊蘭回答不知道,之前做過檢查,但卻檢查不出究竟是哪里的問題,再加上她沒多少錢,最終不了了之。
長時間相處另兩人逐漸產生一絲說不清的感情,很久後兩人確定,這就是愛情,兩人開始交往,楊蘭身上對生活對人生積極向上的態度,極大影響到苑陽,他的心里悄然滋生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工作,為自己負責任的生活。
可他舍不下和自己一起多年的兄弟,一直拖沓,有句老話,當斷則斷,不斷必亂,這句話在他身上應驗。
楊蘭一直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直到有一天他們管轄街區來了另一伙人,雙方發生摩擦,最終產生戰役,帶著一身傷回家,自那以後,楊蘭了解了他的工作,也可以說是事業。
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苑陽收完保護費回家,沒有發現楊蘭,以為她出去逛了,也沒在意,直至晚上楊蘭依舊沒有回來,這使他發覺不對勁,開始了滿世界尋找。
他去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那個街口,去了兩人第一次去的公園,去了經常去的餐廳,甚至他還專程跑到郊區的那個廢棄磚窯。
清晨的陽光照在身上,淡淡溫暖卻暖不化他冰冷的心,自此他接受現實,楊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