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容器
這樣的結果不是張君想要的,影像中的大部分畫面在科幻電影中的隨處可見,他可以很快放下,甚至不用過多的考慮但他知道惟獨最後一幕,他和林立在直升機的追逐下逃跑的影像他無法擺月兌,甚至一輩子都忘不掉,因為那些畫面牽扯到他的身份,牽扯道他和林立現在的關系,甚至有可能牽扯到他最根本的記憶。
可他要的是真相,是實實在在的東西,是一眼就能夠明白的事物,不是這些讓他猜來猜去,一點結果沒有不說,卻讓他更加困惑的東西。
他有一種被人愚弄的感覺,真相呢?媽的!一點影子也沒有。
他不甘心,便沿著牆壁模索,牆壁很光滑,像是觸模著絲綢一樣,他有些驚訝同時有些害怕,可當他走到第二面牆依舊毫無收獲時,積壓在心底許久額憤怒使他一拳砸在了牆壁上。這時牆體產生大面積的龜裂黑色不斷淡化,退去,到了最後竟然露出玻璃的光澤,甚至隱約能看到牆壁後面的景象。
他呆住了,牆壁後面似乎有東西。
林立發現異樣立即跑過來,他驚訝于的牆壁後面的景象,隨著牆壁的透明度增加,另一頭的黑暗也逐漸,似乎在牆壁後的面空間中,存在著一個又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正當他一籌莫展猜測那些東西是何物作何用途時,後面的燈亮了,並且以兩秒一盞的速度逐一被點亮。
光線變足向著黑暗盡頭延伸,範圍越來越廣,也越來越亮,一個又一個盛滿淡綠色液體的容器出現在牆壁後面的大廳中。
那些容器大約三米高,懸空在距離地面一米的位置。
這一幕令兩人感到恐懼,膽戰心驚,因為在第三排的容器的液體中竟然漂浮著一名赤身的男人。
那是一名頭發很長的男性,他的頭發像是雜亂的水草般浮在液體中。他看起來年紀不大,但卻十分虛弱,身體各處沒有任何血色,身體還被一根根從容器外探來的軟管連接著,但他沒死,兩人能看到他的胸口在緩緩的起伏。
這樣容器在牆壁後多達成百上千個,燈還在點亮,越來越多的容器整齊出現,越來越多的也人能夠輕而易舉的看到,空間範圍還在繼續擴大,到了最後兩人幾乎很難看到頭。
「媽的!媽的!這他媽是什麼?為什麼要給我們看這個!」張君瘋狂著捶打著牆壁,他想到自己,難道自己曾經也這樣過?因為這樣才能改變記憶嗎?
林立大腦完全亂了,這一幕令他不寒而栗,甚至不敢過多聯想。他幾乎難以想象被關在那里是什麼感覺。是一種孤獨和壓抑嗎?是一種折磨和煎熬嗎?還是一種現在就想結束自己生命的悲哀?達摩為什麼要這樣做?到底要在干什麼?為何要如此對待這些人?抓他們做什麼用途?為何會如此的殘忍對待這些活生生的生命啊!難道人類在達摩眼中只是實驗品嗎?
瘋了!瘋了!他們瘋了!達摩瘋了!他腦中只有這一種感受,他多希望他從過這毛骨悚然的一幕。
「東西呢?我們要找的東西呢?」張君似乎陷入了崩潰,沖著四周大聲呼喊,他跑向空地中央,嘶啞的聲音在偌大的空間內不斷回響。
沒多久,筋疲力盡的張君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息。
「時間不多了!時間不多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這都是什麼是啊!那真相呢?」張君在低聲念叨。
林立走過去,還口,卻被張君一把揪住脖領,用力拉倒眼前。
「林立,他們是不是想告訴我麼,我們曾經也在這里,是不是?啊!是不是!林立,你說啊!灰色西裝為何要那樣對你?你是不是對我隱瞞了什麼?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是不是記得那一切?你和他們有沒有關系?你是不是一直在騙我?你曾經認識我嗎?見過我嗎?告訴我!告訴我!現在告訴我!統統告訴我!」
林立看到張君眼中的絕望,他不怪張君,他何嘗不想發泄?可是這又有什麼用,現在已經這樣,要怪就怪當初不應該相信那些人,要怪就怪當時的懦弱。
「說啊!說啊!」張君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他猛的推開林立,抱住了頭。
此時林立毫無辦法,也沒有任何辦法和勇氣去勸說張君,這個問題上他的確充滿了內疚。可就在這時透明的牆壁在在迅速恢復原狀,四面牆壁中央竟然探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圓形凸起。
奇怪的裝置讓林立感到不太對勁,他呼喚張君拉著他就想往外走,可這時北邊牆壁上的凸起亮了,另一顆也亮了,最後四顆在全部亮起後開始旋轉,並且越轉越快甚至產生了蜂鳴一樣的噪音。
「張君!張君!走!走啊!」
燈光突然熄滅,空間猛的墜入黑暗。
「張君!離開這里。」林立起身大吼,可張君卻像是自言自語一般道,「走?去哪里?我們還能去哪里?」
噪音讓林立有一種強烈的作嘔感,一時間他很難保持站立。這時他又發現凸起產生了異常變化,第一顆凸起發出一道紅色光線連接上另一顆凸起,之後一顆又連接上下一顆,全部連接後形成四道紅色光線,將兩人圍在中間,凸起在這時又在牆壁上左右移動,紅光不斷從兩人身上掃過。
林立感覺天旋地轉,突然涌現的疲勞感讓他真想坐在地上。他勉強拉著張君想往外跑,可卻無法發力,同時又覺得身體猶如著火一般,一片燥熱。
「走!走啊!」醒悟過來的張君硬是拖著腳步,朝入口挪了一步,可隨後拉著林立就仰面跌倒。
身體異常疲勞,力氣消失殆盡,似乎連呼吸都失去了動力,身體軟的仿佛成了一灘水正不斷的滲入地面。
林立半閉著眼楮,眼神迷離起來。他後悔萬分,後悔當初不該輕易相信灰色西裝,又不該如此懦弱。他們怎麼會幫自己呢?怎麼會好意的去救張君呢?他們怎麼能是善良的呢?如今一切就要結束了,不僅沒見到真相還害了張君,弟弟怎麼辦?他在哪?難道他在容器里?我和他只隔了一道牆?他是不是在時刻想著自己的哥哥來解救?如果自己死了,難道要讓達摩這樣的組織永遠逍遙在這個世界上?永遠躲避在黑暗中,永遠逃離在普通人的視線之外?
他不甘心!他感到的不甘心!如果一切可以重來,這一切一定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這樣的……
他嗅到了死亡的氣息,仿佛看到死神那沾滿鮮血鋒利十足的鐮刀已高高舉起,瞄準了他的頭顱,準備隨時落下。
意識!他感到自己即將失去意識!即將失去了這僅有的思考,所有炙熱的念頭,似乎都在變得越來越淡,似乎都想逃月兌大腦的控制,張君已經沒有了聲音,他怎麼樣?昏迷了?還是……
就在林立感覺他已經喪失了思考,喪失了所有時,他听到叮叮當當的金屬捶打聲在耳畔回蕩。那聲音異常空靈,似乎就從他靛內而來。聲音讓他的心境體會到從過的平靜,種種曾經經過的畫面在眼前不斷閃過,最後在絢爛的紫色洪流中停在現在所處的這個場景中。
突然間,思想回來了,變得無比清晰,听覺回來了,听到心髒搏動的聲音,感覺也回來了,能體會到身體下面是冰涼的地面。
怪聲沒了,燈亮了睜開眼楮,他還在H區,不過這個時候四周安靜的難以想象,如同置身于他從過,但卻與世隔絕的世界。
林立驚慌失措的望著身體,他沒死!環顧周圍,張君也沒死,他在旁邊,胸口還有起伏。可突然林立感覺有一道目光在背後凝視著他,他立即扭頭卻看到一個模糊的類似戴著棒球帽的男子身影如同透紙的墨跡般出現,眨眼間又徹底失去了蹤影。
「誰?」林立大喊,聲音在空間內回蕩,可哪里已經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他意識到幾乎沒有人能在如此短的瞬間消失的如此徹底。
幻覺?難道自己產生了幻覺?可剛才為什麼會產生如此強烈的感覺?感覺那目光仿佛實質,似乎刺穿了身體。
越想越恐懼,越想越覺得可怕,怎麼醒來就經歷這樣的事?
他環顧四周,一切都太安靜了,他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失去了听力,可這時張君發出了喘息聲,並且扶著地面坐了起來。
「我還活著?你……你?林立!你也活著?我們沒死?他們沒來?」張君望著他的雙手又注視林立,緊張的望向四周。
「我們沒死,還活著。」
「可……真相呢?灰色西裝說的真相呢?」張君質問道。
林立搖頭,張君繼續道︰「剛才……剛才發生了什麼,紅光……紅光是怎麼回事?」張君話讓說完,突然毫無征兆的猛的挺直了身體,瞬間過後臉色猛的一變,一臉恐慌的重復道,「走,林立!離開這里!離開這里。」
他怎麼了?為何突然間變得如此驚訝?林立不理解,張君怎麼可能在瞬間產生如此的大的變化。
林立記起牆壁上的凸起,又想起紅色的光線,猛的反應過來,那是什麼?那些裝置和紅色光線到底是做什麼用途?為何身體在當時會感覺燥熱?
「走啊!時間不多了。」張君催促著朝通道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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