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現實生活中還能看到月復語藝人,而且還是這麼年輕的女子。請使用訪問本站。」祁雲裳罕見的向對方投去欽佩的目光。
「雕蟲小技,承蒙謬贊。還望小姐告訴我有關祁雲嵐的信息,這對我極為重要。」女子波瀾不驚。
「你認為我會將我家人的信息告訴一個素昧平生的路人嗎?給我個相信你的理由。」祁雲裳聲調平緩鎮定,她並不幼稚,完全能夠判斷出眼前的女子給自己的威脅很大,相比她所見過的方詩茜和蘇凝露,眼前月復語少女顯然高出一籌,姿色、氣質均是和自己基本持平的選手,所以祁雲裳需要知道對方的更多資料,充分準備,方能不敗。
「也許說出來你難以相信,但事實是你的家人祁雲嵐,極有可能是我的哥哥。」說道哥哥這個詞,少女的月復語音調微微有些顫抖,能听出她的內心在這瞬間泛起了波動。
「可笑,我的確是難以接受。」祁雲裳心中怦然震動,淡然如她,也不免心海翻騰,「哥哥」這個字眼在親疏關系上竟然是一個可以和「弟弟」持平的詞匯,自己一直以來所依仗的至親關系第一次受到了沖擊,看向身邊的這位神秘少女,她仍舊是孤芳自賞的從容態度,但祁雲裳自身感到了明顯的不安。
「你不信,這的確情有可原。」少女聲音中現出一抹自信,從對方的一系列表現中她已經推斷出這次目標對了,她的年齡和身份和母親所說的祁雲裳基本吻合,而她口中的家人,注定就是自己苦苦尋找的少主祁雲嵐(唐天澤)。
想到此處,唐 霜不禁感嘆人生的奇巧,命運的使然。母親五年搜索未果,不料自己一舉達成。中州之旅完全出于對武術交流會的好奇,再加上伊莎貝拉的牽線搭橋,一切冥冥中似乎都已注定。
此刻正值午後三點光景,陽光明媚,兩位佳人俱是絕色,漫步在小路上,所到之處,留下一路芬芳,偶爾經過的路人,有幸觀賞到如此美景的,無不心動神搖,疑似夢中,但沒有人知道,這兩位看似和諧的少女現在已是火藥味十足。
「如果我沒有猜錯,姐姐可是名喚祁雲裳?」少女用靈動的眼神望向對方,並且這句問話用的居然是本聲,空谷黃鶯般的清麗音色分外悅耳。眉宇間不似方才那般淡漠,看向祁雲裳的眼神也變得溫和。
「我不知道你從何處得知我的名字,但這並不足以讓我信服,還有,姐姐這詞不是你叫的。」祁雲裳變得更為警惕。
「祁姐姐果然機敏,不過你大可安心,我是哥哥的妹妹,算起來也是你的妹妹,我名叫唐 霜,對你絕無歹意。」唐 霜慢慢走近祁雲嵐,近距離的觀察,發現對方更加美艷不可方物。
「抱歉,我從不認識姓唐的人,而且你也別喊我姐姐,我只會是一個人姐姐,而那人,不是你。」祁雲裳轉身走遠一些,她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強大壓力,心亂如麻,不想再與這位女子做過多糾纏。
「事實是無法逃避的,祁姐姐何不靜下心來听我說清個中原委。」唐 霜看著面色復雜的祁雲裳依舊柔柔的進行勸導。「祁姐姐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吧,這個埋藏二十年的秘密,這個關于你和祁雲嵐哥哥的秘密……」
听到這里,祁雲裳心中一顫,終于還是猶猶豫豫的扭過頭來,重新看著面前的神秘女子,從那對明亮的雙眸中,她看不到一絲惡意和陰謀,定了定神,祁雲裳說道︰「好吧,你講,我會認真听。」
「多謝祁姐姐,不過這里不是方便之處,還請勞駕到我下榻的旅館房間中,我再詳細告知。」
「路程遠嗎?我還要給弟弟和爸媽做晚飯。」
「很近,等我說完,我也可以和祁姐姐一起為令尊令堂以及哥哥做飯。」
「那就走吧。」言畢,祁雲裳主動地跟在了唐 霜的身後,兩人一同走向了不遠處的一家旅館。
進入房間後,唐 霜請祁雲裳坐在床位上,自己則恭立在旁,「祁姐姐安坐就好,我站著講會更有說服力。」
「那你講吧,我倒是想知道你怎樣能將我說服。」祁雲裳仍舊是不慍不火。
「好,容我細說。首先,祁姐姐可否發覺哥哥,也就是祁雲嵐,和令尊令堂的相貌相似度不高?」
「別說這些虛無飄渺的,基因重組,人的相貌本來就不會過分相似,況且爸媽均是一表人才,雲嵐更為英俊些也無可厚非。」
「哦?那敢問祁姐姐是否和令堂也不甚相似。」
「這……這你不用你管。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說自己是祁雲嵐的妹妹。」
「祁姐姐不必心急,我自會詳細告知。這是一個很復雜的故事,請你靜下心來,不要插嘴,讓我慢慢說。」祁雲裳點頭示意,表示會仔細傾听。
「這故事說起來還要追溯到二十年前,當年有一對年少夫妻,男的豐神俊秀,女的妙齡仙姿,可謂是佳偶天成一對璧人。女子誕下一粉啄玉砌的麟兒不久後,卻禍起蕭牆,內憂外患橫生,一批實力強大的仇敵想要致這一家三口于死地,于是丈夫為了保護妻兒,與強敵搏斗,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而年輕的母親攜帶著剛剛滿月的幼子仍是難以逃出生天,在千鈞一發之際,他們遇到了一位好心人,在好心人的無私幫助下這對困頓交加的母子成功月兌離險境。但是那位年輕的母親有著自己的報復和決心,血海深仇不容不報,但她實在害怕自己的兒子遭到不測,所以忍痛將愛子托付給那位好心人撫養,而自己則重回家族,臥薪嘗膽,終于東山再起。但,當多年後她想找到當時的那位好心人尋回自己的兒子時,卻發現早已物是人非,煙消雲散,好心人蹤跡全無。」
說到這里,唐 霜的語氣變得有些凝噎,她已經是盡力克制自己的情感,但無奈仍舊為此感傷,失去家人的痛苦她在八歲那年也親身經歷過,要不是唐菲嫣將孤苦無依的她收留,也許現在這個武藝高強,芳華絕代的唐門女少主只會是一個社會底層勞動婦女甚至更為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