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小騷妞,名字起得操蛋就不談了,說話也這麼不講究,媽的哥今天就好好教訓你一下,讓你知道什麼叫︰因為沒逼,所以才裝!」祁雲嵐一通吊炸天的反駁通過擂台邊上的擴音器清晰地傳到了現場來賓的耳中,無數男同胞為他震撼人心的言論所折服,紛紛為祁雲嵐吶喊助威,而到場的女來賓就有點扛不住了,這人也太粗鄙了吧,無恥系數爆表,不過怎麼這話听起來如此刺激呢?
廢話扯完,兩人正式開打。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話說這位號稱峨嵋派編外弟子的武羅紅還真有兩下子,手中的峨眉刺上挑下劃,左戳右捅,速度快,角度刁,下手狠,招招都直往祁雲嵐要害部位而去,一門心思想要將男人斷子絕孫,嚇得祁雲嵐冷汗直冒。
「我去年買了個表!」面對如此攻勢,男子實在是無話可說,只能用這句官腔來疏解心中的不滿。
「弄死你!」祁雲嵐忽然找到對方連招空擋,趁其換手間隙,掣肘收身,手中大棒怒插對方腰間軟肉,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方才因為二人貼身搏斗,祁雲嵐手中武器施展不開,被接連壓制,而現在通過走位祁雲嵐找到出棒機會,一悶棍就捅到了女子柔軟的腰月復間,只听「嗚啊」一聲巨響,武羅紅面色慘白,跌落在地,表情十分痛苦,原本就姿色普通的她這麼一鬧更是丑得足以闢邪。
「無恥之徒!」重新站起的峨眉女弟子罵了一句後再度出擊,只不過這次情況可就大不一樣了。祁雲嵐有個優點,那就是適應能力極強,在同一坑中他絕不會跌落兩次。通過方才的幾番比試,男子已經掌握了武羅紅的招式套路,如果對方沒有變通的話那麼接下來的比試就成為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果不其然,祁雲嵐在躲閃幾次之後漸漸掌握了對手的心理,又是一次凶狠地戳頂,大棒直接當胸捅了過去,武羅紅手中短小的峨眉刺根本抵擋不了男子這又粗又長的武器,被捅了個結實,隨著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武羅紅也被慈悲的白衣天使徐徐抬下場去。
祁雲嵐搞定這名偽業余組的女選手後再也再也沒有秀技巧的心思了,只能定定神,喘著粗氣將大棒子瀟灑一扔,雙手做喇叭狀沖著台下喊道︰「還有誰!!!」
語音回蕩,剩余的幾位選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在謀劃著什麼……
只有伊川若香,她發現男子顫抖的身軀和細密的汗水,芳心微微緊張。雖然對方曾經戲弄**過自己,但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更兼之兩人先性後愛感情日篤,曾經的嫌隙早已隨風而逝,現在的島國美女早已將擂台上的男子當做自己真正的主人,為其擔憂,為其祝福。
「請其余的選手積極響應,否則祁雲嵐將成為本次業余組決賽的冠軍!」該死的廣播不合時宜地響起,這個聲音在祁雲嵐听起來宛若催命的號角一般,果然,一位膚色蒼白,面容森冷的陰郁男子徐步登上擂台,嘴唇里蹦出兩個冰冷的字眼︰「打擂!」
祁雲嵐審視著面前的陰郁男子,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挑戰者名叫風音,很好听的一個名字,和他現在的樣子極不相符。男子的劉海兒很長,遮住了一只眼楮,而另一只眼里始終枯井無波,透著死亡的氣息,劍眉,高顴骨,高鼻梁,尖下巴,身材消瘦,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很難想象像他這樣一副病人身板是如何過關斬將闖入決賽的。
「比賽——開始!」不容祁雲嵐過多休息,新的較量又展開了。
隨著裁判一聲令下,祁雲嵐迅速後撤和對手拉開距離,心中出現了一個聲音︰「他很危險……極度危險……不要出手……」聲音反復回響,甚至攪擾到了祁雲嵐的斗志。
「你在怕。」陰郁男子淡淡開口,漠視的表情一如當初的伊川若香,甚至比曾經的島國女戰士更為輕蔑。
「放屁!哥這是謹慎。」祁雲嵐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不良反應,比起尤靖頒,這個名叫風音的男人虛得簡直不像樣,哼,壯漢自己都不在乎,沒理由怯一個瘦猴啊。
「記住今天你是怎麼敗的。」
話音未落,陰郁男子出手了,沒有任何預先動作,風音真的如同風一般飄到了祁雲嵐的身前,一道黑影閃過,祁雲嵐身影一顫,捂著左臂後退了兩步,面容有些扭曲,雙目圓睜,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的陰郁男子。
而風音站在原先祁雲嵐所處的位置上,正在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整個場面十分寧靜,觀眾預期的熱血大戰並沒有出現。
「你,你竟然攜帶武器!」祁雲嵐用力按住左臂上的傷口,希望能夠盡快止血,同時朝著裁判憤怒地吶喊,「裁判,他違規,這一場說好的是空手較量,可他攜帶利器,應該被取消比賽資格。」
不過他的申訴完全被忽視了,裁判不動聲色地繼續執法,仿佛剛才只是一聲鳥叫。
「無知!」風音冷哼一聲,再度出擊,這次似乎比上次更快。而祁雲嵐正在等待裁判回應,完全沒想到對手居然會伺機偷襲。三秒鐘後,身為擂主的祁雲嵐轟然倒下,四肢蜷縮,渾身顫抖,仿佛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而風音依舊審視著自己蒼白縴長的右手,指縫間似乎染上了一些鮮紅色。
觀眾席之中,一位英俊高挑的年輕男子雙目緊緊盯著倒在地上微微抽搐的祁雲嵐,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他望向貴賓觀看席,發現干爹依舊面色淡然,于是也收起笑容,繼續津津有味地看著情敵慘遭虐待。
「好,你夠狠!」祁雲嵐右手撐在地面上,緩緩地直起身子,微微顫抖的身體似乎隨時會跌倒,兩眼怒視著一身黑衣的風音,他倔強的爬了起來,剛才摔倒的地方出現了一小灘觸目驚醒的血紅色。
「你還能打?」風音面無表情,從語氣中能听出這是一句疑問句?
「最起碼我要佔點便宜!」祁雲嵐大叫一聲,拼盡殘余力氣沖向對手,運轉全身真氣,默念唐門心法,以雷霆萬鈞之勢使出了母親教授的唐華怒放。殘影閃過,祁雲嵐似乎在剎那間一分為二,拳腳相加,凌厲的姿態看起來無人能擋。
接連三聲悶響傳來,擂台上的兩人再度分開,祁雲嵐彎著腰,兩眼平視地板,雙手撐在膝蓋上,汗水從堅毅的眉宇間滴滴滑落,呼吸急促而粗重。另一邊,風音依舊面無表情,只是嘴角不斷地有鮮血涌出,微微駝著背,露在黑色衣袖外的雙手均染上了大量的紅色。
「我,我…認輸…」祁雲嵐沙啞地說出這三個字後,撲通一聲栽倒在地,在全場上千名觀眾的注目下重傷昏迷。倒下前的最後一刻,伊川若香似乎看到主人朝著自己擠出了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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