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這樣……」,柳玄認真地再一次開始邁步,「然後是這樣,這樣……」就這樣柳玄在原地忘我地練習起來。
柳玄沉下心來,不段對分析起自己的動作,不斷地改進,盡管每一次都不能完全做到讓腳鏈不發出聲音,但是不可忽視的是每一次都有進步。腳鏈發起的聲音起來越小,時間越來越短。
每一步都記錄著他的長成,每一步都充滿他辛勤的汗水,在這種良好的循環中他已經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柳玄不知道的是,在他這幾個小時的練習中,身體的協調度已經是大大地加強了。如果說一開始的時候,柳玄表現的就像是一只大笨熊一樣,那麼現在的他更像是一只學過武術的熊。在舉手投足之間,隱隱可見幾分靈貓一般的敏捷。
要是讓亞伯看到這個情形,一定會當場在心中大呼變態的。這是為什麼呢?因為,哪怕是一個像亞伯般出生後,便常年接受做為一個獵人訓練的青年人,在連續不斷的幾個小時里做著和柳玄相同的練習也會受不了的,就更不用說還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取得這樣的驚人成績了。這不單單是需要充足的體力,堅韌的意志,還要有良好的身體協調力和驚人的身體本能。只好當這些條件都具備的時候,才有可能出現柳玄現在的情況。他現在是將一個優秀的獵手最少要花費半年的時間才能取得的成果,生生地壓縮到了幾個小時里。
「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中午了,是時候要回去了,下午再接著練習吧!」當抬頭看到在頭頂上的烈日這時,柳玄如此想到。
「柳玄啊,下午繼續去熟悉你的武器吧,做事不能太急。」看到飯後就急急想繼續戴著腳鏈想去練習的柳玄時,在飯桌邊休息的亞伯眼中流露著贊許神情,溫和地出聲提醒道。
柳玄一臉的愕然,口中無意識地「啊!」了一聲。
亞伯此時慈祥地說到︰「孩子啊,雖然說在森林中能更好地隱藏自己的氣息是很重要的一個保命本領」,看到柳玄那有趣的表情亞伯接著道,「但是,你要明白真正能保護自己的,只有強大的戰斗力才是最重要的。」
亞伯的話就如同當頭一棒般把有些誤入岐途的柳玄敲醒了。「是啊,我的隱藏功夫再好,最後還是要正面戰斗的啊!不然我再怎麼接近目標,沒有相應的戰斗力,也是獵殺不了獵物的啊!」柳玄在心中想到。
「柳玄,你還記得當時為了幫大叔我爭取時間,而去阻擊大力土熊獸的事嗎?」,看到因為自己的話,而進入思考的柳玄,亞伯不放心地出言提示道。
柳玄看了眼亞伯後,點頭說道︰「記得」。
一說完後,柳玄就不由地想到了更深一層的含義了。「這是大叔在提醒我啊,要是我當時沒有能力為大叔爭取到那麼一點點的時間,可能結果會是大大的不同了吧,我和亞伯大叔都會那樣吧……」,想到那可怕的後果,柳玄的臉色不由地變得蒼白起來。
「下午,就好好練習了」,亞伯看到柳玄的臉色後,知道他已經領悟到自己的意思了,就向房里走去。走了幾步後又開口道︰「記得早點回來,今天的收入不錯,大叔可以好好地在家陪你大嬸一段時間了。」
看到如此努力的柳玄,亞伯知道不能逼他副地太緊,于是不由地透露了一點今後的安排。
「恩,明白了大叔」,還沒從自己假設的悲慘結果中出來的柳玄,听到亞伯的叮囑後,隨口答道。全然沒有留意到亞伯放出今後計劃的口風。一段美麗的誤會就此產生,只是兩人都身在局中不明而已,如同那水中之月,鏡中之花一般。
柳玄從困惑中走了出來,從房中提起鳳嗚刀,緊緊地抓在手中大步昂首向小樹林走去,心中想到︰「一直都以為自己不會犯毛躁的毛病,沒想到一但身在其中的時間就輕易中招了,可笑啊,可笑啊!」。
要是沒有經過亞伯的提醒而及時醒悟過來,那麼柳玄的心神必定會陷入自己的心魔中出,沒有此刻的堅定。不經意間的一次選擇,讓他那顆在第一次直面死亡之時的那種恐懼和茫然;在面對權力、金錢和美女的復雜關系里心中那隱藏起來的**和面對殘酷的現實的無力;在親身感受到一個男人對自己妻子的那份深深的關愛,對子女成才的盼望後,做出一個他自己的選擇。此時此刻他不為名,不為利,只為心中的那份堅持。
就這樣一路上心神都沉入自己思考的問題中的柳玄,不知不覺中便來到了小樹林中。
其時柳玄的五感變得十分敏銳起來,當他踏入樹林的第一步後,便隱隱約約之中似乎感覺到在那樹林的深處,似乎有著某種東西在窺視他一樣,但是讓他感覺到不能了解的便是,這個窺視他的東西似乎沒有包含什麼惡意,反而還有種淡淡的雀喜之情。
而在感受到那莫然而來的窺視後,柳玄便從深思中驚醒起來,帶著警惕的目光向那個地方望去,可是入眼的只是一棵棵高大的鐵樹,只能無奈地放棄這徒勞地尋找。
「以後不能輕易深入這個樹林了,起碼在我實力沒有提高之前」,柳玄眺望著那被黑暗籠罩起來的深處,暗自給自己提了個醒。
柳玄有所決定之後,便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刀後,大喝道︰「開始吧!」
一時間森林中時不時地響起金鐵相撞的轟鳴聲。
開始練習刀法的柳玄自然是不知道,開始踏入樹林里就發現有東西窺視後而小心尋找起來的行動,可是把樹林中的那個東西給嚇了一跳,它就如驚弓之鳥一般快速地向樹林更深去跑去,只在那略顯黑暗的樹林中留下一抹動人的明亮顏色,如火如血,很妖艷般的美麗。
在樹林里努力提升自己實力的柳玄,自然不知道以往平靜的小村里變得壓抑起來了,如同夏日里將要來傾盆大雨一般。
出了什麼事呢?
忽然村口外涌起一陣濃濃的黃色的塵土,一陣風剛好從村口吹入,霎時間,塵土飛揚。村子里的雜貨店和酒樓外的牆上、地上全都鋪上了一層薄薄的黃土。
一陣如同打雷一般的「轟隆隆」馬碲聲從遠處如同閃電一般地向村子里傳來。一時間大地似乎也震動起來了。不一會兒,傳來數十聲高昂而痛苦地嘶鳴聲和那沉重地馬碲聲。
原本在村子里隨意走動的村民們,臉色一變,急得滿頭大汗地在周圍找尋著自己家里的人,一找到後就恨不得多生兩條腿似的飛奔進自己家中後,做賊似的把家中的大門給牢牢地鎖住,就差沒有咬牙切齒了,如同做好死守起來的準備。
村子里唯一的酒樓里那群開心地大口喝酒,吹著口哨,調戲著酒樓或者是身邊女伴的佣兵們,都不由自主地略略收斂了起來。在刀口上混日子的他們當然不是苯蛋,敢如此張揚的人必定是有所依持的。
而我們的湯姆老板原本還在為和村子里的第一高手亞伯建立更加深厚的關系而偷著樂時,臉上掛著那份豪爽的笑臉,就像那傳來的馬碲聲不是踏在地面上發出的,而是從他臉上發出的,一臉的笑意給踐踏得一干二淨。
「該死的,不會是那個小祖宗來了吧,我的日子怎麼那麼苦啊!」臉上似乎飄滿黑壓壓的愁雲的湯姆在心中咒罵道。盡管心中恨得要死,可還是急忙堆起笑容向門外跑去。
看他那如同夏日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又會有哪個人想到他剛才心中所想的呢!
「果然是這個混蛋小子。」
只見在村子門口處幾十個衣著光鮮的男子傲慢地騎在馬上的用俯視地目光看著從酒樓里急忙出來的湯姆。
最引人注目的是騎馬在這伙人最前面的兩個人,不,應該說是兩個職業者。不是一般的職業者。
只見他們都穿著一件火紅色的長袍,長袍上一條條的銀線在夕陽下閃耀著如同鑽石般迷人而高貴的光芒,似乎在向世人昭示著只有它才是世界中最高貴的存在。
在細看二人,兩人的年齡差距有些大。年輕的那個臉色蒼白,傲慢無禮,大有世人我最大的神情。老的那個看上去有50多歲了,留著幾根稀疏的胡子,身材有點矮小,那件華麗高貴的火紅色長袍就像是掛在身上一樣,顯得有點滑稽,但是身上卻散放著讓人心悸的氣息。
勉強壓下自己對于那個老人擁有的力量的恐怖,「該死的,出個名也有帶個這麼恐怖的人出來,真是閑得很,這些貴族子弟。」心中暗罵道。
湯姆自然知道應該先做什麼。「這天是什麼好日子啊,讓彼得少爺你來了,怎麼不提前讓人和我說下,好讓我有時間準備下,可以好好招呼少爺你。」湯姆一臉討好的神情,就像一只在主人腳邊搖尾巴的寵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