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幫兵蛋子分為四人一組確實是有原因的,畢竟咱不能指望他們一個個的哆嗦在原地來抵御這夜間零下六度的寒冷,這樣子也太他媽的坑爹了,估計還沒訓練完呢,一個個的就得凍成冰柱子,到時候冷風再那麼一吹,這幫冰柱子搖搖晃晃的踫踫撞撞,說不定能演奏出個世界名曲啥的,當然這玩意都是扯淡,還是按下不表了最新章節校園全能高手。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其實,零下六度這溫度單從數值上看來,那是著實不算冷,跟北方動不動就零下幾十度的比起來,零下六度太小菜了,可是咱別忘了,他們是在軍區,在基本處于祖國最西南的邊陲深山中的利刃基地里。
這地界的風隨便那麼一吹都是往人的骨頭縫里輸送冷空氣,再飄幾點小雨絲簡直能扒在人身上鑽到細胞核里去,冷啊那是真冷,陰冷濕冷陰森森的冷,那是怎麼形容都不會過分,別忘了,這是當年出過雪災的地界啊。
現在這幫兵蛋子們四人圍成一組,各自依照教官的要求擺弄出最能御寒的姿勢,環抱的撲倒的互搓的……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做不到,知道的明白這是士兵們在進行抗嚴寒訓練,需要彼此合作依靠對方的體溫來給自己取暖,不知道的估計直接被嚇一掉,以為這里在聚眾婬/亂呢。
葉絕這一組唯有一些微妙,因為扎達這家伙平時就不愛說話也不怎麼跟人親近,成天黑著張臉只在訓練的時候拼命,而趙博文動石頭的事兒,早讓蘇明遠對這人很有些瞧不上,可是逮著訓練了,他們也沒辦法逃避,于是這四個人是葉絕摟著扎達,趙博文架著葉絕的腰,而蘇明遠則在最外面,胸膛貼著趙博文的後背,胳膊卻賴在葉絕身上。
他們需要最大面積的讓彼此的皮膚相貼,然後通過互相搓揉保持血液的循環,才不會在這樣陰冷的夜里凍成傻子,這玩意說起來簡單,做起來真的有點難,特別是對于蘇明遠來說。
之前對葉絕沒有那麼些莫名其妙的想法的時候,蘇明遠只覺得小葉子是自己的好兄弟好戰友,可有些東西一旦滋生那就是蠱毒入體般,擺不月兌掙不開,那感覺食髓知味也只有自己才能清楚。
蘇明遠的胳膊繞過趙博文,搭在葉絕的小月復處,兩只手就那麼來來回回的上上下下,劃過葉絕的月復肌,沿著腰兩邊的側線直往胸口走去,實話說,除了洗澡的時候可以視/奸一下葉絕,蘇明遠還從來沒有這樣模過葉絕,就算洗澡的時候互相搓背也不過是敷衍了事。
這麼來來回回蹭著,很快的就引著火了,作為一個曾經的直男,蘇明遠萬分無奈的……硬/了。
隨著撫模的力氣越來越大,蘇明遠清晰地感到自己手掌上那些薄薄的繭子一點點劃過葉絕的身體,他深深咽了口唾沫,呼吸急促起來,可是葉絕一點反應都沒有,除了覺得蘇明遠的力氣挺大,挫的他挺暖和,其他的任何東西葉絕都沒有想到。
這情況有點糟糕,蘇明遠還有一小半清明的理智告訴他,他得管好自己那蠢蠢欲動的欲/望,可惜有些東西就是毒品,讓人難以招架,于是等趙博文瞪著眼楮怒視著他的時候,蘇明遠暗叫了一聲,壞了。
原因無他,只因現在貼他胸口的是趙博文這小子,而自己的那玩意也正硬生生的杵在這混小子的縫上。
「你干嘛啊!」趙博文壓低了嗓子吼著,听得出來他很憤怒。
「……」蘇明遠白他一眼,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這麼一挪動結果自己的那家伙又蹭上趙博文的,這兩個人平時本來就有矛盾,再加上這一下子火上澆油,趙博文立馬怒了,拿出搏擊的架勢就給了蘇明遠一手肘。
蘇明遠這會兒正在火上,被這麼一刺激下手就重了,于是兩個人扭打了起來,兩招之後,扎達和葉絕把這兩人拉開,吳語一言不發的走過來,把干架的兩個倒霉蛋拉到角落里讓他們自己練抗嚴寒去。
誰想到,吳語剛走了不到半分鐘,這兩人一言不合又打了起來,驚動了靠著樹樁子睡覺的蕭白,他慢慢睜開眼楮,陰森森地看了這兩人一眼,十分不耐的給每個人扣了五分,然後讓吳語把著兩人提溜著上後山「陪」今兒晚上利刃隊員訓練夜間潛伏去了。
蘇明遠憤憤然的走了,臨走前特糾結的看了眼葉絕,葉絕朝他張了張嘴,一句話還沒說出來就被蕭白拽著領子放進了另一個小組里繼續抗嚴寒去了。
就這麼著又抱又搓的撐到半夜十二點,四周都是清亮亮的冷啊,這幫兵蛋子都被折磨的快感覺不出溫度了,那邊好像睡著了的蕭白終于晃晃悠悠的站起來,看了眼腕表,揮揮手示意解散可以休息了。
兵蛋子們如臨大赦,顫顫巍巍的哆嗦著手腳把衣服套上,實話說他們都要凍成木乃伊了,這會兒的行動完全是中樞神經自己的反射,不受大腦控制的。
葉絕縮在人後,他是行動最慢的一個,等到探手探腳的把衣服好容易穿上了,周圍的兵蛋子早都散的沒影了,都是冷怕了所以這會兒趕緊鑽回豬圈去享受軍大衣和姜湯的溫暖了。
葉絕哆嗦著剛站起身來就晃了兩下,意識有點模糊,可能是早上那會兒溺水的後遺癥拖到現在還沒好?
近乎自嘲的笑了笑,葉絕睜著迷 的眼楮費勁地往前邁了一步,他娘的,自己被這鬼地方折騰的要不成人樣了吧,可不管怎麼著還是得堅持住啊,明兒不知道還有什麼坑爹的訓練等著自己。
這麼想著,葉絕一步步的往豬圈的門口挪動,幾盞燈打過來的光線在他眼前勾勒出一個模糊的影子,像是個人杵在地上,又像是根柱子豎在那,葉絕揉揉眼楮,腦袋里頭亂七八糟的轟轟亂響,所以他一時還真沒分辨出那是個什麼「東西」。
蕭白本來是準備回自己寢室的,可臨走前回頭就看到角落那兒跌跌撞撞的起來一個人,走路的姿勢跟飄似的,能感覺出走路人的意識好像出了點問題,蕭白沒多想就往那邊靠近,于是走近了之後正好把一頭往地上栽的葉絕摟在了自己懷里。
蕭白皺了皺眉毛,右手搭上葉絕的額頭,驚人的溫度簡直有點燙手。
怎麼又發燒了?!
蕭白心里打了個大大的問號,無奈這會兒葉絕燒的神志不清,靠在他身上就起不來了,蕭白暗嘆一口氣想把人扛起來,結果葉絕這小子發燒了還不老實,可能是覺得被扛著太不舒服了,這家伙一陣扭動就往蕭白臉上招呼,蕭白來回撥他的手撥的煩了,干脆就把人從肩膀上放下來直接扔到了背上。
這下好像是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地方,葉絕大咧咧的趴在蕭白背上昏睡過去,嘴巴蹭在蕭白的右耳朵上,隨著蕭白走路的幅度,他的嘴巴就在蕭白耳朵上來回磨啊,本來葉絕發燒了體溫就高,這會兒呼出的熱氣更是有些驚人,暖融融的就順著蕭白的脖子往他的領口里面鑽,蕭白被蹭的有些癢,不停地偏著腦袋,可那些呼吸就像是追著自己不放似的不依不饒,偏了一會兒之後,蕭白實在懶得理了,本著病人為大的心態,他也就隨著葉絕去了。
從豬圈到醫務室的路微有點遠,可保不住蕭白體力驚人,背著個體重不輕的大老爺們也是很快就走到了。
正值班的朱可一看到背著人的蕭白就樂了,把口罩取下來,笑容大發了鼻孔也就大了一圈︰「蕭隊長,怎麼著,這哥們被你操/死了?」
蕭白沒回答,平靜的看了他一眼,朱可心口子一涼,趕忙收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把葉絕扶下來,往病床上一放,看清楚人了之後朱可又樂了。
「嘿,怎麼又是這小子啊,上次是被蕭隊長您打的,這回是怎麼回事?被管仲虐待了?」朱可忙著說笑,手下卻是一點不含糊。
「他早上被我從武直上踹下去,溺水了,」蕭白背手站在旁邊,盯著朱可的動作看的很入神。
「啊?!」朱可把體溫計拿出來,轉過身來跟看瘋子似的︰「那你們今兒晚上還弄抗嚴寒訓練,這不是要人命嗎,也算是這小子身體好,要是來個差點的,保不準被你操/死幾次了……」
「……」
感受到了身後的低氣壓,朱可收住了差點噴出來的話,訥訥陪笑著說我肯定把人給你治好,依這小子的身板睡一覺了肯定就沒事兒了,蕭大隊長您老人家累了一天了,這會兒也可以回宮就寢了啊。
蕭白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到病床邊上,將手探在葉絕腦門上,還是燙的厲害,跟手心皮膚接觸的那塊有驚人的熱度,安靜睡著的葉絕不像平時或者懶散或者拼命,睫毛一上一下的抖動,似乎夢里都有些讓他不安心的事情,表情不是很舒服。
又看了一會兒,蕭白就往回去走了,臨出門前他頓了頓,扶著門把手說︰「可以讓他多休息一下,明天的訓練任務不重。」
「哦……」朱可拖了個長音把人送走了,然後就專心的給葉絕開藥打點滴。
那天晚上,葉絕做了很多夢,其實都不算是什麼好夢,夢里一直有個人不冷不淡的瞅著自己,說出的話他其實都听不清,可就是覺得那話里鐵血殺伐,讓他無端的不服氣,恨不得舍命讓那個人看看自己其實很多事情都可以做到。
然後,葉絕瞅不到那個人了,只覺得自己頭暈的厲害,恍惚中有只冰涼的手貼著自己,不知道是誰的。
再然後,葉絕醒了,他睜開眼楮,窗戶外面露出一角白茫茫的天光,時間將將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