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建國真心的很有效率,答應了蕭白的三天後,吳語就領到了一紙暫調令,內容簡潔明了,只要是利刃還在d軍區的一天,他就歸暫利刃麾下,直接受蕭白指揮校園全能高手。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拿著那薄薄的一張紙,吳語抖了抖腿上的泥巴,一句話都沒說,倒是他旁邊杵著的胡一杰笑的異常蕩漾,嘴巴里叼著半根煙,唧唧嗚嗚地說︰「怎麼樣,老子就說你小子還是得乖乖回來吧,老蕭可沒那麼容易放你走。」
吳語回頭瞥他一眼,把這家伙的爪子從自己肩膀上掃下去,把穩了他的胳膊之後利落的一個過肩摔。被冷不防的摔了一下,胡一杰老腰一扭,順勢躺在了地上,別看這姿勢不怎麼好看,可吳語的大半力氣都被他給化解開了。
兩人貼的挺近,面對面的相互看著,他們身後是冰冷的莽莽森林,隊員們正一個個的往外走。這樣寒冷的天氣下,他們流出的汗早都凝成了冰。
吳語下巴上的一粒冰渣子就掉在了胡一杰的下巴上,然後又砸在了地上,他難得用這樣可以稱為熱切的目光看著別人,所以胡一杰被他盯得很有些發 。
「我說,吳語啊……咱這是咋地了,咋這小眼神呢……」
「……」
「嘿,說句話唄,你不說話你也讓我起來唄。」
「……」
吳語一如既往的沉默讓胡一杰有些招架不住,他不知道這家伙這會兒是在抽什麼風呢,又等了十來秒之後,吳語胳膊一抻,相當用力地將胡一杰拽了起來,在他耳朵旁邊說︰「老胡,謝謝你們。」
遠處,蕭白正帶著最後一名隊員從林子里走出來,他們剛剛結束兩天一夜的適應性訓練,士兵們看起來都有些疲憊,大家的迷彩服上都是雪水混著泥巴,打眼一看,像是深山老林里的大野熊。
每個人的味道都不太好聞,樣子也是慘不忍睹,可他們都習慣了彼此這麼慘兮兮的樣子。
看著吳語幾乎有些動容的臉,胡一杰忽然明白過來,他不過是想這群人,想這種味道了,就好像一個孩子他長大了,離開家獨立生存,無論在外面混的好不好,總也還是在每年過年的時候,拼命地都想回家看看。
把吳語暫時弄回來了之後,蕭白更是可了勁的收拾這幫子兵痞,來的這12個人里面有些老兵,他們見識過西伯利亞的嚴寒,可那些新兵都還沒有遇到過,他們能不能扛得住,還有他們能不能躲開k的槍子,都是橫在蕭白心尖上的一把刀。
蕭白幾乎是竭盡所能的在每次訓練中扮演利刃的敵人,他讓吳語帶著隊員,他自己則帶著周凱峰、管仲和孫靜,還有一群對當地環境了然于心的東北虎,拼了命的對利刃圍追堵截。
玩陰的,玩狠的,怎麼損怎麼來,怎麼能弄死你怎麼來,蕭白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像現在這麼變態過,當然,利刃的隊員們也都深有同感,見識過了這樣的蕭白之後,他們不由得感慨,操,以前選訓時候的蕭白簡直就是個觀世音啊臥槽!
他們幾乎沒時間休息,只要一放松警惕,敵人的子彈就不知道從哪里射出來,又狠又準,逼得人簡直要吐出一口心頭血。
他們甚至也沒什麼時間抱怨,這片風雪嘶吼的林子里,能見度本來就低,隊員們簡直都看不清對方的臉,要不是有無線電,他們的交流都要成問題。
天氣越來越冷,情況也就越來越惡劣,從北邊吹來的風像是永遠都不會停止似的,要把人的靈魂都從骨頭里面刮走了。
又一個星期的訓練之後,蕭白宣布下一階段的訓練要全部電磁靜默,那意味著他們在這片林子里將成為獨立的斷點,每個人都不知道對方在干什麼,無法進行任何形式的有效溝通,反觀之,他們的敵人數量卻增加了四倍有余,而且敵人內部的無線電是完全暢通的。
利刃的這幫兵痞拿到這樣的訓練任務時簡直是痛不欲生,蘇明遠的一張臉都要憋成苦瓜了,他捅了捅旁邊的葉絕,慘兮兮的哼唧︰「我說,隊長這是要整死我們吧?小葉子啊,為了我們全員的生命安全,不如你去色誘隊長吧?」
「……你給小爺我圓潤的滾!」葉絕一巴掌呼在蘇明遠腦袋上,看著這小子吃痛的表情,他也樂了起來,不過心里還是很緊張,訓練任務越來越重,是不是也就說明了他們距離某些東西就越來越近了。
抬頭看看遠方的天,雲層幾乎壓在地平線上,黑壓壓的像是要把世間萬物都壓垮了,翻滾的黑雲嘶吼咆哮,朔風凜冽。
葉絕眯起眼楮看著對面講話的蕭白,防風鏡中的那個人幾乎有些不真實,異常嚴肅的樣子讓葉絕有些想笑,這時候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蕭白逼視過來,含著些殺氣卻又帶著些溫柔,像是某些教派里的神祗,左手殺生,右手往生,殘忍又慈悲。
兵痞們先一步進了林子,他們這次的任務是逃亡,用盡所有氣力也要從這片林子里逃出來,前不知去路後有追兵,回去的路線圖也沒有了。
蕭白給他們設定了這樣的一個絕境,然後再慢慢地把籠子收了,賀維澤對于他這樣的安排,並沒有表示太多的驚訝,他早都知道,蕭白這樣的人,使出渾身解數也會讓這幫士兵活下來,因為他們也是蕭白的命。
「政委,您還有什麼指示?」臨出發前,蕭白還是挺客氣的問了問賀維澤,賀維澤被他這正經的架勢弄得啞然失笑,沖林子的方向擺了擺手,然後給他扔了根中華過去。
「蕭白,在你的設定中,敵人是以你們四倍的人數出現?為什麼要設定在這個值?」
「k的人並不多,不過他們配備都很精良,是一群精兵,四倍是我估算中他們能拿出來的最大兵力,當然,如果到時候你交給我們的任務更嚴峻些,他們對付我們的兵力就有可能比這多。」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派出五倍的人,甚至于更多,十倍的人?」
說這話的時候,賀維澤笑的有點玩味,蕭白迎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答道︰「演練再多都不會是戰場,有的時候意識比技術更重要。」
「何況,政委,就之前的訓練來看,趙博文他永遠是你的一步好棋,這次訓練應該也不會例外吧?」
賀維澤再沒多說話,不得不承認,在蕭白那樣逼視的目光下,饒是他這樣有背景有能力打拼多年的世家子弟也會扛不住。
這個人一直都像一把最鋒利的軍刺,強大冷漠,專挑人最柔軟的地方下手。
意識這種東西說起來似乎真是有點兒扯淡,可蕭白卻對這玩意有著跟別人不大一樣的感觸,那還是他21歲時候的事情了。
那時候,他代表中國陸軍到國外去參加一個比賽,那個比賽定在委內瑞拉,過程比較殘酷,結局比較慘烈,第一天的環節就秒殺了接近兩成的士兵。
那是蕭白第一次出國參加比賽,老外的裝備和作戰方式都讓他長了不少見識,雖然不少東西都比國內要先進一些,不過蕭白還是發現,如果單從單兵素質上來看,他跟那些老外沒什麼太大的差距。
于是在最後一個全拼身體的環節里,蕭白一個人挺到了最後,當他從那個滿是蚊蟲的臭水溝里爬出來的時候,毒辣的日頭就打在他腦袋頂上,月兌水昏迷前的一個瞬間,蕭白眼前的最後一個畫面就是營前那面飄揚的五星紅旗。
也就是那樣,老外們講求人權講求個體獨立,有人扛不住就直接退賽了,不過那時候蕭白一直想著︰「可不能讓那國旗降下來,那就丟人丟大發了,都丟到國際上了,隊長不得把自己給踹死。」
年輕時候的事情,又這麼不經意的想了起來,蕭白將手插進兜里,帶著手套的手指模了模兜里的那根煙,走出了賀維澤的視線之後,他把那根煙掏出來,壓在了一塊石頭下面。
眼前的林子除了風的嘶吼和樹木的響動,就只余一片寂靜,看來那些兵蛋子們都縮好了,蕭白看了看腕表,距離他們開始逃竄也不過才十分鐘不到,他當機立斷的給孫靜一伙人下了命令,開始伏擊。
伏擊的人早已在林子里各就各位,林子外面就只有蕭白要發布命令並帶著人去追擊,他打開喉麥布置好了之後,也往林子里鑽了過去。
如果可以從高空看過去的話,穿著雪地迷彩的蕭白幾乎是完全隱藏在周遭的背景中的,像極了一匹雪豹,追蹤獵物不死不休。
另一邊那些進了林子的兵痞們已經發現了不對,他們面前的一條路上布滿了詭雷,幾乎是隔五步就有一個,面積相當大,要全都繞過去就太費時間了,他們背後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殺過來的追兵,要想用最快的速度通過這片林子,他們得從左側的那條河踩過去,不過那河兩邊都是空地,一旦暴露了,估計他們就是狙擊手的靶子,按照孫靜那樣的槍法,絕對是一槍一個,一顆子彈都不帶浪費的。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這速度終于還是……周更了,扶額,鄙視我自己
*蕭家這幾個人的事情,這麼講吧,蕭建國年輕的時候,新婚不多久就有了蕭白,後來,部隊開拔,他老婆沒有隨軍,一次演習的時候他受傷住院,和一個小護士相愛,還有了蕭亦,蕭建國也因為這件事情被處分了,再後來,蕭亦的媽媽懷著他就回了鄉下老家,然後這女人就死了,蕭建國把蕭亦接走,那時候,蕭白的老媽也已經死了……大概就是這麼回事情
蕭亦後來去一個大學當了網管,娶了個學校里的學生,這是那個小樣不給力里面寫的,至于蕭玦,這廝很坑爹,就是一個渣男和他青梅竹馬的事兒,他算是蕭白的遠房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