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不是原身記憶里的祁連師兄嗎?這家伙怎麼來了?徐梓岩明明記得原來是一位很沒有存在感的師兄守在這里的,怎麼這次竟然變成他了???
就在徐梓岩為看守在這里的守衛換成了祁連鴻雲而有些莫名的時候,徐子榕卻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這個熟悉的味道,原來是他。
祁連鴻雲卻是在看到這兄弟二人時,眼皮跳了跳,他的笑容越發的慈祥,若是不熟悉他的人來看,這絕對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好師兄。
只可惜……
他面前的徐梓岩和徐子榕都不是一般人物,雖然原因各有不同,但卻都對他提起了防備之心。
「兩位師弟,恭喜你們完成了第一關的考核。」祁連鴻雲笑著說道。
徐梓岩也笑著對施了個禮,心中的警笛卻已經響了起來。
這位師兄的大名在上一代的流光宗弟子當中可是如雷貫耳,特別是那一肚子的壞水,據說有無數的師弟師妹都被他惡整過,雖然都不是什麼大事,但徐梓岩可不想莫名其妙被人惡作劇。
「兩位師弟已經通過了第一關,請把你們的玉佩交上來。」
徐梓岩和徐子榕對視一眼,把所有的收獲都拿了出來。
祁連鴻雲看著那閃耀著淡淡綠光的玉佩,頓時有點蛋疼,那其中可是有他的一份,而為了這一份,他竟然要在練功堂執勤一年……天哪!殺了他吧!
在那麼枯燥的地方,和一群老頭子待一年,簡直就是要他的命了。
想到這,他便忍不住咬牙切齒的看著徐子榕,沒想到不等他用眼神表達出自己的憤怒,對方卻突然被徐梓岩擋住了。
徐梓岩表情不善的看著祁連鴻雲,這家伙怎麼回事?干嘛瞪我弟弟?不知道小孩子容易留下心理陰影嗎?
再說了,你一個成年男人,嚇唬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你丟人不丟人啊。
徐梓岩的眼神很好的表達出了他對于祁連鴻雲的鄙視,頓時噎的對方一口老血想吐吐不出來。
事實上祁連鴻雲很想問問徐梓岩,你弟弟辣麼凶殘,你這個當哥哥的造嗎!!!
徐子榕被徐梓岩擋在身後,唇角翹起一抹弧度,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真好。
「咳咳。」祁連鴻雲干咳兩聲,擺正略顯扭曲的表情,一臉正氣的說道︰「好了你們的幾分我已經記下了,接下來你們要在三個時辰內走進流光宗的山門。路嘛,不用我指你們也能看得到,不過我得提醒你,這山路……可不好走。」
說到最後,那張俊臉上已經露出了明顯的幸災樂禍。
徐梓岩一臉無語,他真的不記得有得罪這位師兄啊,他這副表情算怎麼回事?
「啊!對了,因為你們是第一第二名,所以,你們還要攜帶特殊的信物才行。」祁連鴻雲面帶笑容的一說完,便從乾坤袋里拎出四根小指粗細的繩子。
徐梓岩怔了怔,這和原身記憶中的不同,不過原身上輩子成績很一般,若是只有前幾名才有信物的話,也說得過去。
「那多謝師兄了。」徐梓岩伸手就要接過繩子,沒想到祁連鴻雲卻突然把手縮了回去。
徐梓岩微微皺了皺眉︰「師兄這是何意?」
祁連鴻雲笑容燦爛的說道︰「這可不是普通的繩子,不能放進乾坤袋,一定要綁在身上才算數。你打算綁手還是綁腳?」
徐梓岩不解,不過是兩根繩子而已,綁手綁腳有區別嗎?
他伸出手剛想說綁手就好,沒想到身後的徐子榕卻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襟。
祁連鴻雲見徐梓岩伸手,頓時笑得更開心了,剛要把繩子給他綁上去,沒想到對方卻又縮了回去。
祁連鴻雲︰=。=
「綁在腿上。」徐子榕上前一步,對祁連鴻雲說道。
徐梓岩雖然不知道徐子榕為什麼這麼肯定的要綁在腳上,但他相信對方一定有他的理由。
見徐子榕堅持綁在腿上,祁連鴻雲顯得有些失望,他不死心的追問了一句,見狀徐梓岩還有什麼不明白了,連忙再次重申,他和徐子榕都要綁在腿上。
祁連鴻雲撇撇嘴,手指一彈,四根繩子倏地射出,在徐家兄弟的腿上繞了幾圈,緊緊的纏住。
最開始還沒什麼感覺,但隨著這繩子繞的圈數增加,徐梓岩只覺得腿上的分量越來越重,直到整根繩子都綁好之後,兩條腿至少被各加上了五十斤的分量。
徐梓岩立刻扭頭去看徐子榕,雖說修真者的體質要比一般人好上許多,但徐子榕畢竟只是個十一歲的孩子,驟然增加這麼大的分量,也不知道他的身體能不能扛得住。
出乎徐梓岩的預料,徐子榕並沒有表現出難以承受的樣子。見徐梓岩看過來,他說道︰「只有二十斤。」
徐梓岩頓時心中大定,二十斤的重量對于普通小孩子或許難以承受,但對于徐子榕來說並不是太大的問題。
他略有些詫異的看向祁連鴻雲,莫非他看錯了?這位師兄其實很欣賞子榕?
祁連鴻雲忍不住撇嘴,看什麼看,我才不是喜歡他,就你家那個小怪物,我看一百斤的分量也不多。
「這位師兄,我們告辭了。」徐梓岩不知道祁連鴻雲心中所想,對這位師兄的觀感好了很多。
「走吧走吧。」祁連鴻雲隨意的揮了揮手,其實他更希望他們能把繩子纏在手臂上,這樣一來,一會兒就有樂子可看了,纏在腿上的話……樂子少了點而已。
告別了祁連鴻雲,徐梓岩一馬當先首先踏上了那條狹窄的山路。
一側是山壁,一側是懸崖,這種荒山峻嶺對于凡人來說是難以逾越的山峰,可對于修真者來說,只要小心一些,並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根據原身的記憶,這條山路上也的確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實際上原身還很疑惑,流光宗這麼大的門派,考核的第二關怎麼會怎麼簡單。
徐梓岩在前面健步如飛,一百斤的分量對他來說頂多只是疲憊一些,不會造成太大的妨礙,只是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怎麼感覺自從進入這山路之後,從他身上吹過的山風越來越強烈了呢?
「哥哥,慢點走。」徐子榕在他後面喊道。
他腦中沒有任何關于流光宗這次考核的記憶,因此他比徐梓岩要更加的小心。
打從他們登上山路開始,他就把自己的感官放到了最大,逐漸凜冽的山風自然沒有被他的感知忽視,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忍不住開口提醒徐梓岩。
徐梓岩猛地頓住,他用力的甩了甩頭,眼中浮現一絲迷惑,剛才他怎麼了?雖然有原身的記憶在,但就這樣毫不猶豫的一味猛沖實在不想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他凝神靜氣,細細分辨著周圍的聲音,呼嘯著的山風從他耳旁刮過,他竟然听到了幾許低沉的呢喃。
向前走……向前走……
黑眸倏地變得清明無比,徐梓岩一頭冷汗的站在原地。
他竟然不知不覺就中招了??這種低喃的聲音到底是從哪里傳出來的?
見他們止步不前,那種低喃的聲音夾雜在山風之中不斷的蠱惑著他們。
這種低級的幻術對于徐子榕根本造不成任何影響,他連血海心經激發出的暴戾都能壓下,何況這種連品階都談不上的幻術。
事實上,若不是徐梓岩太過相信原身的記憶,他未必發現不了這其中的蹊蹺,可誰也沒想到,正是因為他對那些記憶太有信心了,所以才會中招。
還好徐子榕及時把他叫醒,否則他說不定就跟著那低喃一路朝著懸崖下面走過去了……
「呼,好險。」徐梓岩的腳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踏向山路的邊緣,只要在超前邁幾步,他就會在不知不覺間失足落下懸崖。這樣的高度,除非他天賦異稟,能變身鳥人,否則絕對是摔成肉泥的命。
「哈,子榕,多虧你了。」徐梓岩毫不吝惜對徐子榕的夸獎。
徐子榕低頭羞澀的笑了笑,一副純良乖巧的樣子。
「以後要小心了,原身的記憶只能用來參考,畢竟如今許多事情的走向已經完全不同了,我這只小蝴蝶也不知道造成多少場颶風了。」徐梓岩默默的在心里告誡自己,今天的事就是最好的教訓,若他繼續盲目的相信原身的記憶,說不定將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兩人緊貼山壁繼續朝前走,山風之中開始夾雜了一種刺骨的寒意,明明兩人身上的衣物都不少,但卻依然感覺手腳都要凍僵了。
「我們加快點速度吧。」徐梓岩很無奈的對徐子榕說道。
徐子榕點了點頭,雖然加快速度有一定的危險,可是這古怪的山風明顯越來越冷,再繼續耽誤時間的話,他們連就要變成冰棍了。
兩人加快了行進的步伐,這狹窄的山路極不好走,有好幾次徐梓岩都險險的踩月兌,若不是他手疾眼快的抓住岩壁上的凸起,這功夫徐子榕恐怕要為他收尸了。
「你有沒有覺得好像暖和一些了?」徐梓岩疑惑的問道。
徐子榕微微眯了眯眼,周圍的溫度的確是上升了,他似乎還聞到一絲細微的硫磺味。難道這附近有溫泉?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段,在拐過一個彎之後,眼前豁然開朗,狹窄的山路上竟然出現了一塊平坦的空地,最令人驚訝的是,空地上還真有一眼溫泉。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今天更新的有點晚了,家里有點事,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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