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偶爾運氣好,也能遇到金丹修士心血來潮前來講課,而那些內門弟子若是能在這課堂里被某位修士看中,說不得就能從普通的內門弟子變為真傳弟子。
講課結束後還可以練功堂後堂那里的靜室里練習各種功法,雖然價格很昂貴,但絕對是物有所值。
徐梓岩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去靜室,當然他不是練習功法,而是遵循師尊的教誨,去那里佔便宜……
他的藏雷功法是利用雷電來錘煉身體,所謂藏雷,就是把那些雷電吸收進自己的體內,作為一種能量儲備,在遇敵的時候就放出來。
藏雷這本功法,第一層的時候只能吸收一道雷電,而這第一道雷電的質量,關系著將來它能夠吸收的其他雷電。
只可惜羅大腳是冰靈根修士,手上也沒有什麼好的雷電,因此只能齷齪的打上了流光宗藏品的主意。
讓他去闖藏寶閣,他是絕對不會去干的,哪怕他是掌門人的師弟,若他真的去打劫藏寶閣,恐怕也會被自己的師兄‘大義滅親’。可他又不希望自己的徒弟基礎打不好,隨便對付,想來想去,也只有練功堂後堂的那些青宵神雷最適合他的好徒弟。
反正青宵神雷流光宗收藏的不少,少那麼一道兩道也無所謂嘛。╮(╯▽╰)╭羅大腳很不負責任的想到。
而徐梓岩謹遵師傅的教誨,既然師傅說他可以拿,他也就不會客氣了。只不過師傅特別給他講解了一下‘拿取’的方法,讓他千萬注意,別被其他人發現——就算真的被發現了,也要死不承認!
剩下的,都由他來解決。
徐梓岩對羅大腳的無恥程度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不過既然好處是他的,他也沒打算拒絕。
在花費十塊下品靈石,租用了兩件靜室之後,他便把徐子榕打發去自己修煉了。
偷東西這麼猥瑣的事情,可千萬不能讓他的寶貝弟弟知道,不然實在是太破壞他的形象了。
進入靜室之後,他便開啟了靜室的機關。靜室的大門被一閃光滑若鏡的巨石擋住,隨後,巨石上面浮現出諸多修煉項目。
選擇‘雷劫陣’,然後按照上面的指示在固定的位置做好,很快,徐梓岩頭頂的上空便開始形成一片片的劫雲。
這雷劫陣是用來讓體修們淬煉體質的,同時也能讓一般的修士提前感受一下雷劫的威力。
據說數百年前,玄雨域曾經有一位修士在遭遇金丹雷劫之時,竟然因為雷劫太過駭人導致渡劫失敗,說起來雖然是個笑話,但卻給所有的宗門都提了個醒。
有些雷劫的聲勢非常的巨大,若是因為驚慌失措而導致渡劫失敗那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自那之後,各個宗門幾乎都會設立一種類似雷劫一樣的陣法,用來磨練弟子,後來又有人發覺用這種陣法為體修淬體也非常不錯,雷劫陣便徹底的成了各個宗門的常備陣法。
當然,雷劫陣好布,陣內的劫雷卻不易得,普通宗門也就是用一些修士凝聚出來的雷光,而那些大宗門為了後代弟子的發展,專門回去撲捉各種雷電。
這其中,又以流光宗的青霄神雷為最,這種僅比紫宵神雷差上一等的雷電,即使弱化了多次之後,也具有極高的質量。
以目前徐梓岩的小身板自然承受不住真正的青霄神雷,所以他也只能悄悄的從這雷劫陣里面偷走那麼堪比頭發絲粗細的一絲。
雷劫陣啟動之後,徐梓岩的頭頂開始烏雲密布,行程劫雷。
羅大腳提醒過他,這雷劫陣一共有九道劫雷,循序漸進,只有第九道雷光才是真正的青霄神雷,之前的那些,頂多算是偽神雷。
因此徐梓岩若想偷走那一絲雷光,最起碼要熬過前八道劫雷,而且還不能失去意識,才有可能抓到,也就是說,听起來似乎很簡單,但做起來難度卻很高。
徐梓岩默默的靜坐原地,做好一切準備,奈何實力上的差距並不是僅憑他的意志就能克服的,為凝脈期修士渡劫而準備的雷劫陣,怎麼可能是他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修士能承受的。
毫無疑問,第一道劫雷過後,徐梓岩便全身焦黑的昏過去了,這還是因為他雷靈根的體質,否則就不僅僅是昏過去這麼簡單了。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待徐梓岩醒來的時候,只輕輕一動,全身的骨頭便發出一陣嘎吱嘎吱的響聲,他倒吸一口氣,只覺得全身都酥了,仿佛隨便踫一下,體內的骨頭就會碎成末一般。
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徐梓岩才勉勉強強的爬了起來。他很清楚,今天的修煉算是結束了,在他沒築基之前,別想修煉那本藏雷了。
「哥哥!你怎麼樣了?」靜室的門一打開,便看到徐子榕一臉焦急的等在門外。
靜室的大門一旦關上,除非里面的人打開,否則至少要金丹期的修為才能轟開這里的大門。
「沒事。」徐梓岩故作輕松的笑了笑,同時暗自慶幸,幸好開門之前把自己打理了一番,不然子榕又要擔心了。
徐子榕板著臉,一臉埋怨︰「哥哥都進去三天了還沒出來,怎麼可能會沒事?」
「三天?」徐梓岩十分吃驚,自己竟然昏過去三天嗎?
「哥哥,你真的沒事嗎?」徐子榕皺著眉,徐梓岩自從出了靜室的門就一直沒動地方,而且看起來一副神情疲憊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沒事’。
「呃……就是有點累。」徐梓岩覺得以自己現在的狀態,想要挺直腰桿走出去實在是個艱難的任務,只好選擇性的說了一半的實話。
徐子榕二話不說,抬手扶住了徐梓岩的手臂,讓他半靠在自己的身上。
兄弟二人隨後便離開了練功堂,返回天羅峰,這一路上,徐梓岩到底沒承受得住對方那哀怨的小眼神,把自己在里面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哥哥,那青霄神雷如此厲害,你還是等築基之後再去吧。」徐子榕暗自在心底埋怨羅大腳,哥哥不過才煉氣大圓滿的修為,怎麼可能扛得住為凝脈期修士準備的雷劫陣?這家伙不會是老糊涂了吧!
「哎,我也沒想到這劫雷竟然如此厲害,才不過第一道就把我劈昏三天,要想清醒著熬到第九道,恐怕現在是不行了。」徐梓岩也很無奈,明明師傅說的時候一臉輕松,哪知道這雷劫陣竟然這麼厲害,師傅根本就是故意陷害他吧。
半靠著徐子榕,花費了近兩個時辰,才好不容易返回了天羅峰上那間簡陋的小草房。
那些漏風的地方已經被徐子榕催生出來的枝條藤蔓擋住了,如今這小茅屋四壁和屋頂都覆蓋這一層綠色的枝蔓,上面還開著一些能夠散發出清甜味道的小白花。
住在這房子里面,不但不覺得破舊,反倒有種悠然愜意的感覺。
扶著徐梓岩躺下,徐子榕自己也湊了上去,這三天來把他急壞了,若不是他能通過手上的那滴徐梓岩的精血感覺到他並沒有生命危險,說不定他會忍不住轟開大門沖進去。
整整三天沒看到哥哥,徐子榕只覺得心底的暴戾簡直快要壓抑不住了。
真是奇怪,明明自己偶爾煩躁的時候,避開哥哥會好一點,沒想到超過一天不見之後,他發覺自己內心的煩躁已經發展到了狂躁的地步。
若不是他的理智還在,清楚在這流光宗顯露出自己嗜殺的本性會給哥哥引起大麻煩,他真想……
血色漸漸染上雙瞳,徐子榕倏地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平靜下來。
待他眸色恢復正常後,他才緩緩睜眼,卻發覺徐梓岩正歉意的看著他︰「抱歉子榕,讓你擔心了。」
徐梓岩用寬厚的大手模了模徐子榕的腦袋,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這個孩子對他的依賴,自己消失了三天,即使再懂事,他也不過才是個十一歲的孩子,一定嚇壞了吧。
「哥哥……」徐子榕低喃一聲,撲進了徐梓岩的懷里,用力的蹭了蹭。
徐梓岩揚唇一笑,很大方的貢獻出自己的懷抱,把他摟了進來。
徐子榕靜靜的听著徐梓岩的心跳,強壯有力,血液的脈動充斥著歡騰的生命力。
哥哥是屬于自己的!
每次想到這個事實,徐子榕都會感到無比的滿足。
師傅又怎麼樣?在哥哥的心里,最重要的永遠是自己!也只能是自己!
凡是有人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地位,他都要不漏痕跡的把對方抹去。
「傻徒弟!傻徒弟!」
就在這溫馨的時候,窗外傳來的大嗓門卻破壞了這種溫馨的氣氛。
徐子榕臉色倏地沉了下來,惡狠狠的怒瞪著窗外。
徐梓岩只好苦笑著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示意安撫,他就納悶了,這倆人好歹有著師傅的名分吧,用得著這麼針鋒相對嘛?
他才不信羅大腳沒發覺他們兩兄弟正在聯絡感情,以他元嬰修士的神識,覆蓋整個流光宗都不是什麼問題,更何況距他這麼近的小茅屋。
真是……都說老小孩,老小孩,師傅都兩千多隨了吧,至于總跟個十一歲的孩子置氣嘛……
「呦,傻徒弟回來啦。」羅大腳的大嗓門在門外響起,緊跟著轟的一聲,剛被修復了沒幾天的木門再次轟然倒地,壽終正寢。
(木門君︰嚶嚶嚶嚶……)
作者有話要說︰木門君好可憐……
弟弟要開始察覺到自己對哥哥態度方面的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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