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整個廣場突然暗了下來,徐梓岩詫異的抬起頭,便見一道柔和的白光緩緩的從天上散發下來,正好籠罩住了整個舞台。
「這是什麼?」徐梓岩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角度,看向舞台的方向。也不知道他們這攬月園是如何設計的,他們此刻明明是在一個非常偏僻的角落里,可是卻能非常清楚的看到舞台的方向。
想要詢問的小廝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不過徐梓岩也並不介意,無論什麼一會總會揭曉,就讓他先保留一點神秘感好了。
徐梓岩看著舞台,徐子榕的視線,卻在舞台和哥哥的身上來回的游移。
隨著舞台上一名名身姿窈窕,容貌出色的女子紛紛出場,他那略顯陰沉的表情這才逐漸放松開來。
還好……哥哥的眼中並沒有出現那種讓人厭惡的垂涎,他只是用一種很純粹的目光欣賞著台上的那些女子。
擁有這樣絕色的容貌,上輩子徐子榕沒少接觸那種帶著*的眼神,只不過礙于他實力強勁,那些想要打他注意的人都被他意義滅殺了,這才讓剩下的那些人意識到,他這朵罌粟可是帶著毒的,想要一親芳澤,那就要有付出生命的覺悟!
之前他還擔心哥哥想要來妓院是不是因為對那些女子有什麼企圖,可是現在看來,哥哥真的是很‘純粹’的來看看熱鬧罷了。
心底稍安,但徐子榕依然覺得心有不爽,他討厭一切能夠吸引哥哥目光的東西,哪怕只是純欣賞也不行!
真想……殺了所有能夠吸引哥哥目光的人!
徐子榕眸色暗沉,眼底的思緒深藏其中,他的這些極端的想法根本不敢暴露在哥哥的面前,否則連他都不知道哥哥會做出如何的反應。
哥哥的那條底限始終存在,哪怕是他也不敢輕越,因為兄弟決裂的後果是他絕對承擔不起的。
他想佔有哥哥,但他不想成為哥哥的仇人,把哥哥囚禁起來只是最糟糕的手段,只要還有一絲機會,他都不會讓事情發展到那樣的地步!
隨著舞台上那些美人一個個展示出精湛的才藝,舞台下方靠的最近的那些桌子周圍的客人開始一個個高聲叫價。
徐梓岩立即意識到,這應該是一種類似拍賣的活動,不過這種事他可沒有參與的興趣,依然按照原來的計劃,看看熱鬧就好。
台上的女子們紛紛展示著自己最優秀的一面,無論是琴藝還是舞姿,又或者優美的歌喉,每一位有資格站到台上的人都絕非庸手。
徐梓岩很愉快的看著熱鬧,可不知什麼時候,耳邊卻傳來了 嚓 嚓的聲音。
他疑惑的回過頭——
——一只粉色的兔子趴在徐子榕的肩膀上,啃胡蘿卜啃的正香。注意到他的視線,那只兔子扭過頭和他對視的一眼,隨後又淡定的扭了回去,三兩下把那根胡蘿卜消滅掉,繼續啃咬下一根。
……
……
……
我去!這兔子什麼時候出現的???
徐梓岩悚然而驚,他忽然想起來,打從他出關之後就一直沒看見這只兔子,他都快忘記了徐子榕還有這麼一只靈獸了。
可這兔子到底是怎麼來的?這里距離流光宗可不知十萬八千里了,能趕上穿雲梭速度的妖獸可不多,于是……這兔子到底是怎麼出現在這里的??
「自從你閉關之後,粉毛就會時不時的消失,隨後又突然冒出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我的,反正他是從來都沒丟過看出了徐梓岩內心的震驚,徐子榕很體貼的解釋了一下。
徐梓岩發誓,那只兔子在徐子榕稱呼他粉毛的時候絕對僵硬了一下,似乎……對這個名字很不感冒啊。
等會兒!現在不是討論著兔子名字的時候吧,話說這到底是個什麼靈獸啊?不敬主人允許就能隨便亂跑?
「你這靈獸可以隨意行動?」徐梓岩皺了皺眉,他並不知道這靈獸和徐子榕簽訂的是那種平等的契約,結契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徐子榕霸氣側漏,吸引這兔子哭著喊著要成為他的靈獸呢。
徐子榕的眼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這只該死的兔子到底是什麼來歷,他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偏偏這兔子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弱小,至少徐子榕自認現在他沒辦法擊殺它,在加上這五年以來,這只兔子雖然經常莫名其妙的消失,又莫名其妙的出現,但是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妨礙,干脆,他也就不理會它了,反正頂多就當肩膀上多了點負擔,這種連食物都自備的靈獸,根本不需要他分心伺候。
「粉毛很調皮的,經常會溜走,然後又溜回來徐子榕淡笑著說道。
徐梓岩覺得他從這句話里听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總感覺繼續追問下去,子榕會惱羞成怒呢,還是算了吧……
「哦,這樣啊……」徐梓岩果斷轉移了話題︰「粉毛是你給他取得名字?」
「是啊,哥哥覺得怎麼樣?」徐子榕聞言頓時笑完了眼楮。
徐梓岩默默的看了那只兔子一眼,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那只兔子嚼胡蘿卜的力氣似乎變大了。→。→
「不錯,挺好听的,我記得你小時候很喜歡粉色呢徐梓岩模了模鼻子接口說道。
徐子榕的表情頓時就是一僵,而肩膀上的那只兔子依稀發出了一聲嗤笑。
徐梓岩疑惑的看著兔子,錯覺吧?兔子會笑嗎?
回應他的是那永恆不變的 嚓聲——無論神馬都不能阻止這只兔子進食的決心!
「嘖嘖,幸好來得及,不然這花魁……」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屏風旁戛然而止。
徐梓岩一回頭,頓時皺了皺眉。
一名青年男子和一名少年正站在隔斷的屏風旁邊,那名少年看起來有些眼熟,似乎是剛剛送來果盤的小廝,而那個青年男人正滿眼驚艷的盯著徐子榕。
「啊,抱歉抱歉,于公子對不起,我搞錯了,這里已經有客人了少年看起來有些驚慌失措,連連向那個青年男人道歉。
青年男人恍然驚醒,看了看徐子榕,又看了看徐梓岩,最後仿佛明白了什麼一般,臉色一沉,指著徐子榕對那少年說道︰「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他?你們流雲軒有了新貨色,還是這樣的絕色,竟然不通知我?」
少年的眼中閃過一抹喜色,但很快又被他用驚慌遮掩起來,他連忙擺手︰「不是的于公子,這位公子不是我們流雲軒的人,他們兩位都是被迎客侍女送到攬月園的,真的是客人!」
「客人?」于公子狐疑的看了徐子榕一眼,眼中閃過一抹貪婪。這少年剛才的話看似在幫他們兩人解釋,可卻也點名了這兩人是頭一次來流雲軒。
凡是在烏啼城生活的人,沒人不知道流雲軒分為點星樓和攬月園,被迎客侍女送來這邊,說明他們不但沒有修為,而且還是初來烏啼城。
幾乎是一瞬間,這位于公子便得出了以上的結論,同時在徐子岩徐子榕兩人的身上,打上了‘可以欺負’的烙印。
「眼楮放老實一點!」徐梓岩從剛才起就已經十分不滿了,那少年畢竟還小,掩飾的功夫不到家,他很輕易的就看出對方是故意把這位于公子引到他們這個小隔斷里面來的。
他不知道這個少年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決定,但是那個于公子那樣□□luo的垂涎子榕卻讓他怒不可遏。
「你說什麼!」于公子本就想找茬,徐梓岩的這句話正中他的下懷。
他雖然沒有靈根無法修煉,可他卻是于家族長的兒子!在這烏啼城中,除了方家,蔣家的人讓他有所忌憚之外,其他人哪怕是修士也不敢輕易得罪他,畢竟,他雖然無法修煉,可他的父親卻是一名實打實的凝脈後期修士。
修士的實力越高,越不容易留下子嗣,雖然于念白沒有修煉的天賦,但他的父親依然很疼愛他,這就養成了他飛揚跋扈的脾氣。
當然,這于念白也不是什麼白痴,囂張歸囂張,他也不至于什麼都搞不清就隨便得罪人,他之所以這麼有自信,就是因為這里是攬月園,專門針對凡人的地方。
家里的修士他見得多了,包括他父親在內,對那些無法修煉的人,大多都看做螻蟻,人會和螻蟻聚在一起嗎?當然不可能了!
修士永遠只會享受修士的待遇,只要稍有修為,哪怕只是煉氣一層的小修士,來這流雲軒也絕對會選擇點星樓!
——除了徐梓岩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正是因為他的存在,推翻了于念白的認知,結果于念白便倒霉的撞到了鐵板上……
于念白的父親也怕他有什麼意外,因此給他配備了兩名煉氣大圓滿的護衛,原本這樣的實力,在烏啼城絕對可以橫著走了,即使踫到那些厲害的修士,有這兩名護衛在,也不至于讓于念白輕易得罪對方。
奈何于念白偏偏就在流雲軒這個修士和凡人涇渭分明的地方出事了!
因為認定了徐梓岩和徐子榕是沒什麼實力路過烏啼城的普通人,于是于念白毫不客氣的出手了。一出手便是殺招,為了徐子榕,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殺人滅口,然後將徐子榕關起來作為他的禁臠!
作者有話要說︰艾瑪,經典找麻煩的場面啊……想要欺負弱小被打臉神馬的……啪啪啪真響啊!
ps:這里的于念白並不是白白出現哦,和前文的某人有關哦。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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