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起來,當年他們雖然也經歷了一定的危險,但根本沒有危及生命的時候。當年他們還十分慶幸自己運氣好,現在看來,那整個藏寶圖說不定就是專門為自己準備的陷阱。
「現在怎麼辦?」邪魅蔣鷹皺眉問道,他不喜歡徐子榕,但形勢比人強,他也不會蠢得非和人家作對。
「你對他的招攬怎麼看?」文雅蔣鷹沒回答邪魅蔣鷹的問題,反倒是突然詢問起他對于徐子榕的那個提議的看法。
「還能怎麼看?我討厭那個人,可他的實力太強了。而且他身上血腥味很濃,不是用鼻子聞到的那種,而是……我對他使用失魂引的時候,反饋回來的信息。我們打不過他邪魅蔣鷹很失落,但形勢比人強,他也沒辦法。
「我倒覺得,或許跟著他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文雅蔣鷹理智的分析道。
「怎麼說?」
「他有一個正道的身份。跟著他,我們可以更好的掩蓋自身的引魔道體。而且流光宗的風氣很自由,只要我們沒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而且他願意庇護我們的話,那麼他的師尊不但不會威脅到我們,反而會是我們的保護傘。若是我們真的跟隨他,無論是誰想要打我們的注意都要掂量掂量,元嬰修士的尊嚴可是不容隨便侵犯的
「唔……說得有道理邪魅蔣鷹贊同文雅蔣鷹的這番說法。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文雅蔣鷹又補充了一句。
「什麼?」
「我們打不過他文雅蔣鷹攤手。
「靠!」邪魅蔣鷹擺出一個鄙視的姿勢。
「所以……商量好了?」
邪魅蔣鷹繼續鄙視︰「你都說了我們打不過他,既然打不過就得認栽,不過得跟他商量清楚,總不能無限制的跟著他吧?得有個工作年限。就算是失魂引也是有價的,這討價還價的內容就交給你了!」說完,邪魅蔣鷹便消失了。
昨天一晚上,除了第一次怕傷到方天睿,所以由文雅蔣鷹主導,剩下的一整夜都是邪魅蔣鷹在折騰,平日里兩人輪值倒還輕松,如今做了一晚上的體力運動——還得分出一部分精力壓制對方的反抗,這可著實把他累壞了。
邪魅蔣鷹去休息後,文雅蔣鷹苦惱的揉了揉額頭,和徐子榕這種人博弈,可他手上不但沒有好牌,反而自家底牌還有著一個巨大的漏洞。沒有底牌,沒有實力,除了認栽恐怕真的沒有其他的方法了。
至于說求助自己的父親?蔣鷹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自從被囚禁在這小小的屋子里,他已經習慣了一切事情都靠自己。而且,他也不想給父親惹麻煩,元嬰道君在任何時候都是不能被冒犯的存在。
告別了蔣鷹,徐子榕返回了自己的臥房。從小廝那里听說徐梓岩和蔣天行一起出去了,雖然徐梓岩已經和他提過這種可能性,但他還是覺得很不爽。
早知道就不去找蔣鷹了,還能和哥哥一起出去!都是蔣鷹的錯!
徐子榕很不講理的把這件事賴到了蔣鷹的頭上,並且在心中的小本本上給他記了一筆。
可憐的蔣鷹還不知道,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卻已經得罪了徐子榕一回……
(友情提示︰追隨變態有風險,選擇老大要謹慎!)
蔣天行和徐梓岩回來的時候,神情平靜,看不出什麼不妥,不過徐子榕也知道,能把幾近沒落的蔣家發展到這樣的程度,蔣天行肯定不會是那種把什麼都表現在臉上的人。
「蔣族長怎麼說?」帶徐梓岩返回房間後,徐子榕體貼的替哥哥月兌掉外套。
「不好說。一半一半吧徐梓岩隨口答道,無意中看到子榕衣角似乎有些褶皺,順手又替他整理了一番。
「他不信?」
「也不是不信,不過這事畢竟涉及到他弟弟,估計是不忍心多一些徐梓岩倒是很理解蔣天行,這事他真的很難相信。
至少就他自己來說,若是有一天,有人指責子榕濫殺無辜,就算他把所有的證據都擺在自己眼前,自己恐怕也不願相信。
注意,是不願相信,而不是不相信。
徐梓岩自認不是什麼大英雄,大義滅親那種考驗人心的事,他肯定做不出來。他不自覺的看了看徐子榕,那張臉孔雖然精致,科卻依然能看出那曾經稚氣的輪廓。
自己一手養大的弟弟,哪怕有一天他與天下為敵,自己也絕對做不出手刃至親的事情來,最多……
徐梓岩自嘲的笑了笑,或許是今天看到蔣天行在得知自己弟弟可能與妖修勾結時露出的心痛表情有所感觸吧,竟然無端去想象子榕變成大魔頭之後,自己的反應。
這可真是吃飽了撐的,他雖然覺得如今子榕的三觀略有偏頗,但距離那些凶狠殘忍的魔修還差的遠著呢,自己怎麼淨做這些無用的想象!
嘴里這樣念叨著,可徐梓岩的腦子還是不自覺的往那邊發展,思來想去,他最終得出了結論,若子榕真的墮落了,而且做出了那種超出自己底限的事情,或許自己會和他同歸于盡吧。
畢竟,在他看來,子榕若是真的扭曲到了那種程度,那肯定是他這個當哥哥的教育的不夠!
「哥哥,你怎麼了?」徐子榕關切的看著哥哥,心里卻暗自心驚。剛才的哥哥突然露出了一種審視的眼神,那種眼神非常凌厲,他從未見過哥哥會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自己。
「嗯?沒事,就是偶有所感,突然覺得蔣族長真可憐
「怎麼這麼說?」
「被自己的弟弟背叛,這種感覺肯定很糟糕
徐子榕聞言心中一動,突然伸手抓住徐梓岩的雙手,非常認真的說道。「哥哥,我絕對不會背叛你的
徐梓岩怔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他輕輕拍了拍徐子榕的腦袋︰「放心,哥哥相信你。你可是我從小養大的弟弟……呃,雖然中間的五年哥哥有點失職,不過你的品行哥哥還是知道的
他拉著徐子榕坐了下來,眉眼帶著溫和的笑意︰「子榕雖然偶爾喜歡耍點小脾氣,不過哥哥知道,子榕還是個好孩子
徐子榕默默的低下頭,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底的煩躁。
孩子!孩子!我就不是孩子了!!
哥哥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正視我男人的身份!難道真的要逼我對你做出些什麼,你才能感受到我的心情嗎!
他緩緩抬起頭,漆黑的雙眸深沉的猶如潭水,仿佛能把人吸進去一般。
「哥哥,我已經長大了徐子榕的語氣很鄭重,仿佛說出了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
徐梓岩被他那黝黑的目光所吸引,怔怔的半響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心慌的移開了視線︰「啊哈哈,我當然知道子榕長大了,你再過幾個月就滿十八了嘛,馬上就是成年人了
「十八?」徐子榕重復了一遍,對著徐梓岩徐徐綻開一抹微笑︰「十八就是成年人了是嗎?」
「呃……是啊,十八歲就成年了,就可以做許多以前做不了的事情徐梓岩被自己弟弟的目光看的心里發慌,語無倫次的說道。
徐子榕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他突然湊近了徐梓岩的面前,兩人的距離陡然間拉近,徐梓岩甚至感覺到他那微帶熱氣的呼吸。
「哥哥……我很快就是——成年人了呢
徐梓岩心跳瞬間超過兩百,腦子里陡然蹦出了大事不妙四個大字,總覺得剛剛那句成年人好像打開了什麼很糟糕的事情的開關,可因為徐子榕的過于靠近,他現在腦子里徹底變成了一片空白,根本連思考都做不到了。
「哥哥,你怎麼臉紅了?是覺得很熱嗎?」
就在徐梓岩迷迷糊糊不自覺的向後躲的時候,剛剛和他靠的很近的徐子榕卻再次和他拉開了距離,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徐梓岩無意識的模了模自己的臉頰,奇怪……自己也沒做什麼,怎麼臉上這麼熱?
「哥哥?」徐子榕露出關心他的表情,然後又伸手在他臉上模了模︰「哥哥你臉上好熱啊
「啊?是嗎?呃……大概是天氣太熱了吧……我,我出去散散步徐梓岩結結巴巴的說完便落荒而逃了,匆忙離去的他甚至來不及走門,直接從窗戶就跳了出去。
看著那人消失的背影,徐子榕臉上的關切瞬間消失,反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這些曾經被他瞧不起的招式,用在哥哥身上還蠻有效果的。只不過他也要注意,將來可不能給別人使用這種招數的機會!
***
匆忙從房間里逃出來,徐梓岩狼狽不堪的找了個僻靜的角落躲了起來。
安靜的環境,沒了徐子榕的騷擾,徐梓岩總算是從那種窘迫的情緒里逃離了出來。
他一邊撓牆一邊唾棄自己,搞毛啊,你到底臉紅個毛線啊!
他再一次把剛才的情景回想了一下,可卻完全沒有那種窘迫的感覺了。
簡單的重復一下,不就是子榕突然靠近了一點嗎?這樣的距離他們兄弟以前也經常有啊,那他剛才到底是因為什麼而臉紅呢?
徐梓岩很鴕鳥的排除掉了子榕在故意制造曖昧氣氛,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子榕可是他的弟弟,你听過誰家弟弟會和哥哥搞曖昧麼?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剛好來得及更新!!!!好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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