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交給我去辦吧——」徐子榕微微一笑說道。
「嗯,也好。」徐梓岩想了想便同意了。子榕一向都不喜和人接觸,這樣的性子對他將來的發展不利。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但徐梓岩卻樂見其成。
「哥哥在這等我回來,如果我辦得好,哥哥要給我獎勵哦。」徐子榕神情愉悅的說道。
「沒問題,這樣吧,你要是能花費一百靈石一下,我就獎勵你……」徐梓岩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了。「哥哥,獎勵還是讓我自己選吧,哥哥只要到時候給我就好。」
徐子榕看似不怎麼在意的說道。
「可以。」徐梓岩笑眯眯的答應了,他不覺得子榕會提出什麼自己無法做到的要求,心中自然毫無壓力。
徐子榕淺淺一笑,轉身便前往于家去解決問題。而徐梓岩則安穩的待在房間內打坐恢復。他體內的靈力已經繼續到了一個瓶頸,只要突破了這個瓶頸,他便可以進入下一個境界——凝脈。
可惜這樣的大瓶頸並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突破的,不過借著這次妖獸攻城,利用戰斗和廝殺來是瓶頸松動倒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機會。
心里打定了注意,徐梓岩開始入定修煉,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恢復全部的靈力,然後再去廝殺,再恢復,利用這種不斷重復的過程,爭取在戰爭結束前,最大化的利用這些妖獸來修煉。
夜晚,華燈初上,徐梓岩緩緩睜開眼,口唇微張,吐出一口淡青色的霧氣。
「噗……咳咳咳……子榕你干嘛呢!!!」氣還沒出完,徐梓岩便被嗆到了。他眼前正對著一張俊美的臉,不是徐子榕還能是誰!
「哥哥,我在等你啊。」徐子榕很無辜的說道。
徐梓岩抬頭一看這才發現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沒想到自己這一入定竟然就花費了這麼長的時間,頓時為自己剛才的語氣而感到抱歉。
順手在子榕的頭發上模了兩下︰「咳咳,抱歉啊,哥哥剛才語氣不好,主要是被你嚇了一跳。這要是我剛才受了驚嚇結果反射性的攻擊怎麼辦?你說你被打一下冤不冤啊。」
「哥哥如果想要打我肯定是有原因的,我相信哥哥。」徐子榕淡淡說道,語氣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信任。
徐梓岩心中一熱,忍不住又用力的在他腦袋上揉兩下,把他那一頭柔順的青絲揉成了一團亂麻。看著那雞窩般的發型,徐梓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好吧好吧,他承認他不厚道,原本揉腦袋的這個動作只是為了體現他們兄弟感情好,可自從他發覺每次和子榕站在一起的時候,那些女修們的目光總是落在子榕身上之後,他的這種行為就帶了那麼一點點報復的意味……
美人有怎麼樣,在他哥哥的眼里,還不是可以隨便蹂|躪?頂著一頭雞窩般的亂發,最起碼也可以給他減三分吧!
「哥哥……」徐子榕並不討厭徐梓岩這樣的親近,反倒借著這個機會撲進他的懷里,跟他鬧成了一團。
兩人哈哈大笑著在床上翻滾了好幾圈,這種行為盡管有些幼稚,但卻是加深了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至少徐梓岩是這麼想的。
至于徐子榕,他在和徐梓岩的打鬧中獲得了什麼,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
妖獸的攻城並不是無止境的,他們同樣需要休息。食物的問題在攻城的同時已經解決了,無論是戰死的修士還是妖獸,他們的尸骸都可以讓那些還存活著的妖獸飽餐一頓。
第二天黎明到來的時候,那只曾經在戰場上耀武揚威的巨蟒已經變成了一副骨架,那些沖忙能量的血肉雖然遠遠比不上他頭上流出的那些金色液體,可對于大多數的低階妖獸來說也是一頓美餐。
經過一晚上的休憩,那些昨天在城外奮戰的修士們大多都恢復到了巔峰狀態,甚至還有少數幾個人因為昨天的戰斗而有了突破。
「情況怎麼樣?」徐梓岩遙望著遠處那密密麻麻的妖獸,低聲問道。
「還可以,不過聚集在西門的妖獸似乎比昨天多了一些。」蔣天行的神情有些疲憊,作為西門的負責人,同時還肩負著查找內奸的任務,他昨天從早到晚一整天都沒有得到片刻的休息。好在他已經是凝脈後期的修士,即使十天半月不睡覺也不是太大的問題。
「小心有人突襲城門。」徐梓岩並沒有告訴蔣天行內奸會把西門當做突破口。他只是引導著對方發現了下方城門上的法陣被破壞了。僅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妖獸們很可能會把西門作為突破口。
「嗯。」蔣天行神情不變,既然知道了這件事,他又怎麼可能沒有對策。蔣家明面上的三名凝脈後期修士都值守在城牆上,可暗藏的一位長老卻尊著蔣天行的命令,死死的盯守西門。
無論戰況危及到什麼地步,他都不會出手,可一旦有人試圖突破城門,他將會以雷霆之勢掐滅對方所有的希望。
嗚——
鐵犀的一聲長鳴,昭示了第二次攻城之戰的開始。
今天出現在城下的是昨天沒有參加戰斗的新人,這些人當中有散修,也有蔣家的弟子。
這一場大戰,蔣天行是打定了主意要給蔣家年青一代進行一次大浪淘沙,選出其中的精銳。而那些不敢上場的子弟,蔣天行也沒有逼迫他們,只是取消了他們的所有待遇,從今天起,這些人將再也得不到任何資源的供應。
世家子弟也好,門派弟子也好,他們和散修最大的區別便是擁有穩定的資源供應,沒了這些,他們和普通散修也就沒了任何的區別,甚至還要更慘一些。畢竟一般的散修大多都有一些來錢的路子,可這些習慣了家族供養的弟子,幾乎沒有任何謀生的手段。
被剝奪資源的弟子除非是放棄修行,否則絕對是過得生不如死。
蔣鷹偽裝的那名普通青年就隱藏在這一批弟子當中。其實以他的性格,原本是不喜歡這種混戰廝殺的場面的,奈何他的主人只是小小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就乖乖的跳下了城牆,開始和妖獸們廝殺。
蔣鷹淚流滿面的一劍穿透了一只足有老虎那麼大的野豬,鮮紅的血液噗地一聲噴濺在他臉上,即使隔著那層偽裝的面具都能感覺到血液的溫熱。
「我們沒得罪主人吧?」文雅蔣鷹一臉嫌惡的把野豬甩到旁邊的地上,同時抬腳踹飛了一只想要借機佔便宜的妖獸。
「我怎麼知道!」邪魅蔣鷹暴躁的說道。整整一天沒看到方天睿,讓他內心的不爽達到了極點。
「好了,方家既然沒傳出什麼消息,那天睿肯定沒事。」文雅蔣鷹無奈,一邊安慰自己的另一半,一邊一劍挑開了那只野豬的腦子,從里面挖出一塊拇指大小的妖核。
「我知道,可……該死!那天晚上他好像受傷了!」邪魅蔣鷹表情陰沉,他雙目微凝,正在朝他撲過來的一條毒蛇突然一個恍惚,速度慢了下來,被他一劍穿透了七寸。
「還不是你後來不知節制!」想起這件事文雅蔣鷹就生氣,明明他都已經在三提醒過他了,方天睿還是第一次不能做得太過分,結果第二天醒來,留給他的只有一個空蕩蕩的床鋪,和上面斑斑點點的血跡……
邪魅蔣鷹頓時語塞,悶悶的不說話,把自己的怒氣全部發泄在那群可憐的妖獸身上。
一時之間,圍繞在蔣鷹周圍的妖獸凡是被他的視線所看到的那些,全部如同喝醉了一般,歪歪扭扭的連站都站不穩,被他輕易擊殺。
不過用完這一招之後,蔣鷹的臉色也變得十分蒼白,他微微後退了幾步,落在了同伴的身後,借著同伴的掩護休息了一下,再一次沖上了前方。
文雅蔣鷹微微嘆了口氣,把身體的控制權交了出來,他知道邪魅蔣鷹是在發泄找尋不到方天睿的焦慮,不過這樣也好,他那可惡的主人讓他至少收集到兩百枚的妖核,這可不是一個小數量,他恐怕要拼了老命才能做到。
蔣鷹在下方辛苦的廝殺,徐梓岩卻面無表情的站在蔣天行的身旁。從早上起,他就再也沒有和徐子榕說過一句話,明顯是一副怒氣未消的樣子。
徐子榕依然緊緊的跟在哥哥的身後,從來沒有超過一米,他的神情依舊冰冷,但看著哥哥的眼神卻非常的溫柔,看得不少人在心中直呼,要是我也有個這麼漂亮的弟弟有多好!!!
「哥哥,別生氣了。」徐子榕趁著沒人注意的機會,悄悄拉了拉徐梓岩的袖子。
「閉嘴,我不想和你說話!」徐梓岩額頭青筋暴起,恨恨的抽回自己的袖子。
徐子榕眸色黯了一下,但想起今早發生的事情,頓時猶如偷腥的貓兒一般笑了起來,他壓低了聲音︰「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放屁!這種事還有不是故意的?我看你是欠揍了!」徐梓岩咬牙切齒的怒瞪著他。
徐子榕十分無辜的點點頭︰「我是真的睡糊涂了,再說……哥哥不是也……」
「閉嘴!不許說!」徐梓岩惱羞成怒的吼道,整張臉漲成了紅色。
「好吧,可這件事真的不是我的錯……至少不全是我的錯。」徐子榕臉色微紅的回答道。
徐梓岩面無表情的瞪他,內心很想咆哮︰我知道這事我也有錯,可你臉紅個毛線啊!這種事應該很尷尬才對吧!你早上為什麼一臉坦然的樣子,現在才開始害羞!
作者有話要說︰嗯……大家猜猜,早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一件喜聞樂見的事情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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