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王上位正式執政的第四年,是這天下風起雲涌捅破平衡的一年,已外嫁去木國的天藍長公主—昭陽公主無故墜下城樓為導火線,天藍王派遣專員尋回昭陽公主遺體,卻不想在木國邊境遇到不明人士突襲。
昭陽公主遺體失蹤,前去查詢此事的天藍相爺—蘇西航也無故受傷下落不明。自此,天藍王一怒之下發兵木國,要求給個答復。
這天下局勢如此緊張之時,鏡國卻是被指十幾年前遺失的鎮國之寶—琉璃解現下在成珺王手中,而雲霄國正在極力的追尋此事,要求成珺王將琉璃解完璧歸趙。
自此,天下大亂,六國之內,彼此張望,平衡稍有失落,就會引發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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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處密林深處的破廟中,黑夜中的此處是更顯著的幾分靜謐,那層層的黑暗中似是隱藏著極為危險的存在,吞噬著這一方的天地。
破廟中,隱隱的有火光在跳動,拉近一看,那圍著火光坐著幾人,正是之前從天藍王宮逃月兌出來的展嘯一行人。
一身黑色勁衣的阿寧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火光,深思著什麼,而旁邊的幾位侍衛顯得疲憊不堪,神色都有這幾分的僵直,上方的展嘯也是滿身的狼狽正閉目養神著。
雖說那時是自己將退路都謀算好,就算是失敗了,也能安然無恙的退回到寒地再找機會,卻不想在逃出王宮之後,回寒地的這段路程是遇到了幾次三番的阻撓,那股查不出來背景的人到底是為了什麼?
還有那個在大殿上的銀袍男子,展嘯一直都覺得此人不可小覷,似乎在哪里,見過!
「該死,難道是他?」突然,閉目養神的展嘯厲聲喝道,雙目圓睜,一副想不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的樣子。
「爺?」見著突然氣憤難當的展嘯,一旁的阿寧開口疑問道。
「‘天下至尊,唯獨漣王’阿寧,只怕這次我們是遇到可怕的對手了!」展嘯緩和幾分自身的情緒,有些頹敗的說道。
那旁的阿寧全身一震,常年都不見波動的臉龐此時為之動容,眸光異閃,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爺,這不可能,那個人十年前就……」阿寧沒有說完,因為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實,卻又是一大疑點,他都不免的有些不確信起來。
「因為只有這一點才能一切都不可能聯系起來的事實有個合理的解釋!」展嘯很是肯定道,「展傲在狼邪怕就是為他所救,該死的!」
想不通,展嘯不明白對手是誰顯得很是被動,哪知好不容易想通了,結果卻是更為的棘手,展嘯不由得咒罵一聲。
一旁的阿寧臉色也是顯得極為的難看,如若是那人,一切都會變得更難了!
「不過,還不是一無所獲的!」展嘯陰笑一聲,從剛剛那種抑郁之氣退出,「要真是我們猜測的那樣,那這次就有至寶獲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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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漣一身霧氣的回到正殿之時,展傲已經從議事殿將一切籌劃好,正在用餐中。見著一夜未歸的明漣,緩和一笑,
「明哥哥,來用膳吧!」那人一夜未歸,此刻臉上還殘留著一絲徹夜未眠的疲憊。
明漣怔怔了,顯然是有些失神,旋即坐在了偏室的餐桌上,一旁的侍女忙將食具擺好,然後公筷盛著早餐。
明漣一語不發,安靜的吃著早餐,展傲疑惑的看去,卻不見那人一絲想要說話的寓意,心中更是升起問號,一時間,整個偏室的氛圍都有著瞬間的凝固。
「明哥哥?」展傲終是不放心的出聲問道。
「恩?」明漣輕聲回道,那聲音中透著沙啞,想來是很疲憊。
展傲靜待了一會兒,卻不見那人向他解釋什麼,輕聲嘆了一口氣,
「沒事了!要去睡一會兒嗎?」
「好!」明漣應道,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放下碗筷步入那方的內室。連外袍都未曾退去,便斜躺上床。
身後一緊,一雙有力的臂膀從身後伸來,緊緊的環住明漣,略微一震,「不去議事殿嗎?」
「不要,昨天你都不在,我也沒睡好!」展傲調皮的說道,那環住的手臂更是緊了幾分,眸子里映出了幾分的心疼。
不管是什麼原因,環抱住的人不說也罷,自己只要讓他覺得不是一個人就好,自己還在他身邊就好!
展傲緊緊的環住那人,緩緩的閉上眼,其實,自己昨晚是真的沒睡!前半夜在議事殿到了後半夜好不容易忙完回來卻不想明漣不在,翻來覆去的一晚上都未能安睡。怕是早已習慣了那整晚縈繞在身邊的淡淡竹香味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