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十年 第一章 懵懂時代(1)

作者 ︰ 八零頭

80年代初的偏僻農村,一切都淳樸的如原野般清新。♀在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偏僻山村里,蘭卿成和千千萬萬同年齡的一樣,在滿頭白發的接生婆漫不經心的手術中,呱呱落地了。

這是蘭家第二個小孩,頭胎是個女兒,在深受傳統文化浸染的鄉村地區,生個男嬰顯然是所有家庭都要面臨的頭等緊要大事,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蘭卿成的降臨,顯然讓蘭家的大大小小們松了一口氣,當看見小孩那個雖然短小卻很明顯的小肉肉時,接生婆猛然向門外簇擁著的大小爺們高聲吼了一句︰「趕緊放鞭炮吧!生了個帶把兒的啦!」

門外的人憋著等候了好幾個小時,早就盼著這句話了,不一會兒功夫,門外就響起了 里啪啦的炮竹聲,瞬間就打破了鄉村原本一直的安詳寧靜。

掙扎了好幾個小時的母親,此刻早已忘記了生產時的痛苦,看著齜牙咧嘴的小家伙,滿臉盡是幸福的眼淚,那是一個壓抑多年的痛苦之後的瞬間解放。

很快,循著炮竹聲,七鄰八舍的鄉親們都聞訊趕來,得知生的是男孩,紛紛向主人家恭喜道賀。蘭家的人個個笑容滿面,招呼著客人們在大堂里坐下,一盤盤早就準備好的糖果瓜菜紛紛端上桌來,院子里好不熱鬧。

蘭家所在的村落,在大山深處,是一個典型的客家聚集區,據說,祖先是為了躲避戰亂從中原地區長途遷徙而來,到了蘭卿成父輩這一代,已經是第二十一世了。♀

蘭卿成祖輩世代務農,香火一直不旺,好幾代都是單傳,導致人丁一直飄零,在解放前的族群爭斗中,蘭家一直備受打擊,始終斗不過當地的其他族姓。

據說,蘭卿成的爺爺三兄弟中,兩個都在當地的爭水斗毆中喪命,蘭卿成的爺爺因為年幼沒有參與其中,僥幸活命了下來,從此也只好忍氣吞聲,抱著忍一忍海闊天空的自我慰藉,總算熬到了解放。

蘭卿成的爺爺叫蘭甘穹,因為出生赤農階級,解放後咸魚翻了身,成為了當地的大隊干部,在那個遍地紅旗的時代,蘭家雖然社會地位提高了,但是經濟條件依然窘迫不已。

當地流傳一句笑話,據說某次公社開會,公社書記看見蘭甘穹穿的非常簡陋,在會上半開玩笑的說,所有的同志都要向甘穹同志學習,寧要社會主義的草,不要資本主義的花,甘穹甘穹,甘于貧窮。惹得參會的干部們一陣哈哈大笑。

為了徹底改變家族人丁不旺的現狀,蘭甘穹憋著一股勁,一口氣省了9個崽,只可惜,除了頭胎是男的,讓他好好高興了一把之外,接下來生的8個全是沒把的,到頭來還是只生了蘭卿成父親這麼一個兒子。

「唉,這就是命啊!」眼看著老婆已經絕了經,以後怕是沒機會再生了,蘭甘穹徹底死了心,也就把希望全部都寄托在兒子身上,年紀輕輕就托媒給他接了親,就盼著他早早給自己抱孫子。♀

蘭卿成的父親叫蘭大發,寓意人丁大發。蘭大發的第一胎生的又是女兒,這讓蘭甘穹很不滿意,足足數落了他們兩夫妻好幾個月。

蘭大發夫妻兩就像做了賊事一樣在家里抬不起頭來。為此兩夫妻憋著一股勁,很快就懷上了第二胎,夫妻倆真是又高興又害怕,高興的是終于又懷上了,害怕的是萬一又是女娃怎麼辦?

還好村里一個神婆告訴他們一個法子,叫他們每隔初一十五都到十五里外的一個廟里的菩薩燒香,保管這回生個大胖小子。

蘭大發和妻子一合計,覺得這個辦法不錯,于是風里來雨里去,不管刮風下雨,到了日期就準時給菩薩燒香進貢。尤其是個月的時候,蘭大發妻子挺著個大肚子,在蜿蜒難走的羊腸小道翻山越嶺,著實難為了夫妻兩。

如今,蘭大發終于如願喜得公子,自然忘不了對神婆的感恩戴德,于是又送雞鴨魚肉又是送紅包的,把個神婆樂的差點直不起身來。

話說蘭甘穹一口氣生了九個娃,經濟壓力自然越發變得沉重不已,因此,蘭卿成的姑姑們幾乎都是目不識丁,打小就開始在家里幫助務農。

吃飯的問題倒也好解決,無非是熬粥的時候多放幾碗水罷了,唯獨穿衣的問題,一直困擾著蘭家上上下下。尤其隨著蘭卿成的姑姑們一個個逐漸長大成人,衣不遮體的日子顯然是難以為繼了。

還好一些好心的鄰居,隔山差五送一些穿不了的破舊衣服過來,蘭甘穹的老婆縫縫補補的,總算把每個女兒的身體遮擋住了。

比較麻煩的是,由于姑娘們都要上山干活,免不了被荊棘啊之類的東西拽掛,回到家里的時候往往又是衣衫襤褸的,一開始大家還不習慣,後來慢慢就適應了,還好,鄉村的地理位置非常偏僻,平時也沒什麼外人光臨,日子到也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

蘭卿成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一天天長大。話說,蘭家雖然家境貧窘,全家上上下下,對于這位寶貝孫子卻都格外疼惜的不得了。什麼好吃的都留著給他,小家伙發育的特別好,身體長的特別棒。

蘭卿成自小就在這樣嬌寵的環境中,自然就有了很多小毛病,最人特別的地方,就是吸女乃的時候總要模著姑姑們的,不然就死活不喝,把個家庭折騰的雞飛狗跳,大家也就只好任其自然。

據說,當年蘭卿成很不喜歡吸食女乃水,眼看著好幾天都沒怎麼進食,身子骨一天天消瘦下去,女乃女乃心疼的不得了,趕緊找接生婆看有什麼辦法。

接生婆笑嘻嘻的說了一句,這孩子怕是不喜歡母親的腥羶味道,叫你們家大姑娘先用給小孩子試著吸吸,讓他習慣習慣吮吸就好了。

救孫心切的女乃女乃聞訊大喜,也顧不得了許多了,回家就找來自己的大姑娘,把接生婆的意思說了一遍。蘭卿成的大姑,一听到這個,馬上就羞紅臉,畢竟,自己是尚未婚嫁的黃花大姑娘,扭捏了半天,最終還是禁不住老母親的勸說,答應試一試。

說來也怪,一直不肯吸女乃的小家伙,嘴巴一踫到大姑的就吧唧吧唧的吮吸個不停,把個全家人樂的那叫一個高興,「還是接生婆有經驗!」女乃女乃忍不住高興的贊嘆了一句。

看著小佷子可愛的模樣,大姑剛才還有點不好意思,此刻也早已沉浸在了成功的喜悅當中,蘭卿成的母親趕緊把自己的女乃水擠兌了出來,交給了大姑子。

在一番手忙腳亂之中,大姑終于完成了一次給小孩喂女乃,雖然她還是尚未婚配的黃花大閨女,倒也提前領略了為人母親的滋味。

從那以後,給蘭卿成喂女乃的任務就交到了大姑的手中,有時候大姑不在,就交給其他ru房已經發育好的姑姑們。還好,幾個姑姑都已經出落成大姑娘了,胸脯發育的都很豐滿筆挺,倒也沒遇到什麼大的麻煩。

偏僻的鄉村,受限于物質的貧乏,很多在城市人看來稀奇古怪的事情,在那里往往見慣不慣。蘭大發作為家中長子結婚成家後,蘭甘穹特定在原先的院子後面搭蓋了兩間新瓦房,作為蘭大發的新居。

姑子們還是居住在原先的老院子里,于子,其他九個全是婦女。言,在整個前院,除了蘭甘彎一個老爺或w,,是情夏天天熱的時候,姑子們往往耐不住酷熱的天氣,也沒什麼外人出現,于是一個個都光溜著身子,只簡單的穿著內褲之類,就在房間里竄來竄去,大家也都見怪不怪。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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