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我很好奇,為何你的軍餃總是升了又降。」南宮冽盯著鄭浩。
鄭浩是個粗人,在南宮冽的注視下,她總感覺像是被人扒光了看,渾身不舒服。
「殿下,微臣不懂為官之道。」鄭浩想了許久,吐出這麼幾個字。
南宮冽听後大笑道︰「哈哈哈,果真坦誠。不知,在軍中,可有將軍敬佩的人。」
「殿下,現在軍中,無人值得微臣高看,微臣敬佩馮恬這樣的英雄。」
「不知將軍志在何方?」
「殺敵報國,揚名天下。」鄭浩說這話時眼中閃著光芒。
「若我給你實現志向的機會呢,你拿什麼回報我?」
「殿下需要微臣的什麼?」鄭浩反問,她雖是山野莽女但還是有腦子的,自然知道大皇女在招攬她。
「獻上你的忠心,以後為我所用。」這話說的再直白不過。
「殿下,微臣有自己的堅持,不願淪為別人手中的工具。」
「我會讓你信服,你的堅持不會與認我為主沖突。鄭浩,你誓必要有所選擇,你已身入局中,避無可避,逃無所逃。你現在的行為,是與你的理想背道而馳。若在猶豫不決,你就可以一輩子當你的小兵,抱著你所謂的堅持、志向等待發霉了。」南宮冽毫不留情地說。
「殿下,微臣堅持原則,難道錯了嗎?」鄭浩不解。
「現在的你是沒資格的,瞧,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你在柳承門下不受重用,就是因為你不會完全听命于他,你堅持你那可笑的原則。在你有實力前,沒有人會听你的原則,你的話在柳承等人看來,就是個笑話,她們不會看重你所謂的原則。」
「殿下,微臣該如何做?」鄭浩跪地,恭敬地問道。
「權勢可是個好東西。」
「殿下,微臣願舍去原則,向殿下獻上忠心,為殿下辦事。」
「也不枉我和你說了這麼多,先退下吧!」南宮冽擺擺手。
•
「殿下,冷夏皇的回信。」程敬遞過一封信。
南宮冽接過信,撕開,掃了一眼,內功凝于手上,信轉眼便成了紙屑。
「元恆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南宮冽並未提及信上的內容。
「殿下神算,元恆糧草被毀後,確實在附近地區掠奪糧草,不過,驅散百姓及時,並沒造成巨大傷亡。」
「程敬,按平時行軍速度,還有幾日到達涼霧?」
「回殿下,四日。」
「派去的士兵已經探好路了嗎?淺峽可否如林忠所說?」
「回殿下。確實如監軍所言,不用船,可潛水而過。」
「速速趕往涼霧,想必柳池也要有所行動了。」
「殿下,不知元恆那邊?」程敬提醒道。
「我會處理,你去查清柳池的現狀,越詳細越好。」
「是,微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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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影,把這封信和這箱子給王罕送去,我擔心元恆太過執拗不會听從冷夏女皇的命令,會在我東陵掠得糧草。」
「殿下,這王罕配合了我們一次,只不過是相互利用,為了除去黃立。可他畢竟是冷夏人,與我們對立,怎可能再為我們所用?」
「你錯了,王罕這種人,國家的利益遠不及自己的利益重要。我們幫她除去黃立,她也該回報我們。她這種人,很有自知之明,在第一次時就清楚我們也能輕易除去她,往來的信件就足以置她于死地。而她也就成了我們放在元恆手邊的棋子,這個棋子好掌控,卻也極難掌控,畢竟忠心此物對她來說,屁都不是。我們能用她來對付元恆,那麼,別人也能借她對付我們。」南宮烈解釋道。
「我明白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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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你說柳池下一步會如何?」
「柳承誓必不會放過涼霧島的地盤,所以,柳池應該在想辦法控制更多的城池。而各大城池還有大量起義軍,她們現在並不相信朝廷,所以絕不會歸順柳池,柳池只能靠武力驅逐起義軍,佔領城池。」
「我是不是該好好利用一番這些起義軍。」南宮冽模著下巴。
「殿下英明,只要利用得當,起義軍的確是殿下的一大助力。所以,殿下只需表明立場,贏得民心。這涼霧島就得了一半。」
「不錯。這實為上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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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涼霧島各大城鎮貼滿了大皇女南宮冽的《告涼霧民書》,涼霧百姓爭相奔走呼告,在家、茶館、軍營到處都議論著南宮冽的告書。
《告涼霧民書》
東陵138年,八月二十日,這是個終會被歷史銘記的日子。
或許,史官會記載為涼霧百姓暴亂。在上位者的角度,他們只看到了涼霧百姓的反叛,卻很少去探尋事件的根源,這本身就是極不公平的,有果必有因。
三年前,我游歷時結交過不少朋友,曾有不少就是涼霧人。我一直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一片水土,才能養育了這些質樸,堅毅,勇敢的涼霧人呢?直到兩年前,我來到此地,才意識到我錯的離譜,不是涼霧島的水土養育了涼霧人,而是這些勤勞的人們造就了涼霧。
涼霧本就極為靠北,氣候嚴寒,我依稀記得兩年前,在涼霧,我收到了極為珍貴的禮物,一見棉袍,我還記得那暖暖的溫度。在涼霧,我認識了這群最可愛的人,這些涼霧人。
自涼霧事變伊始,我感覺到那溫暖被無情的奪去。直到這一日,我又重新踏上這一片土地,我再也感受不到空氣中殘留的溫暖,只有寒冷,徹骨的寒冷。我可愛的涼霧子民啊,你們經歷了什麼?三年的大旱,摧毀你們的不是天災,而是**。而我南宮冽願成為你們手中的利劍,斬殺惡霸們的頭顱,來平息你們的怒火。
我不知道,在涼霧的歷史上,三十九年前馮恬的闖入,為你們主要帶來了什麼?是鮮血,是殺戮,是親人的陰陽兩隔;還是先進的文化和技術。
我是東凌人,或許我並沒有資格評判這一切,然而,當戰爭遠去,東凌又給涼霧帶來了什麼?而這些壓榨,善良的涼霧人無奈的背負著。一場戰爭,改變了一切,是征服與被征服,是掠奪與被掠奪,從此,自由的涼霧人被無情的戴上了沉重的枷鎖。
給你們戴上枷鎖的人怎麼會得到你們的忠心擁護呢!我不敢奢求涼霧人的原諒,畢竟,一句對不起,實在太輕,太輕。
我南宮冽,東陵大皇女,願打破你們的枷鎖!
我南宮冽,東陵北域巡撫,持鳳天劍,願把自由祥和的生活還給東凌人。
自今日起,賜予涼霧人東陵身份,享平等權利,可由世家舉薦進入朝堂。涼霧島的地方官員由涼霧人擔任,百姓推選候選人上報朝廷,由朝廷決斷。涼霧島近三年賦稅全免,之後賦稅按往年一半上交。
我可愛的子民們,你們是涼霧人,這不是卑賤的象征,你們同樣是東凌人,行駛一樣的權利,收到東凌的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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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南宮冽的告書?我還以為她真有什麼高招妙計,不過是走投無路,試圖以言語打動涼霧人罷了,這群賤民,豈是這麼好想與的。」柳池不屑地說。
「也是,這大皇女應該是解決不了涼霧之事,竟寫出這樣的文章,還沒用帝室稱謂,自稱我,看來這三年游歷,她都快忘記自己身份了。我就說了,二皇女南宮死後,南宮冽不足為懼,母親還不听。」柳禾附和。
「表弟,你馬上給姨母回信,就說大事將成。」柳池說道。
「好,哈哈哈,這涼霧注定是我柳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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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別急,女主快要出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