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著的厚重木門上的紅漆已經剝落的不成樣子,辨不出最初的顏色。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門扇上的銅環卻顯得格外的明亮,看來這宅院里經常有人出入,想必應該不是一處荒宅。
破敗不堪的圍牆似是在提醒過往的路人,它已經在這里有好些個年頭了。
這般破舊的房屋真不知道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在里面住著。
章季軒的目光在門懸上又仔細打量了一番,門懸上並沒有什麼標志。
原本應該掛著牌匾的地方想必應該是被人為的摘去了,此刻空著的地方已經被蜘蛛網所覆蓋。讓人看了不免覺得淒涼。
整體看去這里應該是一處大的宅院,想必這里曾經是非富即貴的人住過的地方。
一向寬厚待人的秦叔沒想到竟然身藏絕技,如今又把他帶到這個地方,難道這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他想到這里不免有些害怕,若是此刻逃走的話他根本就沒有勝算的把握。
剛才秦鐘使出的那招他到現在回想起來還很後怕,只是甩動了一下魚竿竟然讓那些人尸首分家,可見秦鐘的武藝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他現在只能靜觀其變。
章季軒沒想到秦叔竟然會把自己帶到這里來,他望著陌生的屋舍,疑惑的看了看身邊的秦鐘,聲音略顯顫抖的問道︰「秦叔,您不是說帶我去見我爹嗎?怎麼把我帶到這里來了。」
秦叔神秘的一笑,並不急著回答章季軒的問話。
章季軒望著有些年頭的房子,又看著秦叔那一抹詭異的笑,心里不由得一驚,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對于不可知的事情,他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只見秦叔在門環上輕輕的敲了兩下。隨後門便吱呀一聲打開了。
開門的人沉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樣子看不出喜樂。
看樣子秦鐘倒像是跟那人極其熟絡的樣子,秦鐘在開門人的身上輕輕拍了兩下,那人便轉過臉朝著他所在的方向笑道︰「是少爺來了,老爺已經在此等候您多時了。」
那人說的話自然是把章季軒嚇了一跳。
爹爹怎麼會讓秦叔帶自己來這里,難道真的是要在這里密謀造反之事嗎?
雖說他被關押在宗人府,但朝堂上的事情他多少還是知曉的,朝內已經有所傳聞說章崧和上官青雲極有可能會聯合起來謀反,雖說這些消息被秘密的封鎖起來,但還是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在背後亂嚼舌根。散步謠言。
所謂三人成虎,听了多了,章季軒自己對此事也是半信半疑。
要說上官青雲有此預謀那還說的過去。可是一向老實巴交又極其不喜歡官場的章崧又怎麼可能會成為亂臣賊子。
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可倘若說是有誤會的話,自己一直被關在宗人府這麼久,卻為什麼又始終沒有見到韓銘哲下達的聖旨。
按理說私闖後宮,與妃嬪私通那可是五馬分尸的死罪。可在宗人府這麼久,除卻一日三餐有人來送吃食之外,便再也沒有看到其他人來過。
難道這一切都只是韓銘哲設的一個圈套,就等著他自投羅網,如若不然的話,為什麼現在夏若瀾還依舊好端端的呆在夙殿?
越想章季軒的心里越是害怕。沒想到自己竟然落入了別人的棋盤之中,在不知曉的情況下竟然成了被人用來扳倒自己父親的棋子。
想到這里章季軒恨不得現在立刻出現在章崧的面前,他一定要好好的跟他的父親商量一下對策。絕對不能這樣任人擺布。
章季軒緊隨著秦鐘的步子朝里面走去,在走的時候由于他走的匆忙差點撞到開門人的身上,可誰知開門人竟然躲都沒有躲一下,章季軒不免有些奇怪。
秦鐘轉過臉見章季軒站在景天的面前,正在目不轉楮的盯著景天看。便說道︰「軒兒,這是景天。他雙眼看不見。」
待秦鐘說完,景天低著頭朝著章季軒站著的方向說道︰「少爺,對不起。」
章季軒見景天竟然給自己道歉,忙擺了擺手,忽然又意識到景天看不到自己的動作,便尷尬的收回了手,虛扶了一下景天,歉意的說道︰「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剛才是我撞了你,你還好吧。」
景天道︰「無礙。」
秦鐘見他們兩人在那因為一點小事互相擔責任,便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別婆婆媽媽的了,還是辦正……」
一句「正事要緊」沒有說出口,秦鐘很是警覺的住了口,他朝著樹枝輕微晃動的地方大聲的喊了句︰「不知閣下是敵是友,不管是敵是友還請閣下現身,若是不然的話就休怪我秦鐘翻臉無情。」
章季軒困惑的看了看輕微顫抖的樹枝,以及一臉嚴肅的秦鐘,滿臉的問號,這大白天的難道還能見鬼了不成,這哪里有人啊,該不會是秦叔年紀大了,有些眼花了吧。
景天在听到秦鐘說這話的時候,就已經做出了反應,他很是利索的一個飛檐走壁,便越過了圍牆。
章季軒看到景天縱身一躍很是擔憂,他看到景天就要越過圍牆的時候,很是擔憂,聲怕景天會摔下來,實際上他的擔心是多余的,雖然景天看不見,但他的耳朵卻是靈敏的很,只要有一點的響動他就能分辨出來。
章季軒見景天安全的越過了圍牆,轉過臉對秦鐘說道︰「秦叔,景天他會不會有危險,您要不要……」
秦鐘知道章季軒在擔憂什麼,他是怕景天與那人交手的話會吃虧,想讓自己去幫忙。
如此宅心仁厚看來章崧這次真的沒有選錯人,章季軒的身上不愧有章崧的血脈,這一點倒是跟章崧頗是相似。
原本他還在擔心章崧將此重任交給章季軒他不放心,現在看來倒是他多慮了。
對一個不過是才剛結識的人就能有如此多的關心,那這人的心想必是最善良的,只是有時候善良不僅僅是個長處。在緊要關頭善良極有可能會成為一個致命的缺點,而將來章季軒在面對事情的時候千萬不能心慈手軟,不然的話只會釀成大錯。
秦鐘說道︰「他不會有事的……」
章季軒听到秦鐘這麼說心里很不是滋味,這叫什麼話,什麼叫不會有事,他雙目失明,現在又去追刺客,別說是眼楮不好的人就是眼楮好的人只怕也會吃虧,這刺客既然能夠讓武功極高的秦叔都防不勝防,更何況這個瘦弱的景天。
秦鐘這分明就是見死不救。肯定是他深知那人的功力在他之上,所以才會讓景天獨自一人去冒險。
正當章季軒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喘著粗氣的景天說了句「回來了。」
秦鐘看了看景天身旁的白衣男自己。頗是滿意的捋了捋胡須。
章季軒見秦鐘笑,原本懸著的一顆心才算平靜下來,若是景天好端端的回來還好,若是不然的話他一定要找秦鐘算賬。
想到這里他連忙轉過身去,待看到景天平安無恙。除了衣袖口處被利器掛了一下便再沒別的傷口,才有些滿意。
當他的目光從景天的身上移開落到景天身旁的那個白衣男子身上的時候,他才驚嘆,原來這看似瘦弱的景天竟然是武功了得。
這白衣男子的衣服有好幾個地方被撕成了好些個口子,看來這場比斗,白衣男子是技不如人。
秦鐘看了那白衣男子一眼。並未有太大的反應,他像是早就料到這人會來一樣,他只是吩咐景天道︰「把他帶上去見老爺。」
景天點了點頭。
章季軒不由得猜測景天既然對秦鐘如此的俯首稱臣。看來這秦叔在爹爹的眼里一定是一個不同尋常的人。
他注意到景天押解著的白衣男子在看自己的時候,嘴角分明是噙著笑意的。
這白衣男子竟然敢嘲笑自己,這分明就是欺負他不會武功,可是會武功又有什麼好居功自傲的,到最後還不是一樣成了別人的手下敗將。
此時的章季軒再也沒有心思欣賞著院落里的景致。他緊緊的跟著秦鐘的腳步朝前面走去。
當走到一間整潔明亮的房屋前的時候,秦鐘率先進去後。便讓章季軒先進去。
正來回在房屋內踱步的章崧轉過臉見是章季軒,原本一直緊皺著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一些,但當他看到跟在景天身後的白衣男子的時候,卻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章季軒屈膝跪在地上愧疚的說道︰「爹,孩兒知錯了,以後再不會意氣用事,擅自離開家門害您擔心。」
原本緊繃著臉的章崧,被章季軒的這番話說的心也軟了下來,他說道︰「起來吧。」
雖說只有這簡單的三個字,但對于章季軒來說卻比說了好多字都珍貴,這三個字是他再得知自己的身世後,听到章崧說的第一句話。
章崧的這三個字從很大程度上來講是已經原諒了他,原諒他這些日子以來所闖下來的禍以及對他的肯定,他章崧還是在意他這個兒子的。
不等秦鐘說話,那白衣男子便對章崧說道︰「你們還是快別在這里上演夫子情深了,你們的時日已經不多了,難道此刻不應該在一起商討一下怎麼謀權奪位嗎?」
章崧沒想到這白銀男子竟然如此狂妄,當著章季軒的面竟然指出自己要謀權奪位的意思。
「你給我住口。」
章崧吼出這句話後,很是利索的舉起右手朝著白衣男子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眼見著那結實的一巴掌就要落在他的臉上,卻沒想到只見他身子一轉,這脆生生的一巴掌竟然落在了目瞪口呆的章季軒的臉上。
章崧見章季軒結結實實的挨了自己的一巴掌,暗自懊悔,很是後悔自己當初沒有減輕這一掌的分量。
自己這次出手這麼重,而章季軒身子又一向單薄,哪里經得住他這麼一掌。
他很是心疼的望著章季軒,章季軒卻朝著章崧笑了笑,然後說道︰「不礙事的爹。」
他沒想到章崧竟然會主動的關心自己。章季軒的心里登時一暖,若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只怕他早已是熱淚盈眶了。
秦鐘見白衣男子很是敏捷的躲開了章崧的這一巴掌,不由得對著白衣男子佩服有加,此招移花接木是武當派的絕學,這白衣男子是如何學得,難道他是武當派的弟子。
景天雖說眼楮看不見,憑借章崧和章季軒的對話,他已經猜測到一定又是這白衣男子耍的鬼。
適才他和白衣男子過招的時候,他就曾吃過他的虧。打斗到最後這白衣男子大有讓他的意思,他才能擒得住他,不然的話就是十個景天只怕也斗不過他一個人。
白衣男子爽朗的笑道︰「哈哈哈哈。如此不孝順的兒子是該被打,不過你這一掌若是放在習武之人身上只怕無礙,不過這細皮女敕肉的少爺只怕會有點吃不消。嘖嘖,沒想到章老爺下手竟然這麼狠,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下得了如此狠手。若是放在別人身上只怕會更加的厲害吧,哈哈哈哈。」
章季軒听到這白衣男子如此桀驁不馴的話,在心里把他罵了千遍萬遍。
章崧被白衣男子的這番話臊的臉色實在是不太好看,他只得清咳了一聲來掩飾自己內心掀起的曠然大波。
秦鐘見章崧被恥笑的不說話,雖說他也有些忌憚白衣男子,但終歸還是要滅一滅白銀男子的銳氣。
秦鐘朝著白衣男子說道︰「你個黃毛小兒。不過是仗著自己功夫在身罷了,竟然敢如此狂妄,你可曾知道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再者你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竟然學別人做梁上君子,依我看你也好不了哪去。」
白衣男子對秦鐘的這番話,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他依舊笑呵呵的說道︰「哈哈哈哈,秦老爺子。您還真不愧是一把年紀了,這人果然是老糊涂了。我幾時說過我是正人君子,再有這天之外到底還沒有天,以及這人之外還有沒有人,我又怎麼會知道,哈哈哈哈,我有功夫在身,難道你就沒有嗎?你既然說有功夫在身就是狂妄,那我且問你我若是算狂妄,那您這又算是什麼呢?」
秦鐘沒想到這白衣男子說起話來竟然是如此的咄咄逼人,氣的他是渾身發抖,嘴唇顫抖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章崧倒是頗為淡定,他恭謙的說道︰「不知閣下光臨寒舍,所謂何事?」
白衣男子倒也不跟章崧客氣,他往屋內的椅子上一坐說道︰「我說過的話,我不想再重復,你們今日聚集到這里為的是什麼,我便是為的什麼,既然現在人都已經到齊了,不如就開始吧。」
章崧的目光在秦鐘的身上掠過,他見秦鐘低著頭,便暗自嘆了口氣,原本他是想著若是他、秦鐘和景天三人聯手的話看能不能制服這目無一切的白衣男子,誰知連這三人中武功最高的秦鐘都毫無辦法,他又何必以卵擊石呢,只是這商討的事情又豈是他一個外人可以知道的。
白衣男子見章崧站在那不說話,便自顧自的說道︰「好了,我也就不跟你們繞圈子了,現在時間緊迫,我們還是盡快的商量一個對策出來,我可不想到時候吃苦果子。」
白衣男子的這番話讓章崧一時間分辨不出來他是敵是友,因此他並沒有因為白衣男子的這番說辭而表現出感興趣的樣子。
白衣男子見狀,只好自報家門道︰「若我是敵,你們覺得就憑你們那三腳貓的功夫能抓的住我嗎?」
章崧見白衣男子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也不好再不表態,只得拱手客氣的說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白衣男子對章崧的這番問話自然是很不滿意,他不耐煩的說道︰「我就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最難相處的,當初我就不該答應他前來,你們這些文人就是事多,凡事都要問個明白,我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罷了,既然你們無誠意和我商討,那我只能告訴你們,若是你們想謀反的話。我勸你們還是另想辦法,你們的人已經被人盯上了,最後再奉勸你們一句,若是想好好的活著,最好別輕舉妄動。」
白衣男子說完這話,也不管章崧他們能不能听明白,反正該帶的話他已經帶到了,不管章崧能不能听進去,後果如何,這些都已經跟他無關了。
白衣男子大搖大擺的從屋里走出去。沒有一人敢上前阻攔,當他經過章季軒身邊的時候,對他說道︰「你小子還真是命好。還真是讓人羨慕。」
章季軒對白衣男子說了這無頭無尾的話,听的是一愣一愣的。
他說的那些話像是話里有話,可是為什麼他卻一句也听不懂呢,他到底是在打什麼啞謎。
章崧被白衣男子剛才的話說的是半天沒有緩過神來,為什麼他要做的事情他會知道的如此清楚。難道是消息走漏了,不可能啊,今日之事除了他自己之外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了,這白衣男子又怎麼會知道的如此清晰。
此時的章崧是心亂如麻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秦鐘見章崧在屋內走來走去,知道他一定是听了白衣男子的話動搖了,心里很是不爽快的說道︰「老爺。您不要相信他說的,他極有可能是上官青雲派來試探我們的,我們可千萬不能上了他的當啊。」
章崧煩躁的說道︰「你先帶著軒兒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秦鐘不死心的繼續說道︰「老爺……」
章季軒見章崧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便扯了扯秦鐘的袖子,小聲的安慰道︰「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秦鐘轉過臉仍不死心的望了望章崧,見章崧依舊是一副郁悶的樣子,動了動嘴也沒說什麼。便和章季軒一起出去了。
待章季軒他們走後,章季軒把木門從里面插上後。便隨手模了模剛才那白衣男子坐過的椅子。
椅子的把手下面的一個不易覺察的小突起輕輕的頂著章崧的手指。
只要他一使勁,這牆後面的機關便會打開,只是現在他不想這麼做,不管白衣男子到底是敵是友,不管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他都決定還是不要提前冒這個險的好。
在椅子上坐了一會章崧終于長舒了一口氣,他離開椅子打開房門,然後朝著景天的房間走去。
章季軒和秦鐘從屋內出來後,章季軒便將他心中的疑問向秦鐘問了個遍。
秦鐘很是耐心的為他一一解答,只是因為心中有事,所以秦鐘說的話也都是含糊其辭,他現在只想找到那白衣男子問一些事情,可是那白衣男子早已不知所蹤,他又該到哪里去找他呢。
從剛才的情形來看,章崧顯然是把白衣男子剛才說的那番話放在了心里。
可是那白衣男子到底是敵是友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為什麼就相信他說的那些話,極有可能這白衣男子就是韓銘哲派來故意打探情況的,若是此時不行動起來的話,真的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只怕已經晚了。
想到這里,秦鐘便撇下了景天和章季軒二人,縱身一躍消失在了這院落之內。
還沒等章季軒回過神來,章崧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只見章崧表情凝重的對他說道︰「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章季軒便跟隨在章崧的後面來到了一個破舊的房屋內。
待章季軒落座後,章崧方緩緩的說道︰「有些事情你應該知道了,今日我便告訴你,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務必要仔細的听著,若是以後章府真的遭受到什麼不測的話,我希望你能記得我今天說過的話。」
章季軒見章崧神色如此凝重,便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章崧見狀很是滿意的說道︰「好,你听著,我不管你以後是不是飛黃騰達,是不是大富大貴,我只需要你記得,你是我章崧唯一的兒子,不管我喜歡不喜歡你的母親,你都要記得你便是你,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看,你都只需要做你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就好。」
「原本我是想著倘若你在宗人府真的遭遇什麼不測話,我一定會為你血洗皇宮。只是因為你是我章家唯一的骨肉,現在的你不僅僅是你自己,更是章家唯一的希望,所以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你都要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活著。」
章季軒沒想到章崧跟他說的這番話竟然會如此的凝重,一時間有些難過,他哽咽著說道︰「您和我娘都不會有事的,我們一家也都不會有事,您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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